见她一脸焦急,于乐柏原想安慰几句,却觉得天空一直在打转,转得他头晕,接着眼前一黑,他晕了过去。
颜亦岚的心跳几乎停了,她紧张的拍着于乐柏的脸,“醒醒!你快醒醒!”见他没有半点反应,她急了,“哥,还不快叫大夫。”
“还叫什么大夫。”颜希肃一把拉起妹妹,他得在还没有人发现前将妹妹给带走,不然她现在这副样子若被人看到,她以后要如何做人?!
颜亦岚不从的想挣脱开兄长的手,“是他救了我!我不能把他丢在这里。哥,方才……”
“闭嘴!”颜希肃没时间听她多说。
今日他受李儒新的邀约前来悦客来,没想到没见到李儒新的人,反而看到自己的妹妹与陌生男人衣衫不整的在园子里,不管妹妹为何出现在这里,他都要尽快将人带走,若是让人撞见这一幕,妹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一生的清白都毁了。
他拖着颜亦岚就要走,一心只想赶快离开。
两人才走没几步,一切就好像是算计好了似的,一阵吵杂声由远而近的传来,来的是原本在冬雪阁饮酒作乐的越王梁忆天和左都督青竹。
左都督大人前几日才应祖父良国公交办,从边疆回京,最主要就是为了圣上这阵子龙体不适一事,特派孙子返京拜见探望。而两人的身后还跟着李儒新和杨尚书的长子杨元格。
颜希肃看到来人时神情一僵。
原本正在挣扎的颜亦岚见到前头的阵仗,心口陡然漏跳半拍,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拉着身上的衣襟缩躲在自己兄长的身后。
为首的越王是当朝的皇长子,生母是曾被皇上深宠、如今早已香消玉殒的惠妃,他虽然因不是嫡出而成不了太子,却比太子更受皇上喜爱,这是朝廷上下都知道的事实。
年少时,越王与颜希肃也曾一起共赏日月、饮酒作诗,但因长大后复杂的朝政局势让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梁忆天远远的就瞧见他们,走近一瞧,更是眉头一皱。
“回越王,这个店小二意图轻薄岚儿,被我一拳打晕了。”一个念头掠过脑际,颜希肃绝情的将事情全都推到了晕倒的于乐柏身上。
颜亦岚闻言身子一僵,惊得抬头看着自己的兄长。
颜希肃用眼神警告她,到了这个时候,他要保的是自己妹妹的名节与清白,其他人的死活与他无关。
“意图轻薄侯府千金?好一个大胆的奴才!”梁忆天目光冷肃,残戾的道:“立刻将这个不知轻重的人给本王拿下,先重打五十鞭,再交给官府发落。”
叶三是一个读书人,若真的被打五十鞭,只怕连命都没了!
“不!”颜亦岚就算知道现在发声会令自己的处境艰难,但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王爷,他没有轻薄我。”
颜希肃快被妹妹气死了!
梁忆天的眼神一冷,“不是他?那你怎么这副……”
想起方才在秋叶阁里的情况,她还是感到很害怕,“意图轻薄我的人在秋叶阁里。”
梁忆天眼神微敛,要身后的随从上前,“去屋里瞧瞧。”
随从立刻进屋,没多久就出来了,“王爷,屋子里没人。”
颜亦岚的心头一震,方才她明明就把人给戳伤了,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本不发一语的傅青竹出声了,“颜家妹妹,是那小子意图轻薄你,对吧?”
他出声是给颜亦岚一个机会,聪明的话就把罪全推给晕倒的那小子身上,毕竟一个店小二的贱命可远远比不上安侯府的声誉重要。他目光专注的等着颜亦岚开口。
此时于乐柏呻吟了一声,看起来就要转醒,颜亦岚转头想看,手却被兄长紧抓住制止。
她知道兄长希望她将罪推到叶三身上,但她实在没有办法昧着良心看着他送死,自己置身事外。
“轻薄我的人不是他,是别人。”这是事实,纵使无人相信,纵使会让人误会这是她行为不检点的推托之词,她还是一脸坚定。
傅青竹不由得皱起眉头。
梁忆天冷冷一笑,“看来,纵使傅大人有心相助,也要人家领情才行。”
傅青竹的脸色一沉,目光飘向颜希肃。
在外人眼中,常年戍守边疆的他与京城这些所谓的皇孙贵胄并无深交,但傅、颜两家先祖同是建国有功的老功臣,他与颜希肃的交情自是不同,这次返京,明着是探圣上病情,实则是因为颜家失势,他受祖父之命,返京看安侯府是否有需相援之处,只是才刚回京,怎么就见到他家妹子惹出这种胡涂事。
他冷着脸,先不论越王在此,就说一脸铁青的李儒新,只怕这件事也无法善了。
“说起来这是李大人未过门的媳妇,”梁忆天语气不带太多情感,“这事儿该怎么办,也该问问李大人。”
“王爷,”李儒新脸色铁青的双膝脆下,“请王爷替臣作主。这个贱人在悦客来私会情郎,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