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罗仲南手里举着锅,从院里快步走出。
不等苏老大开口,眨眼间,锅底便狠狠地敲在他的头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苏老二正被这动作镇住。
谁知紧接着,罗仲南迅速反转过锅子,直接将苏老二整颗头罩在锅里。
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旁的罗叔东都看傻了眼。
这神一般的格斗技术!
苏老大捂着额头上被锅底砸疼的地方,一边面目狰狞骂道:“好啊!看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话音未落,他便怒气冲冲挥起锄头,改要朝罗仲南砍去。
罗仲南也毫不示弱,也举起锄头。
“你只管上来,指不定谁教训谁!”
眼看双方就要开战。
然而就在这时,苏马丽毫不犹豫将锋利的镰刀横在苏老大的脖颈处。
刹那间,苏老大的嚣张之态戛然而止。
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神情,僵硬着身体逞强道:“我告诉你!杀人可是犯法!”
苏马丽懒懒道:“我知道。”
镰刀依然架在苏老大脖子上,不为所动。
此时苏老二已经挣扎着,将锅从脑袋上取下来,恳切劝道:“他可是大哥,你怎么能将刀抵在他脖子上?快放下来!”
苏马丽嗤之以鼻:“大哥?苏老太太没跟你们讲,我与你们恩断义绝了吗?所以你们两位,只是上门挑衅者。我将刀架在挑衅者的脖子上,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难不成,你们指望我将你们请回家去吃饭?”
苏老二被呛地无话可说。
苏老大满脸焦急地怒吼道:“你还傻站在那里干啥?赶紧冲过去把她手里的镰刀夺下来!”
听到大哥的呼喊,苏老二赶忙应了好几声:“好好,好……”
然而,他的动作却有些慌张,不知该如何下手,投向苏马丽的目光写满不自信。
苏马丽瞪着苏老二,也下达命令道:“立刻放下锄头!否则,他人头不保!”
这一番威胁让本就心神不定的苏老二愈发不知所措。
他的目光开始在苏老大和苏马丽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完全不知道到底应该听从谁的指示才好。
苏老大喊道:“老二,别犹豫!她不过就是虚张声势吓唬你罢了,她根本就没有胆量杀我!你快将她的镰刀抢下!”
苏马丽冷笑道:“对,被你识破了,我是不敢杀你。”
听完这话,苏老大正要摆回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姿态,便又听她压低语气道:“但我可以将你们砍伤,让你回家后慢慢死掉。”
苏老太太和苏大嫂说苏马丽疯了。
可没想到疯得这么离谱。
苏老大和苏老二的眼神中终于流露出惊恐。
哐当一声,苏老二手里拿着的的镰刀和锅掉到了地上,整个人失去了战斗力。
苏老大却比他要镇定。
手里锄头拿得很稳,只是脚下土地被尿液浸湿了一片。
苏老大语气立马软了下来,软中带着颤音,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马丽,你是湛儿的姑姑呀,湛儿高中后还好好孝敬你呢。何况你一向最疼湛儿,你不能杀了我,杀了我,湛儿就没爹了呀!”
苏马丽道:“哦?你这算是在向我求饶吗?既然如此,那就态度诚恳一些,或许我心情一好,就会放过你。用苏湛来威胁可不行。”
事已至此,苏老大也只有认栽了,今天他就是诸事不顺。
于是他脸上挂了一撮惨笑,歪眼瞥着脖子上的镰刀:“求,求你,把镰刀放下吧,咱们有话好好说。”
语气已经抖成这样。苏马丽量他也没了战斗力。便道:“把锄头放下。”
苏老大本就是本能的拿着锄头,此时闻言,急忙将锄头放下,殷勤道:”放下了,放下了,你看。”
然而苏马丽并不急着把镰刀收回,咬牙切齿说道:“你砸破我的脑袋,这仇我还没报。但自那以后,我日日都在想怎样杀你解恨。所以你最好别再被我碰上了。”
苏老大一听这话,吓得瘫软在地上。
苏马丽差点一个不留神把他误杀了,急忙收回镰刀。
“伯西,你去把眠眠和季北叫回来。”
三兄弟正在一旁为苏马丽鼓掌,罗伯西听命赶忙大步路过苏氏兄弟。
其余人也不再理会瘫软在地上的二人,直接进了院子,把院门合上。
一回到院子。罗叔东就和罗仲南兴奋地复盘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此时。从田里回来的村民多了起来。
有人路过苏马丽家院门口。
就看到。苏氏兄弟谦诚来给苏马丽道歉,却吃了闭门羹,此时正挫败地坐在人家院门口。
事情越传越离谱。
晚上,苏马丽一家如愿吃上羊肉炖苦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