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也要来帮忙,苏马丽将对罗伯西说的话原封不动说给她。语气关切温和道:“你怀着孕,就别见血了。”然后想了想,又道:“你来,咱俩说说话。”
江眠眠心中有些忐忑,娘从未这样和她说过话。她小心翼翼地跟着苏马丽,走到餐桌前坐下,心中万分紧张。
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时候不会是说什么不好的话吧?
然而等江眠眠坐下之后,苏马丽却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伤道:“经过这次事情,娘也想通了。女孩子出嫁了,那就是婆家人,娘以前一直拿你当外人,对你不好。可从今之后,娘会把你当家人对待,娘怎样对儿子,以后就会怎样对你。”
江眠眠愣住了,她没想到苏马丽说到竟是这番话,一时之间万分感动。
这两年来所受的委屈也齐上心头, 忍不住就落下泪来。
苏马丽替她擦干眼泪:“好啦,别哭了,被季北看见了笑话。”
为什么提到季北呢?因为季北眼睛正瞪得大大的,看着娘和大嫂。
以前只要大嫂落泪,娘便呵斥,今天大嫂竟然抱着娘哭?
苏马丽赶紧将罗季北支走。
“季北,去找你奶奶拿点腌菜回来。”
山珍美味太油腻,正好来点腌咸菜,解腻又下饭,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原身记忆中,罗老太太的腌菜味道一绝,正好她也想尝尝是怎样一个绝法,和超市卖九块九一斤的,哪个更好吃?
不是,主要是原身和老罗一家闹太僵了,她既然穿越过来,想过得幸福,还想实现伟大理想,就必须率先破冰,可又不能破冰太明显了被系统抹杀,那股剧痛,再也无法忍受了。
所以就借着原身性子,要点咸菜,回点兔肉,你来我往,继往开来。
罗家老宅背靠矮山,前临大河,虽说大河已经枯竭了,河畔侧的柳树却能为之增色不少。
房屋是比土坯房更高级的石头房,方方正正四合院。
罗家有三个儿子,如果苏马丽他们不分出去,住在这里也是绰绰有余的。
罗季北走到罗家老宅,推开院门。罗老太太正在晒咸菜,风中带着咸丝丝的味道,罗季北闻着忍不住咽了口水。
罗老太太看到罗季北的大花脸,这明显就是哭过,立马心疼不已:“是不是你那娘打你了?”
这大儿媳没事就喜欢冲孩子发火,伯西他们小时候也没少挨揍。
以前住在一起,有她这个当奶奶的护着,现在分出去了,孙儿这又得是受了多大委屈?
哭唧唧的跑到她这里来,她这当奶奶的心里不是味儿。
不等罗季北解释,便数落了苏马丽几罗兜的不是。
“奶奶,我娘没有打我,他让我来拿点咸菜。”罗季北说道。
罗老太太的脸很不好看。
数落的话语中,除了表达对她待人泼辣蛮横之外又添加了她好吃懒做的成分,哒哒哒又说了几大箩筐。
不过一边骂着,不妨碍她一边做事。
先倒了热水给罗季北把手脸洗干净,又拿出碗来给盛了满满一碗的咸菜。
临了,还又拿出一小袋麦粉,让罗季北拿去。
一边给,一边骂那娘们多么多么败家,几箩筐的抱怨,根本倒不完。
她对苏马丽的积怨,罄竹难书。
罗季北想为娘辩解一二,可他根本插不上话。
站在自家门口看着的罗三媳妇,看着那一小包麦粉,心头滴血,她也根本插不上话。
婆婆就是偏心是吧?
嘴上把大嫂骂成这样了,心里还是偏心大嫂是吧?
就因为大嫂一口气生了四个儿子,而她只生了三个女儿,他在老罗家,就抬不起头来是吧?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罗季北道过谢后,提着麦粉,端着咸菜,往回家走去。
回到家后,苏马丽看到模样白净可人的小儿子,心里讶异,原来原身的儿子长得这么好。
不,是她的儿子,长得这么好。
苏马丽决定,一会儿睡觉前要给大家都洗洗。
哪怕村里干旱缺水,农人平白无故不去洗澡,顾不了这个习俗了。
“娘,奶奶还给了一袋麦粉。”罗季北说。苏马丽赶紧把东西接过来。
这老太太是转了性了?
居然主动给她东西?
在原身的记忆中,去年她是撒泼打滚一哭二闹的才从老太太手里拿到几斤粟米,没想到,这么顺利,不但给了咸菜,还给了麦粉。
不过正好,正愁没有主食呢。
炼些兔油,烙几张死面饼,想想,顿觉美味。
叫江眠眠取麦粉和面,苏马丽自己去切兔肉。
她又从商城买了些处理好的兔肉回来添进去,一只两斤的野兔,硬是被她换成三四斤的家兔,添加成六七斤的巨兔。
够全家人过足肉瘾了。
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