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芸姝懊恼不已,当初听侯冠景说蓦允已死便脑袋充血的往王府冲,哪里还想得到苏槽曾让她别回来的事,自己这会是误大事了。“阿允,对不起……”她充满歉意的说。
“若命该如此,我无悔。”蓦允没有怪她,笑得深情无憾。
“蓦允,你想杀了哀家废帝,那是作梦!你注定死在哀家手中!”太后激动的道。
蓦允神情犹如暴雪寒天,春芸姝却是突然在他怀里笑了出来。
“那可不一定,太后在灵堂里的人不过三、四十人,大部分的侍卫全候在王府外头,可我王府内的人却有上百个,若动起手来要拿下你们并不难。”春芸姝说。
太后哼笑,像是她说了什么没脑的笑话。“那又如何?你不也说哀家外头还有人,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攻进来救驾,将你和蓦允挫骨扬灰。”
春芸姝笑得更加放肆从容。“若我让你外头的人进不了王府呢?”她笑问。
“怎么会进不来,哀家的人拆门也能攻进来。”
“那就试试我摄政王府的大门你们拆不拆得了!王府的人听着,关门打狗!”她蓦然朝灵堂外头提声命令道。
王府一干人本以为骞允已死、王妃被辱、他们受压制,一时万念俱灰,这时得知主子竟然未死,顿时情绪激昂起来,马上齐声大喊:“王妃有令,关门打狗!”
这声音一道道传下去,响彻整个王府,不到片刻所有人全动了,关门的关门,杀进灵堂救主的救主,转眼太后在王府内的人几乎全被摆平。
太后一党的人个个惊慌失措,吓得脸色发白。
“别、别急,哀家外头的人会救驾……”太后慌乱的安抚大家。
春芸姝冷笑。“不如请太后和众人移驾,咱们到外头瞧瞧状况吧。”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太后不多说,也不管姿势难看,拉高厚重碍事的裙摆,心慌的往外跑去瞧瞧自己的人马是怎么了,为何还不攻进来?其他人当然也慌忙跟去看,这一看,众人一片死寂,张嘴再说不出半句话。
因为摄政王府的大门当真水火攻不进,任太后的人怎么打也破不开门进来,这不打紧,也不知王府哪来这么多水,做成水柱朝他们发射,攻得他们溃不成军,在王府外的人全被水冲得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直,没多久,蓦允安排在城郊墓园接应的人也赶至了,正好收拾了府外一干残兵,情势完全逆转。
王府大门重新开启,但站在众人面前的不再是太后的人马,数千人遍布王府内外,一径向蓦允以及春芸姝跪地行朝见之礼,黑压压一片的铠甲,煞是壮观骇人,李兴无胆,马上吓得尿裤子,那许缇儿唇也是抖的,李央更是牙齿打颤,几乎要吓昏。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攻不进来……”太后至今仍无法理解,自己胜券在握,怎就突然败了?
“殿下,原来王妃平日胡闹着的事可都有玄机,紧要关头大有用处,那大门改成铁铸的,除非天降神兵否则谁也破不了,还有后院那几洼养龟、养蛙的水池也派上用场成了水攻利器,此次全靠王妃的那些玩意扭转情势,苏槽是真真佩服到五体投地了!”苏槽笑着说。
蓦允赞赏的搂着妻子。“你这女人可露脸了,将来是不是要更得瑟了?”他笑问。
她唇角一弯。“我男人强,我也不能逊色啊,这不都是为了衬你。”
她完全不谦逊,意气飞扬的回他,令他莞尔。
“王妃也真是的,有这些招数怎不早点使出来,你若能自己打退了太后他们,殿下也不必被逼得提早现身了。”苏槽想想又抱怨的道。
她瞧了蓦允一眼,咬咬下唇才说:“我男人都死了,我哪来的求生意愿,心想着陪他死一死就是,更何况,我说怕他在地底下让女鬼诱去是真话,阿允是我的,天上、地下、人间,不管到了哪,谁都不能碰!”
蓦允听了虽是哭笑不得,但抱着她的手却是更紧了。“傻瓜,本王答应要护你一生的,若不能兑现,让你从此委屈度日,本王就是死也难以瞑目,自是要与你同生共死,保你一生骄傲荣耀的。”
她泪光晶莹,重新缩回他怀中贴着他胸膛,心里满是感动。
太后哪里想到,自己的人会败在春芸姝平日玩耍的“玩具”里,整个人几乎要瘫下。
“允、允儿,都是哀家不好……这回……能不能……再放哀家等人一马……”她艰难的求饶。
“是啊,蓦允,朕都是听从母后的话才会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事,你饶了朕吧!”李兴居然冲上前抱住蓦允的腿求饶,哪有一点君王的尊严在。
蓦允一脚踢开李兴。“本王决定废帝,你求也没用!”他表情冰冷,语气更是寒冻。
李兴一颤,抱头痛哭了。“不能……朕是李氏的皇帝……朕不要被废……”他哭得十分难看。
“不!眼下除了李兴,先皇已没有其他儿子能继位,难不成废帝后你打算自己登基?!”许缇儿尖声问。
这一问,众人安静下来,他真要篡位了?
他瞥眼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