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眼皮一跳,瞪大了眼睛:“什、什么?死了???”
煤场不是都没有再动手打人了吗?为什么王六子还会死了。
小说里王六子因为偷煤的事情,被一群人围殴。
当天晚上回去躺下就没醒过来了。
好像是本人身体有点问题,加上家里舍不得送去医院,屋子里又冷,就这样活活的痛死了。
后来所有人将这件事推到李寂身上,认为是他指使手下的人对殴打王六子,又不给他家煤用,所以才会导致这样残忍的事情在村子里发生。
之后警察直接就将嫌疑锁定在了煤场身上。
煤场也因此被关门彻查一段时间。
总之麻烦事一个接着一个。
看书的时候陆夏并没有多想什么。
可昨儿个她是亲眼看见的,并不是李寂指使这些人动手,而是他们自己就想动手的。
所以她认为,小说里李寂指使这些人动手这事儿,八成是被人陷害了。
而陷害他的人是谁?
村里那些看不惯他的村领导?
还是老板手下的人?
或者又是老板自己?
陆夏越想越心惊。
李寂沉着眸子望着她:“是刘三他们带头打的人。”
“不是说送公安局去了?”
“是送去了。”李寂说,“但是公安只是例行口头教训了几句,就让人回来了。王六子得意,晚上出去找人喝酒吹嘘,刚好被路过的刘三他们听见,上去就动手了。”
陆夏嘴巴张了又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过去一趟,你在家待着。”
李寂说完,收回了目光,转身去拿钥匙。
陆夏回过神来,忙转身跟了上去,自然的拿过他的大衣套上,也不管自己还没洗漱,说:“我跟你一块过去。”
她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六子和小说里一样死了,不过这一次,事件发生在了煤场外,应该不会再找李寂的麻烦了吧?
李寂没拒她,拿着钥匙在门口停了两秒,看她出来了,这才转身出门。
陆夏紧紧跟在身后。
王六子昨晚上一晚上没回家,是村里人今儿个在半路碰见的,当时已经硬邦邦了,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家里人知道之后,哭爹喊娘,认为是煤场的人私底下报复,这会儿把尸体用床单裹着放在了煤场门口,哭着闹着要煤场给他们一个说法。
这件事闹得很大,没一会让整个村子的人都围在了煤场外面。
陆夏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王六子的尸体就摆在大门口,连白布都没盖一下,脸上到处都是淤青,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王家人就是想让大家看看,王六子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李寂来了。”
有人注意到李寂,纷纷让了开。
“不会真是他指使手下的人去报复的吧?也太恶心了。”
“是啊,都是同村的人,偷煤是不对,但把人打死也太残忍了!”
“听说以前他和人争抢地盘的时候,就差点把人打死,还坐了两年牢才放出来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嘘!别说了,小心人家报复你。”
大家果然将矛头指向了李寂。
“我的老伴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呜,你走了要我怎么活啊~~~”
“爸爸,你醒醒,我知道错了,我再也贪玩了,你不要死啊。”
王叔也已经过来了,这会儿被王家哭丧的声音嚎的脸色难看。
他沉声道:“昨儿个我们已经把他送公安局去了,根本没对他动手,大伙儿都看见了,你们少诬赖人。”
这会儿一个年轻男人走了出来,开口道:“王家婶子,别哭了,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煤场处理不当,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男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头上抹着发油,陆夏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之前老板派来的小儿子,徐振宇。
王叔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又变,忙道:“小徐,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话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这件事就是煤场所为?
徐振宇厉声道:“王叔,我刚刚问过了,昨儿个有人看见刘三他们对王六子动了手,刘三是咱们煤场的人,他动手跟咱们煤场自然有关系,你为什么还要推卸责任,这样你良心不会不安吗!”
“我是煤场老板的儿子,虽然我现在不管理这里,只是过来学习,但是如果发生什么对煤场影响不好的事情,我也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他一番慷慨激昂的话,顿时让大家连连点头称赞。
“没错,虽然不是在煤场打的,可就是煤场的人动的手,煤场还死不承认!”
“王六子人是不怎么样,偷偷摸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