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好多蛇……三叔,你又跑了……”
深夜,床上一个面容俊秀的青年紧闭双眼低声喃喃,他的表情也越发的痛苦,直到最后青年大喊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青年按亮床边的台灯,台灯照亮了一张面色惨白,额头冒汗的脸。
青年只是随意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转而起身,走到了书桌前,从书桌抽屉里掏出一本本子,往本子上又写下几个字。
本子上这样的记号还有很多,大多数是地名,山东,西沙,秦岭,长白山,塔木陀,广西……密密麻麻的地名几乎要横跨整个中国,还有一些青年写完也看不懂的东西。
“无邪——”叫喊声连带着房门一起被推开,被人叫做无邪的青年不动声色的把本子塞回了抽屉里,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无三省走进来,刚好看见了无邪坐在桌前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脸色这么难看。”
无邪和自己的三叔无三省关系很好, 毕业回到无家后,还没有住几天就开始频繁的做噩梦,无三省不放心,就选择暂时住在了无邪的隔壁,无邪大喊的动静直接把隔壁无三省也给吵醒了。
“嗯。”无邪喝了一口水,脸上的表情才稍微好一点,“三叔你睡吧,我缓一缓就好了。”
看无邪的确没什么大问题后,无三省也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无邪的肩,“大侄子你好好休息,三叔明天带你去寺庙拜一拜,去去身上的晦气。”
“去去去,哪来的晦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迷信!”无邪有些嫌弃的瞪了一眼无三省,把人赶出了自己的房间。
等确定无三省回到房间后,无邪又把笔记本掏出来,往里面添了一些内容。
……
“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是我三叔带大的,但是有关梦里的东西,我每次想要告诉他,我的潜意识都会一直告诉我,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本子上的任何东西,这件事情谁也不要说。”无邪喝了一口茶,表情有些复杂。
“那你还跑来告诉我。”谢雨臣有些好笑的看着摊开在桌子上的本子,和无邪说的那样,本子上混乱的记录着一些内容。
“我觉得你可信。”无邪扯出了一个笑容,他能说就是他的梦叫他来找小花的吗?梦里其实还有几个人,但是目前无邪唯一认识的就只有谢雨臣一个,只是梦里的小花是短发,现实里的是长发。
至于小浮玉……无邪偷瞄了谢浮玉几眼,小浮玉在梦里没有出现。
谢浮玉对无邪最后说的话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小花哥的确很可信,“浮玉你点什么头?”谢雨臣撇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谢浮玉。
“我也觉得小花哥可信啊。”谢浮玉把身体斜靠在谢雨臣的身上,仰着脸眯着眼睛对谢雨臣露出了一个笑容。
谢雨臣用手指轻弹了一下谢浮玉的额头,抱着人的手却没有松开,甚至给怀里的谢浮玉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我的确知道一些和这个地方有关系的事情。”谢雨臣把手指点到了笔记本上的“西沙”两个字。
“西沙?”谢浮玉眉头一跳,被这么一提醒,他也想到了,“小花哥说的是西沙海底墓吗?”
西沙海底墓?无邪的瞳孔猛地收缩,惊喜的看向谢浮玉,“对,我梦里的地方就是叫这个名字!”
谢浮玉和谢雨臣对视一眼,无邪梦中的东西竟然和西沙海底墓有关系,谢雨臣只是沉默了片刻就开始讲述他知道的东西。
“1984年,我国意外发现了一座海底古墓,古墓的地址位于西沙,古墓因此被取名为西沙海底墓,1985年年初,由上面下令,由一队考察队员前往西沙海底墓进行勘探。”
“1985年,那不是15年前的事情了吗?那一年小花才7岁,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无邪有些不解,小时候的事情他大多数都不记得了,只是模模糊糊有一个印象,根本不可能像谢雨臣这样清楚的把一切说出来。
而且为什么小花会对这个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
“因为考察队从带队到队员几乎都是九门的二代,连环叔就是死在了西沙。”谢浮玉从谢雨臣怀中坐起,伸手拍了拍谢雨臣的背。
不同于谢雨臣是后期查阅资料才知道的那么多,谢浮玉在当年虽然是一个四岁小孩,但心智早已成熟,没人会怀疑一个四岁小孩,这让谢浮玉知道的消息比在场的人都要多。
“那场考察最后只回来了一个人,那就是无三省。”
无邪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我三叔?那其他人都死了吗?”
谢浮玉摇了摇头,“我可没说人都死了,那些人都失踪了。”谢浮玉记得很清楚,无三省回来之后很久,张祁灵才回来,但无论当时他问什么,得到的都是摇头。
谢雨臣看了一眼端着杯子喝水的谢浮玉,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后来没过多久,那些失踪的考察队员又都回来了,只是浮玉告诉我,他们的身上都隐隐的有一股味道,让我离他们远一点。”
虽然谢雨臣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但谢雨臣依旧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