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那边出门迎接忠顺王爷,请他上座。
勘上茶后,
“不知王爷今日亲自登门舍下,可是有所指教?”
贾政心想:我家前脚进,你后脚就来,你等等不行么?这不是摆明了找事么?
所以不软不硬的问道。
如果没有与陆家联姻的话,他底气是没有这么硬的。
“员外郎是否以为我今日来是给你接风的么?不要以为你们和陆家成了亲戚,我就不敢在圣上面前参你!”
忠顺王出了名的暴脾气,底子又硬,只觉得现在的贾家不就是靠闺女么?
那个废柴儿子居然让他最喜欢的戏子琪官跑了,虽说那琪官总是推三阻四的不愿意住在府上,
但这也绝对轮不到宝玉来插一脚。
“王爷何出此言?请把事情讲清楚。”
贾政就算内心再怒火中烧,也是保持表面上的平静。
“呵呵,何事?你那宝贝儿子宝玉前个竟偷溜出去教唆我府上的戏子琪官跑了
现在还找不到人呢!你说我是不是要来找你问问怎么教的儿子?”
忠顺王铁塔一般的身材,刚猛有力。面对着儒雅风范的贾政,只觉得他真的是很无用。
丝毫情面都不给贾政留。
“王爷想必是误会了!因我刚到家,不如我喊来犬儿当面问问。让如果是真的,我立刻严办。”
那边贾政高声吩咐喊宝玉。
忠顺王得到的消息后又派人与酒楼伙计核查千真万确,现在就等着来质问宝玉了。
不一会儿,宝玉就来到了前厅,只是有些磨蹭。
“你还不进来?给王爷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政冲着他呵斥道!
“见..见..........见过王爷!”
宝玉蹭蹭唧唧的进来给忠顺王施礼,他的表现让忠顺王更加不屑,亏他祖上还是骑马冲杀的武将!
“我且问你,你可见过我府上那琪官?”
“....那日.....见过,他与我唱了两曲后来就没见了............”
宝玉像蚊子一样的声音支应着,贾政一听指着他呵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让他给你唱曲!还不快跪下!”
“没见了?为什么那夜之后他就便不再回府!可是你教唆他跑的?”
“我没有...........只是听他说他想安生下来,仅此..........”
”你说的可都是实话?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省得惹你家老太太生气!“
”他那夜说他买地正缺银子便给我这个,我给他十两银子..........”
宝玉从怀中小心翼翼拿出条大红汗巾子,“我原本不要,他非说是为数不多珍藏的宝贝,平时都不离身。还说是贡品,
我想着他必是因为缺钱了,好确实好但怎么可能是贡品?所以勉强收了。”
说完,小心翼翼的双手把那汗巾子盛上,
忠顺王一眼就认出这不就是之前圣上赏赐给北静王的汗巾子么?
怎么让戏子拿去换钱的份上,皇威何在?这必须马上要去告诉圣上。
那边又一眼瞅见宝玉手腕上的鹡鸰香念珠!这怎么会在这里?
忠顺王一把攥住宝玉的手腕,厉声问道:”这念珠你是哪里来的?“
”这是将军府冯紫英带我去山中见了北静王爷他赏我的,王爷闻闻,他特意熏成了檀香味送我当见面礼。怎么了王爷?“
宝玉天真的说道。
忠顺王一听,这事非同小可,如果是真的,北静王其心可诛!
可比找个戏子要重要的多!必须马上面见圣上!
”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拿这两物去面圣!今日事情还没有完,你最好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告辞!“
忠顺王站起身来拿走汗巾子,宝玉赶紧递上鹡鸰香念珠,躬身施礼送王爷出门。
那边贾政早已气的七窍生烟!强压住怒火送出忠顺王,那边回来他便亲自拿了绳子要捆宝玉,
手脚抖个不停,口中不断念叨:”逆子!逆子!竟然惹出这种祸事来!逆子!“
宝玉没有躲也没有喊。
而是站在大厅内冲着刚才忠顺王坐的正座后面喊了一声:”老祖宗,求你给我爹好生解释下!“
贾政顿时愣住了!只见从宽大圆润的黄梨花祥云屏风后,走出一位拄着沉香拐的衣着华丽的老太太,正是自己的母亲。
”你且住手!先听我慢慢道来,这件事原本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贾母少有的低沉又宁静的声音对贾政说,那边从门口陆陆续续走进来王夫人,刑妇人,王熙凤以及探春。
“你一走这些天,家里大事小事都是我们娘们们在操办,原本以为宝姑娘婚事了了就可以好生休息休息。
没想到,冯家那边把宝玉领到北静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