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的安红走在马路上,过度的操劳让她显得比同龄人苍老,看起来似乎三十多岁了。
她背着一个筐,手里还提着一个大麻袋,筐与麻袋里都是她刚刚捡到的可以卖钱的垃圾。因为有了孩子,她早已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在家照顾孩子。
“安红,你家出事了,快回去看看吧。”住在她隔壁的王婶气喘吁吁的跑来告诉她。
安红愣了愣,家里只有那个挣的很少却爱打牌的老公,能出什么事?难道是孩子?
孩子才一岁,她今天见老公闲着没事,便将孩子交给老公照顾,想出来多捡点垃圾换钱。
想到孩子,安红顾不得再捡垃圾,匆匆往家赶。
还没到租住的房间,便见小区里人来人往,似乎都在往一个方向赶。
王婶年龄大了,见安红跑的急,本想说些什么的她只好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跟着安红往家赶。
安红很快便到了自家租的房屋楼下,地上一大滩血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周围聚了很多人,有几个警察正在交谈着什么。
安红只觉心里堵的慌,莫名的恐惧让她自己都害怕。
匆匆上了楼,只见自家房门大开,门口聚了很多人。
“安红,你老公不知为何跳楼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你快去看看吧,你的孩子我先照看着。”一位妇人抱着安红的孩子焦急的说道。
屋里十几个男人蹲在墙角,有两个警察正在询问着什么。
“我只是来要钱,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他跳楼与我无关。”其中一人道。
见安红进来,警察又将目光对准她:“你便是陈思成的妻子?”
“我是”安红点头。
“那这些人你认识吗?”警察指着墙角蹲的那些人。
“认识,他们是我老公的朋友。”
名为朋友,实为牌友,如果不是这些人,也许老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安红目光不善的扫了那些人一眼,还是承认了那些人与老公的关系。
“既然是熟人,那这些人我先带回警局继续问话,至于你,先去医院看望你老公,抽空也来警局,我们要询问一些事。”
警察交代了一番便带着那些人离开了,安红顾不上多想,匆匆找出银行卡去了医院。
“他失血太多,我们尽力了…”医护人员将一张死亡报告单递给安红。
安红只觉眼前一阵晕眩,人几乎站立不稳。
这真是晴天霹雳,从没有过的绝望涌上心头,安红踉踉跄跄的来到了太平间。
望着早已冰凉的老公,安红却哭不出来,这些年,她的泪已经流尽了,对这个又爱又恨的男人,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看了几眼尸体,安红去了警局,警察告诉她,事实证明她的老公的确是自杀。
安红咬了咬唇,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她与老公都是孤儿,独自一人默默处理完老公的后事,安红退了原来的房子,改租了便宜的一间民房。
看着似乎受到惊吓还在哭的孩子,强装坚强的安红此时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老公没了,家没了,但老公欠下的那些巨额债务还在,她用什么还,以后该怎么生活?
安红越想越绝望,真想像老公一样死了算了,可看看才一岁的孩子,安红咬咬唇,为了孩子,她要学会坚强。
安红擦了擦眼泪,开始收拾东西,当她的目光落到一个精致的小盒时,她愣了愣。
她记得这是前天捡垃圾时捡到的,觉得好看便留了下来,却不知它有什么用。
安红抚摸着盒子想打开,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无意中,盒子碰到她戴的吊坠,那是亲生父母留给她的,听说孤儿院的院长捡到她的时候,她脖子上便戴着这吊坠,后来一直戴着。
吊坠看着很普通,没想到现在和盒子一接触,吊坠竟闪烁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