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大概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让才接到来自鸣学长的电话。
不过他那时正在球队的休息室里蹭零食,旁边还有下个赛季的队友,大家在一起聊着一些生活上的趣事,还有人在向让传授生活在华盛顿的经验,让看到屏幕上鸣学长的名字,犹豫了一下不清楚接还是不接,结果犹豫的时间过久,电话直接超时自动挂断了。
他拿着电话发了会儿呆,还是没想好是不是要回过去。
不过他心里倒是想着,如果鸣学长再打来的话他就接通,听听鸣学长的解释,可一直到睡下也没有接到第二通来电。
翌日他便将这件事情抛在脑后,现在鸣学长已经上了他的冷处理名单,他现实生活中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没那么多功夫关注鸣学长在做什么。
尔后又过了一个星期,让在西雅图出差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来自球队的电话。
“有个日本的职棒选手来找你,说是和你认识,叫成宫鸣。”
“......他现在在哪?”
“在接待室等候。”
“不要让他离开,我现在就回来。”
让买了机票,直飞华盛顿,期间虽然有动过打电话给鸣学长的念头,可一想到鸣学长也是没有打电话通知过他,便最终还是放起了这个念头。
到了球队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直奔接待室。
今天球队的其他人都不在这里,球场内只有管理人员在,他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接待室的门,就看见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的鸣学长。
开门的时候很粗暴,关门的时候让就尽量没有发出声音。
他坐在了鸣学长对面的沙发上,观察着鸣学长现在的状态。
头发大概是有段时间没去理发店打理了,自己弄的难免有些乱,胡子可以看出有刮过,但还是要有些地方没刮干净,整理的有些匆忙。
还有衣服、鞋子都过于崭新,不像是平常的穿着,反倒是有种特意为了见他而买的新衣。
让还算满意,至少没有跟他预想中再见面时变成一个邋遢大汉一样。
要真颓废到那个程度,让或许就下不去嘴了。
他静静坐在那儿发呆,过了好一会儿,因为时差紊乱加上近期睡眠不太好引起的小憩才结束。
“让?你回来啦。”
鸣的声音还有些惺忪感,他打了个哈欠,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是突击了这里。
“鸣学长你爸爸的事情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
让一下子跳过了一大堆的寒暄进入正题,鸣显得有些局促。
“结果如何?”
“......已经签署离婚协议了。”
“哦,那挺干脆的。”
“......”
让说话的态度和内容都令鸣有些无法适应,他感觉十分别扭,内心有一种堵塞感。
“那学长你今天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之前你电话没接。”
“没有注意,而且后面你也没再打过来。”
“这样啊......”
让其实不太习惯这个做事有些拖拖拉拉的鸣学长,他内心此时也有一股怒气无处发泄,只是想着鸣学长也某种程度上是受害人,他又觉得自己发作毫无道理,所以说话才会这么又冲又收敛。
“那撇开我电话没接这一点,学长你打电话又找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告诉你我家里的事情解决了。”
“哦,那我知道了。”
“......”
鸣张开嘴,最终又闭上,他看着让,觉得眼前这个虽然脸上保持着某种笑容,但却无限冷漠的让有些陌生。
让这是在赶我走吗?
鸣内心猜测道。
可他并不想走。
看着鸣学长坐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学长你是想向我道歉吗?”
“对,对对!我想跟你道歉!”
“那鸣学长你觉得你哪里错了?”
“我不该错过你的毕业典礼,也不该后面一直不联系你。”
“还有呢?”
“还有......”
让对于鸣学长的回答有些失望,不过倒也不至于生气到起身离开的程度。
在今天之前,他其实早就模拟了无数次和鸣学长说话或者见面时的情景,模拟了鸣学长的各种道歉、回答,目前的情况只能说是没有出乎意料。
更何况鸣学长能直接从国内飞过来与他面对面,可以说已经是很有诚意了。
所以他想了想说道:“学长你跟我说说你爸爸的事情吧。”
鸣有些抗拒谈论这个话题,可问这个问题的是让,他这个时候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就只能一点点说了他对整个事情的认知。
“我其实很早前就发现爸爸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