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会儿,晴拉着兽皮将许霜辞捂住。
怕风吹着,连脑袋都遮了遮,才迈着长腿带着人下山。
两条腿不比四条腿容易,加上初春对兽人来说依旧冷,所以兽人们这会儿也都喜欢保持兽形。
下山途中没有丝毫颠簸,许霜辞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只后来在被窝里睡了一觉起来,又揉着脑袋,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梦。
又是那个白毛帅哥。
难不成他穿到这儿还跟那人有什么关系?
想不通,也就不想。
许霜辞一个翻身坐起来,拉开身上的兽皮毯就道:“晴!我的盐田。”
怎么恍惚一瞬,人又回到了出发点。
晴:“去过了,没做梦。”
许霜辞打了个哆嗦,匆匆披着兽皮走到晴身边的藤椅上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看出来的。”
“那盐田?”
“我灌了水。”
许霜辞一笑,他看着趴着都能比他坐着高的大猫。
这水哪能说灌就灌。
他还没试验过漏不漏呢。
不过这个就不跟好心的晴说了。
过几天再去看效果吧。
他摸了一把大猫脑袋,嫌坐在藤椅上不舒服,又滑下去直接靠躺在晴身上。
屁股底下垫着兽皮,腰间又搭过来不听晴话的尾巴。
身边还正烧着火堆。
许霜辞喟叹一声,翻个身枕在晴背上,懒声问:“晴,最近几天会不会下雨?”
晴:“最近有一场,这会儿雨不多。”
要再过一个月,雨就多了。
许霜辞伸手去挠挠晴下巴,轻声笑道:“好,谢谢晴。”
这动作堪比调戏!
晴立马抬头避开。
这一躺下,人就不想起来。
但许霜辞偏偏能克服自己的惰性。
他翻个身在晴肚子上滚了滚。
嫌不够,又按着晴,避开尾巴将他从头到屁股搓揉了一遍,揉得晴直接呆滞。
大猫傻了,他哈哈笑着,心满意足地起身继续去刨坑。
调戏兽人的亚兽人走了。
空气中还有晴飘动的毛毛。
晴却缓缓趴地,脸埋在两个爪子之间,耳朵红了个透。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么亲密的举动是伴侣才能做的!
许霜辞当然不知道。
他像又蓄积了能量,正激情四射地赶往河边。
此次之后,晴有好几天不敢让许霜辞近身。
好在许霜辞终于完成造窑事业,已经开始洗土做陶了,也没注意到。
做陶就是个玩儿泥巴的过程。
刚挖回来的陶土不能直接用,需要经过粉碎淘洗,沉淀后得到泥块。然后通过搓条或拉胚的方式塑形,再上釉阴干后才最后送进窑里。
许霜辞上次玩儿泥巴的时候还是在六岁以前,搓泥塑性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于是他也不自己一个人做,还把晴给拉来一起。
甚至利用晴那爪垫,在好几个专门做了腿儿的陶锅上让晴留下他的爪印。
晴虽无奈,但也配合。
锅碗瓢盆都做了,用来煮盐的小陶罐也做了百十来个。
阴干后分批次放入陶窑里,就等着烧火了。
在此之前,许霜辞又上了一趟山。
结果是好的,盐池表面凝结着一层白晶。这就是盐了。
终于不用再喝盐水,许霜辞立马拿起木板搜刮。
晴跟在他身边,看了看天色,又看着干涸的盐田。
原来这样也能把水弄没。
转眼见许霜辞连土带泥一起刮,晴提醒:“底下那层有泥。”
许霜辞:“这种啊,要是咱们养了动物,可以给他们吃。也不浪费嘛。”
以后总要养牲畜的,他就当提前备上了。
说着,许霜辞一僵。
他猛地抬头,脸上笑意还没落下。
他一口气没上来,话都轻飘飘的:“话说,我那些带回来的蛋……”
晴:“给你放在火堆边的。”
许霜辞:“不会烤熟了吧。”
晴:“翻了面儿的。”
许霜辞喃喃:“我待会儿回去看看。”
好好的蛋,怎么说忘就忘了呢?
事实证明,晴非常靠谱。
入了夜,许霜辞拎着一小袋盐跟一兜子混着土的盐被晴带下山。
进了山洞,许霜辞迫不及待奔向那些蛋。
晴将门关上,走到蹲在火堆旁的亚兽人身边。
许霜辞正举着蛋对着火光,细看里面的情况。
“能看出什么?”晴走过去跟着许霜辞一起看。
许霜辞脸被他若即若离的毛毛蹭得痒痒,于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