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道,他一直把苏牧当做对手,一直想着觉醒了肉身神通之后找苏牧一战的。
如今他确实觉醒了肉身神通,而且还突破到了真元境。
但是他有一种感觉,现在的他,也未必能胜得了苏牧。
吴一奇心中闪过无数念头,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他很欣赏苏牧,但现在,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吴一凡死在苏牧手里。
那毕竟是他二哥。
“手下留人!”
想到这里,吴一奇走出街角,扬声道。
“苏牧,手下留人!”
他大步走到苏牧和吴一凡面前,“可否看在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份上,放他一次。
我保证,他以后绝对不会再来骚扰洛姑娘!”
吴一奇正色道。
他一上来就动之以情,绝对没有半点动手的意思。
开玩笑,且不说他能不能打得过苏牧,那头苍鹰妖物,他就肯定不是对手。
他吴一奇又不傻,为了个并不怎么亲近的二哥,他犯得着跟苏牧拼命?
“吴监察使,这件事,你最好不好插手。”
苏牧抬头看着吴一奇,缓缓地说道,“没有将你拿下,已经是我念在曾经并肩作战的交情上了。”
“我?”
吴一奇皱眉道,他没想到苏牧竟然一点不念旧情。
“我问你,吴秋元可是你吴家的人。”
苏牧沉声道。
“是——”
吴一奇疑惑道,不知道怎么又扯到吴秋元身上去了。
吴秋元确实是吴家的人,当初还跟他一起来武陵监察司上任。
后来吴秋元和武陵太平司不对付,自己便介绍他去了凉州当差。
凉州——
吴一奇脑海中一亮,苏牧刚刚从虎踞关归来,虎踞关便在凉州,莫非吴秋元在虎踞关又招惹了苏牧?
不应该啊,吴秋元没那么傻,他怎么会主动招惹苏牧?
“是就对了。”
苏牧冷冷地道,“吴秋元勾结净土教,意图与妖庭里应外合,攻破虎踞关。” “这不可能!”
吴一奇脸色大变,失声叫道。
连吴一凡嘴里的惨叫声也是戛然而止,他面无血色,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
他现在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之前他之所以敢不把太平司放在眼里,跑到太平司衙门口来提亲,就是因为他自恃吴家势大,太平司就算看吴家不爽,也不敢把吴家怎么样。
毕竟吴家不是那些小门小户。
太平司构陷那些小家族自然可以,想要构陷他们吴家,朝廷也不会同意。
除非有真凭实据,否则太平司也动不了吴家。
现在——
净土教、妖庭,勾结哪一个都是死罪啊。
“误会,会不会是个误会——”
吴一凡咬牙道,也顾不上丢脸了。
这件事必须得解释清楚,否则后果就不仅仅是自己被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误会个屁!”
苏牧没有说话,刚刚炫耀完的许冲渊已经开口骂道。
“吴秋元给妖庭通风报信,被我们当场撞破。”
许冲渊指着吴一凡道,“谁知道,你们吴家被净土教渗透了多少。
我怀疑你就是净土教的人!”
“我不是——”
吴一凡满头冷汗道。
“苏牧,我们吴家愿意全力配合调查,但我可以保证,我们绝对没有勾结净土教和妖庭!”
吴一奇也连忙说道。
“是不是,不是你们说了算。”
苏牧淡淡地道,“把他关起来。
太平司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把他,还有他带来的所有人都关起来查。”
“是!”
苏牧话音刚落,周围围观的太平校尉、太平都尉,全都兴奋地大叫一声,直接扑上去,片刻功夫就已经把吴一凡和他带来的手下全都套上了铁链和枷锁。
“吴一奇,念在曾经并肩一战的交情上,我不抓你。”
苏牧转头看向吴一奇,缓缓地道,“你现在可以通知吴家了。
十日之内,让你们吴家的当家之人来武陵见我。
他不来,十日之后,我会去见他,到时候,大玄还有没有吴家,可就不好说了。”
吴一奇心中一凛,背后冷汗涔涔。
苏牧一个人不足以让吴家惧怕,但苏牧背后,是太平司。
太平司无理还能横三分,现在他们占了理,吴家很危险啊。
勾结净土教和妖庭,还被人捉人拿赃。
这要是解释不清楚,吴家绝对要有灭顶之灾,到时候,就算是朝中那些吴家的盟友,都未必敢帮吴家说话啊。
该死的吴秋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