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的悲欢是不通的,但在一些情况下能够达到共鸣。
祁云大学520宿舍内。
刘立光着膀子坐在自己铺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手机中的视频、
“败类、老三,当时的咱们那么困难吗?连战士们人手一件棉服都做不到?”
张明瑞坐在下面的凳子上晃了晃头,“不,那时的咱们虽然百废待兴,各个领域都在恢复中。”
“但为前线的战士们每人配上一套棉服,还是能做到的,棉服不是难点。”
“难点是如何将棉服送到前线,送到战士们的手上。”
陈默靠在床上开口道:“交通不便,道路难通。”
“火车已经是咱们最快的交通手段了,那个时候咱们还没修那么多的轨道,很多地方都去不了只能靠人和车。”
“前线危急,战机片刻不可耽误,这些奔赴前线的战士们又赶时间。”
“这些不利的条件下,将棉服送到战士们的手里就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刘立这才恍然。
“原来是这样,现在一想好像确实如此。”
“为什么那些老外说咱们这些年的发展就像开外挂一样,就是因为咱们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内追上了他们,甚至超越了很多国家。”
“这也变相的说明了咱们国家在几十年前,各个方面是多么的落后。”
宿舍内的三人皆是感慨连连。
或许,这就是守护的含义。
踏风雪,跨山海。
守土拒敌为天开!
火车上。
伍千里帮弟弟套上暖和的棉装。
此时的伍万里眼中流露着惊惧,他声音发颤道:“哥,我看到被炸死的人了。”
他刚刚在车站里和年龄相仿的张小山在车站里,看见了一处被敌机投下炸弹轰出的厂房废墟。
在深陷的凹坑里,静静的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是伍万里第一次见到死人。
连身上被冻住的血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着哥哥,眼中的情绪名为恐惧。
伍千里心中叹息一声,什么也没说。
只是亲手为弟弟戴上暖和的棉服帽子……
冒着白色烟气的火车在嘶吼中驶过跨江大桥。
过了这道江,便是进入北棒了。
也是进入了老鹰的击打范围内。
就在这时,飞驰在铁轨中的火车突然拉下刹车。
整个火车上的战士们不由得全部一个踉跄。
“怎么停了?”
或是透过火车窗口,或是拉开火车厢门。
战士们一个个双手交叉伸进袖子里抱在胸前,纷纷张着脖子向前方望去。
这时手持信旗的通讯兵在车厢内飞奔着,“前方铁轨修补,全体原地休息三十分钟!”
雷公眼睛顿时一亮。“歇三十分钟?得嘞!”
他一个纵跳蹦下火车,在附近的山地上活动着。
一百来号人挤一个车厢,虽然地方够用但也憋屈。
趁着休息的时间他也要在下面好好活动活动。
其他战士也都是纷纷跳下车厢,或是活动,或是点上一个年代尼古丁。
前方的铁轨出现损害,维修的战士们正尽力的快速修补着。
伍千里在确认过前方的情况后,准备回七连的车厢。
眼角余光却瞥见远处,有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
他第一眼还没认出来,但紧接着就惊讶的扭头看去。
那人也是认出了伍千里,手里掐着刚点燃的尼古丁怔怔的看着伍千里。
两人没说话,但脸上都是浮现一抹笑意。
坐在车厢边上的余从戎也是看见远处的熟人,兴奋的招手示意。
对面同样如此。
而刚加入七连的伍万里自然是不认识,他好奇的向余从戎询问道:“那人谁啊?”
“三营长的谈子为,咱们连出去的。”
“第一百六十名,跟百里一起当的兵。”
伍万里顿时惊讶道:“我大哥啊?!”
“是啊!”
“那可是咱们连曾经的神枪手,打不死的大英雄。”
一旁的现任七连神枪手平河听到之后,笑笑没说话,只是脸上带笑的望着远处。
自己当初进七连的时候,这位谈子为已经不在了。
可惜没有机会,不然还真要跟这位比一比啊!
伍万里又看向一旁的雷公,“排长,咱们到地方了?”
雷公一边卷着烟丝一边应道:“啊,到了,这不刚过江嘛。”
见状伍万里立刻伸出手期待的看着雷公。
雷公则是有些发懵,“什么呀?”
“头啊!”
雷公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哦,那个……”
“等到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