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与不止心中警惕...
他逡巡着两人的四颗瞳眸,刻意藏匿起伤势,不动声色。
伸出舌尖抿舐了点点鲜血。
俯首跪在地上的二人却是尽收眼底。
“侠士,我们这是借外物的法子,不是您想的洞观门脉。”
“您若是实在好奇,我们也可以借您一用。”
“什么借啊?!你会不会说话!?”
“直接孝敬给这位侠士就好了!还谈个屁的借啊!难不成这玩意还能有咱俩的命值钱吗!?”
“对!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言语间,二人便是都已起身。
他们各自摸向腰间荷包,确实有些许囊鼓,类似于灵石之物。
付与面露微笑。
“这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都是应该的!”
“没错!把两个都给侠士!侠士可是留了咱们的一条狗命啊!这点狗屁东西又能够算什么呢?”
二人左右分开。
以流星赶月之势提起手臂,各自拽出一只妖兽骨骸所作的匕刃。
两向刺去付与的太阳穴!
“想得还挺美!去死吧你!”
“现在反应过来也晚了!”
眼看一双古兽匕刃距其皆不过豆粒,二人便不再低声下气,而是势在必得般高喝出如此两句。
可却见付与唇齿张闭,喃喃如何?
血光一晃!
一颗人头、一只手持匕刃的胳膊,同时落地。
两物摩挲着泥石,滚进了白衣男子在先前用头颅凿砸出的凹坑内。
霜锋长刀破鞘,随在付与身后。
他抓住仅剩的活口,仍旧追问手段为何?
“侠士!我错了!你放了我吧!你问我什么都说!”
男子被吓得不知所措,当场哭尿...
“这是左家门下的一道法脉把戏!我们真是借来的!其他事一概不知啊!”
付与加重手中力道,杀了男子。
他又喃喃思索起来,“倘若【功】数与炁力修行都能够看出来,其他东西应该也行。”
难不成是当时的男人清楚妖刀就在自己手里,便故意如此埋种剑气?
从而想要将我根除与世!?
倒也不失为理……
毕竟若真如‘它’所言,没有这一道剑气毁我体内气府根基而使炁力凋零。
如今跻身折五境大圆满都不成问题。
“可是当今百家六长的‘儒释道、兵法墨’都不该如此忌惮才对。”
想到如此,付与不由得觳觫起来,耳边也合时宜传过一道老声。
“小娃子,想什么呢?”
正是左光斗!
他摆出枯笑,果断抬掌拍出。
稳稳落在付与的脊梁之上,使其如同枯草般翻飞出十余丈远。
凿砸在地上,甚至践起尘灰。
“清楚自己打不过我们黄商观主,便退而求其次来找我了?”
尽管口中鲜血如一场骤雨倾泄,少年也全然不顾,只说自话,“是你给刚才几个画道的吧?”
“是又如何呢?”
佝偻着腰板的老人獐头鼠目。
他闲捻起一缕白须,悠悠闲步往付与身旁靠去,负后的一只攥拳满是青筋。
可见恨意有多高?
砰宕声响!
又吃了一拳在腹的付与,已经身形踉跄得难以直起。
他抖颤手足,死盯其一举一动……
如春狩的猎户,只一瞬间,就找出要点所在,“难怪!此处早有术阵设伏?”
“无用!晚了!”
又一拳打来。
付与在地上连连翻滚才躲过。
他单跪一膝,掸手拄刀作桂策,慢悠悠起身。
左光斗讥讽道:“如此有何意义?”
付与背抵山障,挺直腰板。
“左光斗,我只与你说一句话。”
“兵者云:好胜者必遇其敌。”
老者依然是闲捻鼠须一缕。
“然后呢?”
“‘玄螭’!”
真名祭出,妖刀显现一道灵影。
他冲青衣少年微微点头,好似俯首称臣,面仪温润无比,道:“在。”
“破道此处!”
“准!”
一纵霜锋亟如元时明月斩去。
在两角曲处猛然溃炸炁力,将隐匿在地中的一道术阵崩作齑粉。
山石倒是如旧未变,全入一瞬止境。
“止……境!?”
左光斗意识到不对,正想拦下付与...
却为时已晚,甚至还反被由后的一刀贯穿胸膛。
“下次见,我可就要拿你的脑袋给左赫点香了。”
左光斗失力倒地,堪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