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经验丰富,很多问题分析起来切中要害,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而宗岁重看他的基本功扎实,也不吝啬,把实例和专业书上的内容结合,把很多课堂上接触不到的东西一点点掰碎了给他讲解。当阮椒时不时给他抛出一些学习中产生的疑问时,他也详尽地进行回答……
不知不觉间,两人越坐越近,相谈甚欢。
宗子乐一开始还挺同情阮学长被大魔王“考试”的,可没多久他就懵了——今天他们不是过来搞迷信的吗,怎么说学习就学习起来了呢?
惹不起惹不起,还是别发出动静了,万一大魔王转头盯上他呢?反正学长爱学习,还是让学霸去面对学霸霸吧。
学习的时间果然过得很快,天色渐渐暗了。
宗子乐一看手机,快到八点了,也不得不打断正在讨论某个方案的俩人,扬声说道:“学长,岁重哥,再不回去来不及了!”
阮椒顿时惊醒,脸上露出一丝窘迫。
他是不是拉着人问太多,时间太长……
“宗学长,不好意思啊,耽搁你了。”
宗岁重神情舒展,说:“不,跟你聊天很愉悦。”
阮椒一愣,手指轻轻地挠了挠脸。
宗子乐在旁边催道:“快点快点快点,真要来不及了。”
阮椒连忙站起身,说:“宗学长,那咱们就快过去吧。”
宗岁重点点头,带着两人回到四合院里。
·
院子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正从一位侍应生的手里接过果盘祭品,一一摆放在法坛上,并在左右各插一根蜡烛。上面供奉的是一张雷神图,香炉也早就摆好了,旁边放着许多线香,做足了准备。
张馨仪站在旁边,时不时往正房方向看几眼,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急切。
道士把法坛恭恭敬敬地整理好后,走到张馨仪的旁边,似乎跟她说了几句什么。
张馨仪连忙点头,眼神里透着希冀。
阮椒他们回来后,没有凑近,就站在西厢的门前看着。
宗子乐看了一会儿,低声问:“学长,你看那法坛靠谱不?”
阮椒说:“布置是可以的,不过道士作法时所设的坛如果是新坛,要先供奉四十九天,之后再施法才有灵验。”
宗子乐忙说:“这个法坛是今天刚设下的,那就是新坛啰?”
阮椒想了想:“不一定。供奉主要是为了跟神灵沟通感情,我看他供奉的是雷神,要是一直都供奉着,感情沟通到位,应该不要紧。”
“那,这个道士是有本事的?”
“再看看吧,目前法器还可以。”
虽然两个人的声音一直不大,但宗岁重本来就没隔多远,听清楚后,神情微微一沉。
没想到自己很欣赏的这个小学弟,在神神道道的事情上比那个不省心的堂弟更痴迷,再一想他和堂弟据说是在论坛上认识的,想必那论坛也是类似的聚集地。
宗岁重有心想劝导阮椒两句,然而尽管他们聊得不错,真提起这个,还是有些交浅言深,也只好并不多说了。
阮椒悄悄看了看宗岁重,发现他重新板起脸,就觉得挺抱歉的。人家刚才还好好给他指导科学知识呢,转脸他就跟人堂弟大搞封建迷信,也够对不起人的了……
正在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僵硬时,外面那道士正式开始作法了。
宗岁重顿了顿,推门走了出去。
阮椒扭头问:“子乐,宗学长这是生气了?”
宗子乐以前为了逃离大魔王没少做研究,当然也对他颇为了解,就说:“不是生气,应该是觉得跟咱们没有共同语言,觉得咱们会看他碍眼。”
阮椒没想到会是这样,不由说道:“那他也太体贴了吧。”
宗子乐死鱼眼:“学长你管这叫体贴?”
阮椒:“不然呢?”
宗子乐:“你换个角度想。”
阮椒就真的想了想,试探问:“那……换个角度想,因为没有共同语言,他看咱们碍眼,所以觉得咱们也会看他碍眼?”
宗子乐木着脸说:“差不多吧。”又忍不住道,“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如果不是你在这,他会直接把我踢出去。”
阮椒:“……那也还是挺体贴的,哈哈。”
宗子乐:“……”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一起走出房门。
宗岁重已经陪在了满脸紧张的张馨仪旁边,见他们出来后,只微微朝他们点头致意。
阮椒想,宗学长果然很体贴。
刚八点正。
那个道士站在法坛前掐诀念咒,念完之后,他拿出一张黄表纸,用朱砂快速画出一张符,又从旁边人的手里接过一碗净水。符被焚烧放进水里,他并指在水里搅和几圈后,再念了几句咒语,才把插在旁边的杨枝拿来,蘸水朝法坛洒了过去。
宗子乐偷偷问阮椒:“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