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每一层楼的拐角向来都相对安静,青年走进一楼,就在这楼的拐角站定,准备拨通号码交代一些事。不经意间,一片衣角进入眼帘,他不由得往里面走了几步。
楼梯下方那个黑漆漆的死角里,静静躺着个服务生打扮的年轻人,他脸色发白,胸口也没有起伏,身体被阴影笼罩,看着有些瘆人。
青年一愣,大步走过去,他弯下腰,手指在年轻人的鼻子下面一探——没气了?
他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皱皱眉,转而拨通另一个号码,沉声吩咐:“在7号楼发现了一具尸体,叫景玮几个过来报警。对,我不方便。”
五分钟后,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最前面的那个戴着眼镜,很斯文的样子,他看一眼那个角落,快速说道:“董事长,我现在立刻联系李局长。”
青年微微点头。
眼镜男人立即拿出手机拨号,刚要呼叫时,那个角落突然发出了一声微弱却很清晰的呻吟,让他的手指顿住。
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尸体”那里扫去。
·
阮椒刚赶到7号楼,就看见有好几个人围着他的尸体,其中一个正开口说要联系局长……联系什么局长?警察局长吗!
他吓得差点没散魂了,火急火燎地冲进身体,迅速地发出声音。
有个男人人很快走过来问:“这位先生你没事吧?”
阮椒发挥出平生最强的演技,颤动着眼皮睁开眼,做出一副自己刚刚醒来、没想到会看见这么多陌生人的惊讶样子。
紧接着,他又像是想明白了,露出恍然的表情,满是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们了吧?我没事,就是身体有点难受,在这里睡了一会儿。都是老毛病了……”
几个男人简直无funk说,谁家睡觉把呼吸都给睡没了?说谎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吧?
这时候,一道略低而冷淡的声音响起:“走吧。”
斯文男人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微笑:“没事就好,那我们就走了。不过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还是尽快去做个检查比较好。”
阮椒能说什么呢?自己留下的尸体,是误会也要死撑下去。
他也只好面露感激地说:“我会的,谢谢你们啊,这次真是不好意思了。”
这些西装男大概也不想多管闲事,没再多说,都朝着不远处的青年走去。
阮椒松了口气,才有心情往那边看一眼。
诶,这不是那天晚上遇见的禁欲帅哥吗?
……真是太尴尬了。
幸好帅哥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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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咖啡店,阮椒看一下时间,只剩不到半小时就要上课了,他跟留守在柜台后的妹子打个招呼就要走。
妹子给他结算了时薪。
阮椒道个谢,匆匆地往外跑。
到了宿舍,阮椒洗把脸,换一身衣服,恢复了清爽。
博洋从床上探出头来说:“今天回来得有点儿晚吧?”
阮椒面不改色:“看错时间了。”
崔义昌从厕所里出来,笑道:“那你下次可要注意了,这节课是徐老头的,他每堂课必点名,年纪是大,耳朵一点儿也不聋,甭想别人帮答‘到’。”
颜睿也收拾完,调侃一句“有本事当面叫人老头去”。
崔义昌连称“不敢”。
几个年轻人拿了,一起说说笑笑地去教学楼。
下午的课结束后,阮椒开始晚上的打工。
打工地点是华容大街的一家高级会所,每晚六点到十点负责他要在地下停车场里看管车子,等到上夜班的人过来替换。
阮椒跟经理报备后,迅速去休息室换好工作服,赶到停车场。
看车子的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枯燥,他需要坐在停车场最前方的小房间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注意车子的安全。
没多久,斜道上传来车子的轰鸣声,阮椒立刻站起来。
车库口正开进来一辆蓝色豪车,车窗是开着的,正驾驶坐着个泊车小弟。两人打了个招呼,泊车小弟在阮椒的指引下,把车顺顺当当地停在了合适的车位里。
泊车小弟下车,笑着问:“你是新来的?”
阮椒也回了个笑容:“今天第二次上班。”
泊车小弟挠挠头:“我昨天休假,难怪头回看见你。你叫什么?”
阮椒:“我叫阮椒,你怎么称呼?”
泊车小弟:“那个……我叫孙梓,你直接叫小孙孙大孙哥什么都行,就是别叫我孙子。”
这哥们儿对他名字还挺怨念的哎!阮椒暗自品品——也是,谁叫他名字都是占他便宜,可不是不能叫全吗?也不知道谁给他取的这名字,对他也太不友好了。
阮椒爽快换称呼:“孙哥,以后咱们互相帮衬吧。”
孙梓也爽快,挺高兴地说:“成。”
俩人聊两句熟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