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沈子矜的回答,萧怀廷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倘若真有来生,朕希望能遇到子矜,给朕一次赎罪的机会,朕一定努力偿还前世欠下的债。”
他说到此,清浅一笑:“朕也一定将这道糖醋包肉’学会,变成朕的拿手好菜,日日给子矜烹饪吃。”
沈子矜一脸嫌弃:“那臣会吃吐。”
萧怀廷将衣裳清洗好, 手在身上的缂丝龙袍上擦了擦:“子矜可知‘糖醋包肉’这道菜品怎么烹饪?朕借用府邸厨房,学着给子矜烹饪。”
沈子矜望进帝王眼底对他的真诚,若是一开始,他这般就好了!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道:“好,臣告诉皇上怎么烹饪。”马上又道:“可是臣只告诉皇上一遍哦!”
萧怀廷:“好,朕洗耳恭听。”
沈子矜白他一眼,随后将“糖醋包肉”的做法讲给了他听。
萧怀廷认真的听完,说道:“朕听会了,子矜去卧房小息,朕烹饪完给子矜送去卧房。”
沈子矜看帝王这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点了点头:“好,臣等皇上。”
言毕,沈子矜转身离开。
他进到卧房后,便躺在了床榻上。
隔了一会, 他伸手,从枕头下将那本日记拿了出来,然后翻了翻日记本中没有写的空白纸页:“完成一年的写日记任务,还会剩下一些!”
说着,他将日记抱在怀中,微微蹙眉:“我与皇上之间的两本日记,到底有着什么联系呢?”
沈子矜苦思冥想起来,不过这位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窗外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沈子矜被吵醒,他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缓了一会,套好靴子下床走出卧室。
他走了一段路,看见阿福急匆匆的提着一桶水, 问道:“府邸发生什么事了?”
前方,魏冉也端着一盆水向前方跑去,远处有人说话,但他听不清他们都在说什么。
阿福忙回答沈子矜道:“府中走水了。”
“走水?”沈子矜又问:“哪里走的水?”
阿福指去前方厨房的方向:“厨房, 皇上烹饪菜品,不小心将厨房给点着了。”马上又道:“主子,厨房火势很大, 奴才去救火了。”
说完,阿福提着水桶跑走了。
沈子矜一手扶额:“我的天,让他做个菜,能把厨房点着了,我真服了他了。”
言毕,沈子矜也跑了过去。
他跑到厨房时,厨房已经烧的落了架,还在燃烧着,但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不会蔓延到其他地方。
沈子矜找了一圈没见到帝王,忙焦急的问向众人:“皇上呢?”
“朕在这。”萧怀廷端着一盘菜走了 过来,向他解释道:“朕去清洗了下手和脸。”
沈子矜蹙拢着眉心,视线落在帝王的身上,他的袖摆被火烧焦了一块,身上灰扑扑的,因为好面子, 帝王把脸清洗干净了,但皮肤却染上一层薄红,应该是被火烤的。
“皇上,这是要吓死臣。”沈子矜不乐意道:“您可是帝王,还刚在北疆一战上御驾亲征凯旋而归,是百姓们心中的英雄帝王,若是烧死在臣的府邸,臣可就成为了千古罪人。”
见青年不乐意了,萧怀廷忙哄他道:“这次是朕的错,朕以后断不会犯这种错误,子矜莫要气郁。”
随后帝王大手一挥,赔偿了府邸一万两黄金,重盖厨房。
修建厨房用不了多少钱,所以这笔钱可正好给府邸中人养老了。
沈子矜神色缓和下来,此刻,他视线落在帝王手中那盘黑漆漆黏糊糊的菜品上,咧了下嘴, 指着那盘菜道:“这就是皇上为臣烹饪的‘糖醋包肉’?”
萧怀廷终于向薛放璃低下了头:“子矜选择薛放璃与他成亲是对的,朕祝福你们。”
沈子矜静了片刻,伸出手,捏了萧怀廷手中盘子里一块黑漆漆的肉块,放到嘴中。
见此,萧怀廷忙道:“不要吃。”
沈子矜边嚼着嘴中的肉,边含糊的与他说道:“又没有毒,皇上这般费心,烧了府邸一座厨房,臣必须得吃上一口,这是皇上对臣和薛放璃的一片心意。”
接下来的日子,帝王几乎每日都往沈子矜的府邸跑。
依旧为沈子矜清洗着衣物,至于烹饪菜品,府邸的人都不敢让帝王再去厨房,谨防他们刚修建好的厨房再被帝王一把火烧了,主要是怕帝王出现闪失,他们承担不起。
秦冥和霁晨华在树上坐着,这二位看上去很恩爱的样子。
树的另一头,魏冉摸着下巴瞅着二人,暗道:这二人应该是分出胜负,是谁做下面的那位了,真好奇二人谁做下面的那个?
这是影中过来通报道:“秦冥、霁晨华,皇上宣你二人去御书房。”
闻言,二人忙从树上下去,赶去了御书房。
魏冉问影中:“皇上宣他二人做什么?”
影中飞身上树,坐在魏冉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