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沈子矜眸色一颤,惊骇交加,转而忙道:“我这就送雷大哥去医馆救治。”
他说完,欲唤车夫前来助他将男人扶至车上,却被男人阻拦:“我需即刻以内力将体内之毒逼出,若乘马车,一路颠簸恐致毒液攻心,失去最佳驱毒时间。”
说着,男人凝重地环顾四周:“仇家穷追不舍,此处甚是危险:“子矜莫要管我,速进府邸,将府邸大门紧闭。”
沈子矜蹙眉问他:“那雷大哥呢?”
“不用管我,我寻个安静的地方,把体内毒液逼出来。”
听他如此说,沈子矜怎能放心:“我命人去报官,雷大哥与我进府躲藏。”
“如此怕是会连累到子矜!”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和苦涩,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没想到我这一路上都在与仇家厮杀缠斗,最后竟然阴差阳错地来到了子矜的府邸门前,但无论如何,我绝对不能让子矜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
“雷大哥与我提什么连累,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沈子矜宽慰男人:“雷大哥无意中来到我门前,便是说明我们有缘分,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安排,让我今日报恩。”
萧怀廷凝视着眼前的青年,看着他一步步落入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尽管如此,他也不可有丝毫松懈,因为眼前的青年实在过于机敏,必须缜密地安排好每一个步骤。
沈子矜与男人说完话,即刻唤来车夫,协助他将男人扶入府邸,同时命管家前往客栈寻岳程前来解毒,分秒必争,又遣阿福与车夫速去官府报案。
这位安全意识非常强烈,吩咐府邸中人都拿了利器防身。
自个也把菜刀别在腰间,不过看上去一点气势都没有,男人有时过于俊美,尤其还带着三分病容,看上去弱柳扶风的,反到激起他人的保护欲,想去保护。
此刻,沈子矜站在他卧室的门前,那感觉就像个保镖,保护着在卧室中正用内功逼毒的男人。
沈子矜悄悄将门推开一条小缝,朝里头看了过去。
男人闭目凝神,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英俊的脸庞上噙着痛苦之色,脖颈筋络突起,显然是在运用内力向体外逼毒。
沈子矜把门轻轻阖上,暗道:雷大哥再忍忍,岳老爹来了就好了,他是神医,一定会帮你把毒解了。
他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带着几分急色,快步离开,向着府邸大门的方向走去。
为了谨防男人的仇家追来,大门已经反锁,并且用石墩堵住。
府邸的厨师和伙夫在这里守着,他们手中分别拿着一根大木棍子。
看上去气氛很是紧张,他们看到沈子矜走了过来,忙迎上去,问道:“主子,雷大侠的毒逼出来了吗?”
沈子矜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没有,怕是靠一个人不好将毒逼出来,需要岳老神医的救治。”
厨师道:“管家已经出去半晌了,应该快把岳老神医找来了。”
沈子矜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伙夫道:“奴才看雷大侠当时那般痛苦,怕是中的毒很重,不知会不会落下病根。”
沈子矜对岳程的医术很有信心:“岳老神医医术了得,雷大哥断不会落下病根的。”
厨师想起什么:“听闻解毒的药物,都是很昂贵的,主子这次要花费不少了。”
府邸下人都知沈子矜精打细算,不知有多节省。
沈子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却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就算砸锅卖铁,他也要救治雷大哥,他是他的救命恩人,还不惜花费一百万两黄金为他购买地府红莲续命,他怎么会再计较钱财。
“咚咚咚~”大门被敲响。
紧接着传来阿福的话语:“主子,奴才们将官爷找来了。”
厨师和伙夫忙将石墩移开,卸了门锁,打开大门。
皇甫少白和随行的锦衣卫走了进来。
见是他,沈子矜微微愣了下,没想到阿福会将锦衣卫找了过来。
毕竟锦衣卫是皇上的亲卫,都是处理一些非常重大的案件。
阿福过来向沈子矜解释道:“奴才在路上偶遇官爷,他识得奴才乃国公府之人。见奴才行色匆匆,便驻足询问。奴才不敢隐瞒,将实情一一告知,官爷闻之,旋即赶来。”
沈子矜向皇甫少白拱手,客气道:“劳烦大都督来一趟。”
皇甫少白:“沈尚书无需多礼,我等锦衣卫本就是为百姓服务的。”他只为皇上尽忠。
沈子矜将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番,旋即带着几分怒意:“朗朗乾坤,竟有如此猖狂之徒,连一心为国付出的武林盟主都凶残的要杀害。”
帝王树立的武林盟主形象是为国为民无私奉献,他也的确是做了不少好事,也只有这样才能坐稳武林盟主的位置。
“此事我也略有耳闻。”皇甫少白道:“前些时日,雷惑在襄蓝城捣毁了一窝隐藏极深的恶霸,将之押送官府,其头目之弟与余孽便与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