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狗子看气氛差不多了,就开口说:“我这与孟参谋长初次见面,前段时间出差多日,今天一定要给孟参谋长补一场接风宴!”
孟凡标笑着摆手说:“小友客气了,你们兄弟多日不见,应该痛饮几杯。早就听说苏北酒量惊人,鄙人不胜酒力,实在不敢作陪,我这还要给参谋总部写报告,心意我领了。”
张向峰也跟着摆手说:“可不行,喝水都行,人家这都上门请客了,可不能拒人的面子,毕竟,人家夏老板还是咱们的债主呢!”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就让夏老板破费了!”孟凡标客气一下之后,还是接受了邀请。
瞎狗子心里暗暗骂起来:“读书人,真酸!”
(书友们,声明一下,你们是我的财神爷,我可不是说你们的!)
席间,孟凡标突然盯着禹航问:“看这位兄弟,眉目之间有一丝英气,举首顿足,器宇不凡,料想也不是等闲之辈,莫不也是出身行伍?”
瞎狗子把话接过来:“他狗屁的行伍,跟我混之前就是个贩卖小鸡小鸭的!”
孟凡标抬手打断他的话:“我这四只眼睛是不会看错的!”
禹航粗声粗气地回答:“庄稼汉出身,饭量大,在家混不够吃的,就跟着狗子兄弟,哦不,现在是夏老板,混口饭吃!”
瞎狗子附和:“对对对,刚起腿的时候,差点让他给吃倒闭了!”
孟凡标还不打算放弃查探禹航的底细:“能否让我看看你的手?”
禹航也不避讳,把手伸了出去,孟凡标扶了扶眼睛,捏着禹航的手看了两面,冷笑着说:“这双手虎口有老茧的印记,应该不是挑扁担磨的,怎么像常年用手枪磨出来的呢?”
瞎狗子心里一惊,不过马上沉稳下来,笑呵呵地说:“孟参谋长,不是我跟你吹,我这兄弟可也是有天生神力,天天在我们院子里舞枪弄棒,那六十斤的石锁在他手里就跟扔鸡蛋一样!”
“是吗?”孟凡标的语气阴阳怪气的,那神态仿佛在说:编,接着编!
禹航笑呵呵地说:“孟参谋长不信?那咱们可以试试掰腕子,我让你两只手!”
孟凡标瞪大眼睛说:“哦?那我还真得试试!”
结果,孟凡标两只手抱着禹航的一只手,愣是搬不动。只能放弃,拍手称赞起来:“果然!果然!世上有奇人呀!孟某长见识了!”
然后转身对瞎狗子说:“夏兄弟呀,有些事呀,不要需要解释太多,不然,会露出破绽的!”
瞎狗子附和说:“对,言多必失嘛!我懂的。从小就流浪,村里人一丢了东西就怀疑是我偷的,没少受冤屈,还没地方说理去,所以啊,只要有人对我有一点点的怀疑,我总要解释清楚的。哎,对了,孟参谋长是不是也丢了东西?这语气怎么不对呢?”
陈昌森和张向峰对视一眼,开口说:“你们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喝酒?说话的机会多的是,这聚在一起喝酒可不容易!”
孟凡标也很给面子,主动举起酒杯说:“各位见笑了,职业习惯,夏兄弟别当真,感谢各位的盛情款待,我先干为敬了!”
喝完一口酒,瞎狗子扭头问道:“敢问孟参谋长是啥职业呢?难道不是个职业军人么?”
孟凡标笑而不语,只是扶了扶眼镜。
陈昌森替他回到:“孟参谋长曾经专修谍报专业的,曾经可是戴老板手下得力干将,去了金陵之后,才到了军队上担任要职,咱们吹的牛逼在人家面前就跟纸一样,人家一捅就破!”
瞎狗子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般地说:“怪的不我一看到孟参谋长就心里发慌呢,原来是我心里有鬼呀!”
张向峰赶紧高声说:“老三,你喝多了?废话咋那么多了?罚酒一个!”
孟凡标却饶有兴趣地问:“敢问夏兄弟心里有啥鬼?放出来,咱们灭了他不就行了?”
瞎狗子摆手说:“那可不行,咱们心里都有鬼!要是都放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他这话一出来,全桌的人都不说话,表情都有些尴尬。
然后他接着说:“咱们心里呀,都住着酒鬼,色鬼,财迷鬼……这要放出来,那咱们活着还有啥意思么?”
众人听后,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夏兄弟真是幽默!我敬你一个!”难得孟凡标能夸人,这会一直在阴阳怪气的。
在瞎狗子的插科打诨下,酒宴才不至于太尴尬。
进行到一半,孟凡标表示:“兄弟真的扛不住了,北方的酒太过凶猛,我就先告辞了,改日,我再回请各位!”
众人起身要送,孟凡标摆摆手说:“不用,你们继续!我与夏兄弟一见如故,还是让他送一下我吧!”
说着摇摇晃晃地起身,手搭在瞎狗子的肩膀上,东倒西歪地出去了
“行了,别装了!”瞎狗子不耐烦是把他的胳膊推开。
孟凡标推了推眼镜,他这个动作今天重复了无数遍,让瞎狗子看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