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断向中心涌动着,想要重新愈合,又无力的向两侧分开。
一只只老鼠急切地向他奔去,在奔跑中就化为一团团血肉和脓肿,涌入伤口之中,填补着那条狰狞的裂缝。
男人突然抬起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表情一阵变幻,浮现出几分惊喜,几分疑惑。
下一刻,一道刀光掠现,从上而下,贯入他的头颅!
几只老鼠嚎叫起来,尖啸着扑向刀光浮现之处,却只是扑了个空。
男人脸上的惊喜更重了,他摸了摸面上的血,几乎是不敢置信地发问:
“神子?”
黑暗中无人回应。男人却像是确信了什么,激动得微微颤抖。他伸出一只手,一只老鼠顺着他的手臂爬上他的头顶,沿着贯穿的伤口钻入他的头颅。
“不行,这可不行……”
中年男人自言自语。他强撑着站起身,抹了一把面上的血,将有些凌乱的头发重新打理的整整齐齐。那张脸其实颇为英俊,甚至称得上是风度翩翩了:
“竟然让神子看到这副丑态……这可不行,真是失礼之至。”
他略微抬起手,用古赫密斯语诵念起晦涩的经文:
“衰败是起始,衰败是过程,衰败是必然的结果。”
空气中出现一种无言的波动。鼠群有所感应,百余只硕鼠驯服地朝向诵经的男人,齐齐跪下,叩首。
没有哀鸣,四分之三的鼠群俯首着化为腐肉和脓浆,涌入男人的伤口之中。
狰狞的伤口迅速愈合,男人苍白的脸色一点点变成病态的意气风发。黑暗中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来到城内,究竟是想做什么?”
听到回应,男人眼底的狂热更甚。他正了正衣领,勉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神子,我专为你而来,您可以称呼我‘使者’……”
自称为‘使者’的男人朝声音的来源处颇有风度地鞠了一躬,声音儒雅随和:
“‘迎神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