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愕然,随即平静道:“我自会与母亲解释,我的错,是该负责。”
看着气鼓鼓的花棠,他不好意思道:“既然醒了,就过来帮我包扎伤口吧。府医我信不过,他定会告诉母亲。”
花棠愕然,这...果真是厚颜无耻。
但架不住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她只能乖乖的走过去,帮谢钰包扎肩头与手臂上的伤口。
接过绷带,花棠才看清,杂乱无章的布条下面,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疤痕。
无不在诉说着这位少年将军,是何等的英勇无畏。
花棠有些失神,心中慕名燃起一股敬佩之情,重新拆开染血的纱布,倒歪的金疮药丁点没有撒进伤口。
于是花棠从新拿起药,问道:“是用着个药吗?”
谢钰淡漠应了一声:“嗯”
花棠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撒进伤口,可是那伤口太长太深了,她有些发怵,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大少爷,要不还是请府医来看看吧!”
谢钰咬着牙,若无其事道:“此事切不可透露出去,以免母亲担心。”
花棠无奈只得同意,上好药,包扎好,她又情不自禁的看了眼那些狰狞的伤疤,心中满是谢钰在战场厮杀的惨烈模样。
瞬间,又觉得自己有些狭隘了,这样一个英勇为国的战士,或许他心在沙场,心在保家卫国的宏韬大略上,又岂会甘心被后宅的儿女私情耽误???
末了,她情不自禁的抚摸上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疤,心中充满了疼惜与敬佩之情。
而谢钰被她柔如凝荑的手摸得心头烦躁,嗓子干痒,便出声制止:“咳咳,弄好了,就出去吧。”
“对不起,大少爷,奴婢僭越了。”
话落,花棠合衣起身,附身行礼便离开了。
望着花棠消失的背影,谢钰只觉得一阵郁闷。
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浮现昨夜,身下哀声求饶的娇软面庞来——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