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我的后人指着我说我是一个废物。”
李崇义突然绷不住地哭出声来:
“你看看,现在谁是赵,是长孙无忌啊,凭什么是他啊,凭什么是他啊。
他长孙无忌有什么资格?”
“他能看到我阿耶跪在祖宗牌位下失声痛哭,说他是个罪人的模样么?
他能看到我阿耶满背的伤疤在,能看到在下雨节气,我阿耶忍痛的哀嚎么?”
李崇义一把抹去眼泪,看着颜白低声道:
“墨色,你祖地琅琊,等你再有盖世功勋,你就是琅琊郡公,琅琊公,琅琊就是你的另一个姓氏!”
颜白看着李崇义:“我懂!可我不懂…你……”
李崇义笑了笑,俯下身在颜白耳边轻声道:
“我要让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一个纨绔子,我要看着侯君集犯错,我要平东宫之祸,我要拿回我的另一姓氏!”
颜白叹了口气:“你愿意听我说一句话么?”
“我信你!”
“现在齐王反叛,东宫再出事,那对太子而言是祸不是福,万一为陛下不喜,废了太子,那岂不是为别人做嫁衣?”
“你还真敢说!”
“不对么?”
“比如说谁?”
“李治!”
李崇义眼睛猛地眯成一条缝:“为什么不是李恪?”
“因为,皇后姓长孙,因为关陇勋贵以长孙为首。
因为,李恪会让他们所有人忌惮,防止,杨氏死灰复燃,你认为现在没有人盯着李恪的一举一动么?”
颜白眯着眼,看着李崇义:“又或者,你认为,没有人盯着你们李氏族人?”
李崇义猛地一愣,慢慢平静下来。
他发现,倾诉完的自己好像走出了那个让他痛苦的怪圈,他发现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过了许久,屋里的蜡烛燃尽,整个房间一片黑暗。
“信是怎么进到东宫的!”
“太子千牛,贺兰楚石!”
颜白忽然笑道:“如果我是贺兰楚石,如果我有雄心做大官,我就趁着陛下这次严查诸王的机会,去告密!”
李崇义脸色闪过一丝的慌乱:“墨色,现在怎么办?”
颜白叹了口气:“坦白!”
“谁!”
“太子,亲自去跟陛下坦白,不要等着知道这一切的“信使”贺兰楚石先去说这件事。
现在陛下已经在查诸王身边的人了,防止齐州这样的事情再现。
你说,如果问到了贺兰楚石,他如果以此来邀功,先说了这些,就算太子不懂这里的门道,可别人信么?”
李崇义起身点燃了油灯,打了好几个喷嚏:“所以,坦白就是先发制人,以防万一?”
颜白站起了身,晃动着手腕,看着李崇义道:
“好了,你现在说话正常了,能思考了,原来你这些年一直在韬光养晦,想必你武艺也不错,我想跟你打一场!”
李崇义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什么,笑道:“地方太小,东宫边上的武德殿前曾是陛下的演武处,要不要去那儿?”
“走!”
李崇义和颜白从平康坊才走,河间郡王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整个人突然就变得精神奕奕起来。
看着身边的幼子李崇真道:“去官署等你二兄,你二兄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