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到底是谁?
自奇怪的身法之中,完全看不出他的师门,这种御风而起,随风而动的身法,自己从来都没有看过听过。
“停!”徐子陵忽然站住,因为毫无征兆,傅君婥差点一头撞进他的怀中。
“你又想干什么?”傅君婥吓了一跳,生怕这家伙又动歪念使什么诡计,赶紧收剑保护自己。
“你刺我一剑,我摸你一下,我们两个扯平了!如果你不同意,我吃亏一点,让你亲一口怎么样?等等,别生气,我真的有话跟你说!”徐子陵高举双手,表示自己完全不加抵御,任凭对方鱼肉,是一个非暴力不抵抗主义者。
“说,说完就死!”傅君婥很想一剑把这家伙杀了,但心中又有点好奇,他会对自己说什么?
难道他认为自己会原谅他吗?不可能!
无论他说什么,就算说得天花乱坠,都非杀了他不可!
徐子陵却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小命会挂,他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变出一个鲜果,脆生生地咬了一口。傅君婥看得神色微动,她看不出这个鲜果是如何变出来的……这是妖法?还是仙术?
凭空变出一个果子的本事,跟刚才取走自己面上的轻纱,是不是同种妖术?
这一个可恶的家伙到底是人是鬼啊?
傅君婥一点儿也看不透面前的徐子陵,越是看他,发现他越是神秘!不管如何,她首先把长剑架在徐子陵的脖子上,只要他一想跑,马上杀了他!
“说了会死,那我不说,竖决不说!”徐子陵一边吃着果子,一边摇头。
“不说也死……”傅君婥不是没看过无赖,可是比起面前这家伙,世间最无赖的男子,都是谦谦君子。
“这么说,这是我最后的晚餐了?不行,最后的晚餐怎能吃素?我要吃好点,才对得起自己!”徐子陵自言自语,一手变出酒,一手变出鸡腿,非常滋味地吃了起来。
“停,不准吃!这酒是怎么变出来的?”傅君婥用剑尖指着徐子陵的咽喉,另一手夺过酒壶,闻闻,发现真是酒。她正想说没收,发现徐子陵手一翻,这回变出来的不是一壶,而是整整一坛。这么大的一个酒坛在身上根本就藏不住,他到底是怎么收起来的呢?
“你不是吧?这么简单的东西,你都不会?你真的不会?”徐子陵很奇怪的反问。
“……”傅君婥听了禁不住白了他一眼,这种本事世间有几人会?相信除了他这个变态,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我教你!保证一教就会!”徐子陵很豪气地道,一边用抓过烧鸡的油手去拍傅君婥的肩膀。
“装神弄鬼的妖术,切,谁稀罕……你只不过早早藏在身上,再用超快的手法取出,骗得了谁!”傅君婥心中其实很好奇,但她受不了徐子陵的态度,更受不了他的笑容,这个家伙笑起来特有一种古怪的嘲讽意味,让人一看就会恨得牙痒痒的!
“你真聪明,这样你都能看出来,屁服屁服!”徐子陵大笑起来,故意给傅君婥竖个大拇指。
“再笑,我就杀了你!”傅君婥最恨这家伙的笑,世间上再没有谁比他更加不可一世,更加得意忘形,不就是比别人聪明一点,不就是嘴皮子利索一点吗?谁批准他这么拽的?
“不,我不敢笑,我怕死,我心里好害怕,怎么办?”徐子陵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一秒钟之后,变出一张大床,在傅君婥惊骇莫名的眼光中,他伸了一个懒腰,上g睡觉,盖好被子,手中拿着一个牌子,牌子写着:请勿与睡着的人说话,谢谢!
“你真是一个变态!”傅君婥惊愕了好半天,又禁不住扑哧一声失笑起来。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衣女子不明白猪八戒妹妹是谁,但她知道,这肯定是不好的比喻。
“我不想跟一个愚蠢无比的小屁女子说话,因为徒费口舌。”徐子陵大咧咧地摆摆手,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白衣女子,这种无视让高傲的她非常抓狂。
这小子也太拽了,他以为他是谁啊?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三大宗师之一‘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徒弟,在中原行走接近一年,鲜有敌手,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呆子,他凭什么嘲讽自己?男儿大丈夫连武功都不会,光逞三寸不烂之舌,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露出来,别藏头露尾的……
“我杀了你,站住,你还有什么遗言?”白衣女子很生气,她用剑遥指着他的后心。
“遗言?”徐子陵听了,微一皱眉,带点思索道:“我的遗言是,如果你看见一个叫做笨猪傅君婥的傻妞,告诉她,我不会喜欢她,让她也千万不要喜欢我!”
“你这个混蛋!”白衣女子一听,气得差点连肺都炸了。
她举起粉拳,砰地给他一拳,心想,如果他再胡说八道,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看他还敢不敢嘴尖牙利。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自己的底细,知道自己就是傅君婥,知道自己是高句丽来的杀手,知道自己进入杨公宝库,知道自己典当‘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