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这是哪里来的呀?”沈青然正在给白菜秧子和萝卜除草时,景川提着一只肥美的大野鸡回了茅草屋。
“路上捡的。”景川无视了沈青然的夸张表情。
“我上那么多次山我咋没捡到?”沈青然凑上去细看,野鸡扑腾翅膀,吓得她后退了一步。
“那是我师傅厉害,咻咻咻,就能砸死野鸡。”沈青松挥着小手模仿着。
“师傅厉害,眼里就没姐姐了呗?”沈青然佯装生气,作势就要去揪沈青松耳朵。
沈青松捂着耳朵跑远,“反正姐姐和师傅以后都是一家人。”
沈青然和景川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睛里都有些尴尬。
“正好等我的豆芽发好,有肉招待张婶子他们了。”沈青然干笑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下抓住了景川的胳膊,“那我们冬天是不是就不愁肉吃了?”
沈青然是肉食动物,她巴不得天天有肉吃。
“冬天会冬眠,估计能找到的不多。”景川摇了摇头,沈青然眼里的希望一下就破灭了。
“那好吧。”沈青然失落地叹了一口气,“那你知道怎么宰吗?这我可不会,我厨艺不精。”
“我……应该会吧?”景川十指也没沾过阳春水,不过他看张婶子处理过,还有印象。
“很棒,我们家的厨房就交给你了。”
看沈青然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景川突然想到了他们初识时,她往汤里放盐又将水倒掉,烫死了周爷爷几颗白菜的事,轻笑出声。
最终他们决定将鸡多养几天,养到豆芽长成,宴请张婶子他们吃饭,景川主厨。
周富贵已经在地里忙活开了,开出四米的宽度,每隔一米开二十公分的沟,左右各预留二十公分搭架子,铺油布。
周爷爷也直接将竹子搬到了地里开始片竹片搭框架,两人按照沈青然的规划同步开工。
沈青然和景川无事也泡在地里帮忙,奇怪的行径在村里传开了,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富贵,现在可不是种田的时候,大雪一下,地都冻上了,来年春耕不又得废一遍力气?”终于有村民开口发出了疑问。
“对呀,还有忠叔,咋跑到地里来劈竹子?搬回去不累得慌?”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周富贵和周爷爷都不知道如何同大家解释,毕竟他们自己心里都没完全接受冬日种菜的想法。
“各位叔伯婶子,我们是准备种菜呢。”沈青然没啥好不好意思的,温棚种植在现代已经非常成熟了。
“冬日里种菜,闻所未闻啊。”
“富贵啊,丫头不知轻重你咋也跟着胡闹?这不是白费力气?”
“忠叔,你年纪大见识广,你也不劝劝。”
周爷爷和周富贵都不知道如何反驳,只顾埋头干自己的活,不理睬众人或嘲笑或看戏的眼光。
“赚到点钱了,还真以为自己行了,到时候可不要哭着喊娘哦。”人群中的李梅嘲笑道,她本就讨厌沈青然,自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奚落她的机会。
“欢迎二婶子天天拿凳子等着看我哭爹喊娘呀,我又不拦着。”其他的人说就说,沈家人沈青然就不想惯着,说一句她就得回一句。
“那就走着瞧,我看你能搞出来个什么名堂?”李梅气得拂袖离开。
村里的人也都是摇摇头,觉得沈青然的想法太天真,跟着李梅一起离开了。
一连数日,只要他们在地里干活,时不时就有人过来指指点点,说他们异想天开,几人都已经习惯了,被说又少不了一块肉。
绿豆芽到了第四天,已经长得有盆边高了,没有见光,完全没有氧化,白白的杆子黄黄的尖,十分喜人。
“可以请婶子他们来吃饭了。”沈青然眉眼弯弯,信心十足的模样,“青月青松你们去喊周爷爷和张婶子。”
“诶。”两人听话地嘚嘚嘚就跑了出去。
“那厨房就交给你了?我给你烧火。”最近几天沈青然都是吃的白粥,加上地里的白菜秧子,她嘴里已经淡出了鸟了。
景川点头,面无表情,十分利落地将野鸡脖子砍了,血水喷溅,惊得沈青然瞪大了眼睛,他真的能做饭?
明明最近炒白菜秧子炒得还行啊,怎么杀鸡这么恐怖?
不过沈青然自己也搞不定,所以不能多嘴,只好捂着嘴巴在一旁看着他将死透的野鸡丢到开水里泡着揪毛,揪完后直接去溪边开膛破肚。
她只是想吃一只鸡而已,怎么被他搞得这么凶残?沈青然一阵恶寒,为山里的小动物默哀了三秒钟。
顺便,给自己的嘴上了个锁,以后可不要轻易惹恼景川,他的手好得差不多了,她怕自己被大卸八块。
颤抖着跑回厨房生火,火旺起来时,他已经端着洗净的鸡往回走了。
利索地丢下锅熬汤,顺便在陶罐里蒸上一锅米饭,麻利地将豆芽拔出来连根剪断,清洗备用。
矜贵大公子变成了厨房帅伙夫,除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