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站在御书房门前,等着帝王。
没一会,帝王走了过来,扫了一眼沈子矜道:“到御书房去说。”
沈子矜恭敬的应了声“是”,然后一瘸一拐的跟在帝王身后,进了御书房。
“沈爱卿的腿怎么了?”萧怀廷没走几步,就感觉青年的腿不对劲。
这厮后脑勺长了眼睛,沈子矜揉了揉腿,回道:“从马车上跳下来时不小心崴了脚脖子,连着腿都跟着疼。”
萧怀廷坐在龙椅上,望着面前跟个纸片做的,脆弱的好似一碰就碎的青年:“不是有车夫,让他搀扶你下车,干什么自己往下跳?”说着,他又吩咐内侍:“速速去太医院将御医宣来。”
沈子矜看着内侍脚底生风的离开,回答帝王的话道:“平时臣都是让车夫搀扶,可是今日臣坐的不是臣的马车。”
萧怀廷:“那你让车主人的车夫搀扶,你身体是出了名的病弱,即便让车主搀扶,他也不会有什么微词。”
沈子矜一双眉毛几乎打了结:“我生车主的气。”
萧怀廷:“怎么还生车主的气,他欺负你了?”
“他要贿赂臣。”
闻听青年的话,萧怀廷彻底断定此次计划失败,设下的套,人没往里钻。
沈子矜继续说着:“臣这次来也是因这件事。”
这时院判提着药箱子,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萧怀廷按揉着眉骨:“沈爱卿先处理脚腕上的伤势。”
说完,他吩咐内侍搬来一把长椅给沈子矜。
沈子矜躺在上面,院判为他诊看脚腕上的伤势。
萧怀廷端坐在龙椅上,低头似是看着奏折,等着院判给沈子矜诊治完,再继续谈论刚刚讲的贿赂一事。
院判小心翼翼地将沈子矜脚上的黑色锦缎靴子缓缓脱下,又轻轻地把他脚上雪白的足衣也脱了下去。生怕弄疼了沈子矜,不敢有丝毫怠慢,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在帝王那里分量很足。
萧怀廷的视线瞟了过来,落在沈子矜的脚上。
他的脚跟他的个头并不成正比,很是精致,足的颜色,比他的手还要白嫩,宛如凝脂,让人忍不住想要轻抚。脚背弧度优美,莹白如玉,没有一丝瑕疵。
五根脚趾个个都圆润,透出淡淡的粉色,像是清晨刚刚绽放的桃花,鲜嫩欲滴。它们整齐地排列在一起,小巧玲珑,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可爱极了。不知道这样的小脚握在手中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会不会如同握住了一片柔软的云朵,轻盈而温暖?又或者像是触摸到了最细腻的丝绸,光滑而舒适?这种未知的感觉让人心生好奇和期待。
帝王隐藏在黑金缂丝袖袍中的那只宽厚的大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终只是虚虚地攥了攥。
“嘶……呃……”萧怀廷思绪被青年的一声痛吟拉回,他目光上移,落在青年的脚腕上,不由微微一滞。
只见原本白皙纤细的脚腕,变得又红又肿。
萧怀廷当即颦眉,起身走了过来,问询院判:“他伤到骨头了吗?”
院判恭敬的回道:“回皇上,沈尚书没有伤到骨头,伤势不严重,开些药,修养些时日便能痊愈。”
萧怀廷似乎还不放心,又问:“那沈尚书的脚腕瞧着怎生如此严重。”又补充了一句:“当下礼部正是繁忙之际,许多事情都需要沈尚书去处理呐。”
听着,好似帝王在担忧沈子矜因脚腕上的伤势,会耽误工作。
院判医术是宫中最好的,对治疗沈子矜脚腕上的伤势绰绰有余:“ 皇上,您放心。”看了一眼沈子矜红肿的脚腕:“沈尚书皮肤过于娇嫩,所以一点伤势到他的皮肤上,都会反应很大。”
闻听院判如此一说,萧怀廷心中一动,不禁想起之前沈子矜也曾这般说过。当时,他曾特意验证了一下,青年肌肤娇嫩丝滑的触感似乎仍残留在他的指尖之上,想到这里,他的心终于彻底地放了下来。
萧怀廷转身回到龙椅上坐下,低头拿起一份奏折,但目光却时不时地朝这边瞥来。
今日院判为沈子矜处理脚腕上的挫伤格外胆战心惊,生怕手重一些,让沈子矜疼了,引来帝王的不满。
院判在宫中混的久了,也是个老奸巨猾,在为沈子矜处理伤势的同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帝王,发现帝王注意力还在沈子矜身上。
至于沈子矜,这位被脚疼的没有心思去观察帝王。
尤其现在观察他也没有意义,不过这位眼波轻转,目光流转间带着丝丝狡黠,一看就在心中不知盘算着什么。他嘴角微扬,似乎已经有了什么主意,但却不轻易表露出来。
沈子矜脚腕没有外伤,院判只是为他涂抹了治疗挫伤的药,并没有包扎。
完事后,对沈子矜叮嘱了一二,向帝王行了告退礼后,便提着药箱子逃也似的离开了。
沈子矜小心翼翼的穿好足衣和靴子要起身,却听帝王道:“沈爱卿脚腕有伤,就坐着吧。”
“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