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三个字,沈子矜下意识的戒备起来,他敛眉严肃道:“玩笑不是可以乱开的,你到底是谁?”转瞬又道:“府邸里有武功高强的护卫,只要我喊一声,他们立刻就会出现在我面前。”
他自然知晓,那三个影卫就是他安排在青年身旁的,可是顶级高手,萧怀廷挂着殿堂欢的马甲站在沈子矜面前,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我清楚国公府的实力。”
萧怀廷模仿着从殿堂欢同党口中了解到,他的行为举止,姿态慵懒的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我、就是殿堂欢,被锦衣卫逼下断崖后没死。”
他的坐姿随意而放松,撩了下眉,一双狐狸眼中带着三分轻狂:“猫有九条命,我便有十条命。”
沈子矜仔细打量着男人的言行举止。
与他从旁人口中得知的殿堂欢的狂妄不羁,的确能吻合上。
沈子矜眸色凌厉的打量着眼前之人。
他若是殿堂欢,正好把他抓起来。
想着,沈子矜刚要喊影左三人,男人先他道:“想国公府的地契落入沈家分支手中,让你破财伤神,你就喊人抓我。”
沈子矜在听到他的话后,先是愣了下,后将微张的唇瓣合上,嘴角抿了抿,说道:“你调查我!”
萧怀廷见沈子矜这一副模样,确定自己这次是吃定了沈子矜,模仿着殿堂欢的口吻,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戏谑:“怎么,很感动我对你如此上心吗?”
窗外,魏冉藏在树中看着屋内二人的对峙,压低声音,不由感叹:“没想到皇上还有这么一副嘴……”那个“脸”字忙被他咽回肚子里,改道:“这么一个极特殊的面。”
宇晨华道:“皇上这是一人千面。”
秦冥从另一棵树上跃了过来,望着屋内的帝王:“若是没听你们说,我都无法认出这是皇上了。”
行为举止,跟一个浪荡风流的浪子没什么区别。
宇晨华瞪了一眼秦冥:“呸,恶心。”
秦冥一脸懵:“我招你惹你了?干什么见面就骂我。”
魏冉赶紧为二人打圆场:“你们二人在娘肚子里就认识了,要和气生婚哈。”
一旁的树上,影左、影右、影中有些不知该吃那一对的瓜了,都很精彩。
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屋里头的,那对好像更精彩,更刺激。
“你如此威胁我 ,目的何在?”沈子矜态度严肃、神态严厉的问向面前之人。
萧怀廷开始对沈子矜动手动脚,用肢体行动告诉沈子矜他的目的。
此刻,他伸手,捞起沈子矜鬓边的一缕乌发,放到鼻息间,闭上眼眸轻轻嗅闻着那股淡淡的清香。
秦冥嘴角一抽,这是流氓行为,浪子都太美化皇上了。
沈子矜眉心一蹙,抬手扯回自己的头发,不知有多嫌弃的用帕子蹭着那捋头发,若是有把剪刀在他身旁,他一定会将这缕头发剪掉,丢的远远的。
“我不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殿堂欢,但即便你是真正的殿堂欢,也别想用一张地契就能威胁住我。”
言毕,沈子矜丝毫不犹豫的向窗外大声喊道:“来人。”
他的话音刚落下,便有三道黑影从窗户跃了进来,转瞬就站定在沈子矜面前。
影左、影右、影中拱手向沈子矜恭敬的行了一礼,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沈子矜冷眸瞪向萧怀廷:“我怀疑这个人是殿……”
“长兴车行。”萧怀廷慢悠悠的打断了沈子矜的话:“张荣。”
沈子矜瞳孔猛地一缩,脸色都跟着白了,但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震惊和恐慌的神色掩盖起来,恢复到平常的冷静与镇定。改变了之前要说的话,对三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三人是机器人属性,主人吩咐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在主人面前多嘴,在听到沈子矜的吩咐后,便齐齐向沈子矜行了一礼,退出了卧室。
他们一离开沈子矜的卧室,就绕到树上蹲着去了,和魏冉、秦冥、霁晨怀三人,津津有味的吃着室内的黄瓜。
沈子矜微微眯起双眸,紧蹙眉头,目光犀利地盯着面前的男人,质问他道:“你都知道些什么?别跟我耍花样!”
长兴车行是他第一次贪污,找的运输赃款的车行,张荣是为他拉那批赃银的车主,并且因为他戴着遮面用的黑纱斗笠不慎掉落,促使张荣看到了他的面容。
他居然知道这些,说明自己的把柄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
萧怀廷:“我知道的,是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他一字一句的又道:“你贪污受贿的证据。”
沈子矜坐在轮椅上, 抬起一只手扶着额头:“没道理的,你若是一个盗贼,怎么可能与我说出这些话。”又道“空口无凭,我会告你诽谤。”
萧怀廷伸手将沈子矜坐的轮椅拉过来,他缓缓倾身过来,与沈子矜贴的很近,合上凤眸,深深吸了一口气,闻着独属于沈子矜身上清新的药草香味,复又睁开双眸,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