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浦和夫离开不一会,李忠日跑过来报告道:“报告司令官,赵府上下没有找到一个活口,目前已经发现了三十一具尸体,赵十利和赵一得都在其中,许多房屋倒塌,其他人估计也活不了。”
秋山千夫皱着眉头问道:“赵老头呢?”
李忠日说道:“外面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他的住房倒塌了,估计是埋在里面了。”
“八嘎牙路!撤!”
就在鬼子整人撤离后,黑暗中,两个身影悄悄地摸了过来,他们伏在黑暗中不远的一处屋顶上,仔细看着仍然燃烧着的赵家大院,过了片刻,这两身影同样消失在黑暗中。
大约半小时后,在南城墙连通沙河的排水沟中,一个黑影冒了出来,换了一口气后,小心观察了一下四周,再度潜进排水沟中,快速地向沙河游去。
几经转折,马兴盛和赵百顺带着两堵着嘴巴蒙着眼睛的俘虏,来到了西关黄记驴肉店的别院。
刚从地道中进入暗室,侯占山就急切地问道:“马指导员,你们又搞什么动作了,有没有伤亡?”
马兴盛摇头说道:“侯队长,确实有一个大动作,但与咱们无关,具体咋回事俺也不知道,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侯占山被马兴盛所说整得一头雾水,他莫名其妙地说道:“啥玩意?什么你不知道,又很快就知道了。”
这时,跟着后面陆续进来的战士,抬着两俘虏钻了出来,侯占山好奇地问道:“这怎么还弄了两活的?”
马兴盛用手一指说道:“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问他俩就知道了,这样,两个,俺俩分开,一人审一个。”
“行。”
赵百顺说道:“俺跟侯队长一起审。”
来到一间小屋,侯占山对抬着俘虏的战士说道:“给他解开,弄醒了。”
一战士熟练地解开捆绑的绳索,并从嘴巴中掏出堵着的物品,另一战士从外面端来一木盆凉水,看了一眼侯占山,随即直接倒在俘虏的脑袋和全身。
受到凉水刺激,那俘虏迅速苏醒过来,下意识地滚到墙根,并迅速打量四周的情况,同时还伸手在自己腰间去拔枪。
侯占山冷冷一笑说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挺专业的。站起来!”说着猛地一拍炕桌。
已经反应过来的俘虏,缓缓地站了起来,用眼光扫视周围几人,心中暗暗盘算,俺这是让谁抓住了?便衣队?突然,他的目光在赵百顺脸上停了下来,顿时露出惊恐地表情。
此刻,赵百顺也感觉面前之人有些眼熟,他拿起炕桌上的手电筒,打开冲那俘虏一照,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老子看着眼熟,你小子是那个阴阳怪气正训办副主任的跟班之一,姥姥的,你们也太狠毒了吧,老实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下被人识破身份,又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俘虏知道再抵赖也无济于事,干脆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下把该说和不该说的全说了。
押走了俘虏,赵百顺焦急地说道:“侯队长,赶紧飞鸽传书,把这帮狗日的阴谋告诉俺二哥,别让他着了这帮畜牲的道。”
侯占山无奈地摇头说道:“赵三哥,这会是晚上十点多点,鸽子在黑夜是无法飞行的。”
赵百顺跟着说道:“给俺一匹马,俺连夜赶到杨家镇。”
侯占山同样不赞同道:“不行,这一路上这么多关卡,骑马夜行,那还不是让他们给突突了。”
赵百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不停的乱转,侯占山上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走,我们到马指导员那边,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新的发现,然后我们可以通过电话打到五里庄,让交通员把这个消息送给洋哥,没准他能有办法给二哥传递消息,同时派出部队做好应急准备。”
赵百顺眼前一亮,他马上说道:“俺从地道去五里庄,然后从那骑马绕道去大周庄,咱二营不是刚刚占领了那吗,俺在他们的帮助下,通过电话就能把消息告诉二哥了。”
侯占山也觉得这是一个办法,他说道:“这样,我们还是先到指导员那看看有没有其他消息,随后通知五里庄,让他们把消息告诉洋哥,你再从这出发去五里庄,我给你再派一个分队的战士同行。”
“行,就这么办!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就在这边审讯完时,鬼子守备司令部同样得到了这伙袭击者的身份和目的,更让秋山千夫感到兴奋地是,这些俘虏中竟然有这次行动的谋划者和指挥者,晋绥军正训办副主任刘子清,而这位刘副主任还没有等鬼子上刑,直接将所有的一切全都招供了。
此刻,秋山千夫正围在刘子清身旁,四处打量着他,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应对治安军三团的哗变。
被看得发毛的刘子清,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秋山千夫回到他办公桌后坐下,他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说,这小鬼子不会因为刺激赵二秃子哗变而杀了我吧,我得赶紧想个法子不让他哗变,随即他抬起头来说道:“太君,我要到一个办法,暂时稳住赵二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