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这么说,你不是军人?”于思洋盯着那女子问道。
那日本女子连连摇头,惶然说:“不是,不是,我不是军人,我是一名医生。”
于思洋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那日本女子,仿佛要刺进她的内心世界。
那日本女子的眼神只跟于思洋碰了一下,便立刻如受惊的小鹿躲开了,两人的眼神交流虽然极为短暂,但于思洋还是从对方眼神深处看到了善良以及纯真。
于思洋有意试探她一下,于是用手一指自己的伤腿嘿然一笑说道:“既然你是一名医生,那你能帮俺治伤吗?”
那日本女子顿时明白过来,连忙站起向来说道:“哈伊!”
赵小四一见于思洋真的准备让鬼子女医生为其治伤,连忙阻止道:“洋哥,小心女鬼子使坏。”
于思洋看了一眼赵小四说道:“她敢使坏,你在旁边干什么吃的。”
赵小四继续说道:“姥姥的,洋哥,这个日本娘们还长得很水灵,洋哥,等这日本娘们给你治完伤,你就把她交给兄弟几个开开荤吧。”
于思洋是正直的军人,而不是野兽,他也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的士兵成为野兽,当下于思洋抬手狠狠拍了赵小四脑袋一下,大声吼道:“老子是中国人,不是他们日本畜牲,不能随便杀女人,更不许随意欺辱女人。滚!赶紧干活去!对了,你把叫小毅进来。”
“是!”赵小四将步枪往旁边一靠,一手捂着脑袋,另一手举着火把就要跑出去,于思洋马上叫住说道:“回来!把火把给老子留下。”
赵小四停下脚步,四下看了看,找了个地方把火把插好,这才提着刚刚靠着的步枪匆匆离开。
很快,孙毅就打着火把小跑着进来,“洋哥,什么事?”
于思洋一指屋内说道:“小毅,这屋内是鬼子的治疗室,你把这里的东西全部收拾好带走。”
“是!”
孙毅看了一眼墙角处站的日本女人说道:“洋哥,四哥说她是个鬼子娘们,怎么处理她?”
于思洋没有理孙毅,而是用手指了指自己负伤的大腿对那日本女子再次说道:“快点!帮俺处理伤口。”
“哈伊!”那日本女子把赵小四刚刚说的话和于思洋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她当即也不犹豫马上行动起来。
于思洋这才淡淡地侧头说道:“小毅,你在旁边给她照点亮。”
这时,那日本女军医来到屋内治疗室桌面上取了部分医疗器械和绷带,于思洋走了过去,坐在一张椅子上,将军裤脱到小腿处,把负伤的那条腿平放到一个专用架子上,日本女军医立刻开始用剪刀剪开绷带,接着开始伤口处消毒,于思洋这时说道:“弹片已经拔出来了。”
日本女军医微微点点头,左手的镊子正要去夹一个药瓶里药水浸透的纱布条时,孙毅一旁问道:“等等,这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那女军医停顿了一下,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这是雷夫努尔药水浸透的纱布条,是用来消毒的。”
说完左手的镊子夹住雷夫努尔药水浸透的纱布条,在右手探针的帮助下,往于思洋的的伤口里填塞,探针每往伤口里塞进一截纱布条,于思洋就疼得皱下眉头眨下眼,随后那女军医又将这些纱布条拉了出来,带出了许多污血水。
于思洋看到那女军医手在不断的颤抖,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军医立刻停下自己手中的活,瞪着美丽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于思洋,于思洋冲她笑了笑,再一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军医这时明白过来,手上的活没停,用生硬地汉语说道:“我的叫宫本花子。”
于思洋笑着说道:“宫本花子。花子医生,你继续干活吧。”
“哈伊!”
宫本花子将塞进的纱布条逐一拉出时,跟着鲜红的鲜血也流了出来。
宫本花子又拿起一包药粉就往于思洋伤口上撒,孙毅一旁又开口问道:“花子医生,你这是什么药粉?”
宫本花子一边撒着药粉一边说道:“这是磺胺粉,是消炎止血生肌的。”
孙毅仔细观察着宫本花子的动作,还不时提出一个个问题,随着这么一问一答,宫本花子也放松了下来。
跟着宫本花子用镊子夹起一根针,穿上线后,在伤口上进行缝合术,于思洋这时又问道:“花子医生,你怎么会中文的?”
宫本花子一边干活一边说道:“我在东北生活了十年,我的同学中有你们支那人,我是向他们学习的。”
宫本花子回答完后,继续低头认真地处理伤口,很快就把于思洋的伤口缝合好了。
于思洋等宫本花子处理完伤口后,站起来穿好裤子说道:“很好!小毅,一会把宫本花子带回去给胡子和伤员们治疗。”
那宫本花子一听着急地摇头说道:“我不去!”
于思洋笑着说道:“别怕,花子医生。你和俺们一同去,给俺的战友治疗。”
那宫本花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