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勺一听连忙追问道:“他答应了没有?”
马全福再次吸了口烟说道:“这狗奴才说了,缓缓当然可以,那这利钱要继续算,明天就是一百六十五块大洋了。”
于思洋在大车上坐着,听到这气愤地一拍大车说道:“这真是个狼心狗肺地家伙。”
“这是怎么个算法!”马大勺也气愤地说道。
马全福继续说道:“是啊,兴旺当时就是这么说的,他上前与他们理论,这崔命鬼的二管家仗着人多,直接让那些跟班的动手,这下可把兴旺的火打出来了,兴旺这孩子小时候就好斗,还跟着俺们那的一些人学了一些拳脚,这火一上来,他伸手就把院门的顶门栓操起来了。”
于思洋马上说道:“好!是个爷们。打他们这帮狗日的!”
马全福摇摇头说道:“兴旺舞动着顶门栓就冲了上去,那些跟班都是一些狐假虎威的家伙,见兴旺怒气冲冲地冲了上来,便都纷纷后退,可那短命的崔命鬼的二管家,还不依不饶的用手中的算盘砸兴旺,兴旺当时举起顶门栓搂头盖脸就是一下,当场就把崔命鬼的二管家打趴到地上,那些跟班的上前一摸,见崔命鬼的二管家已经没气了,顿时就全跑了。”
于思洋赞同地说道:“打得好!”
“后来呢?”马大勺追问道。
“后来啊,他们报了官府,就派警察来抓人,俺让兴旺跑了,他们就把俺抓了起来,后来多亏了俺那远房弟弟的儿子在警察局,他们使了些钱,把俺从牢里放了出来,可是这二百来亩好田全成了崔命鬼他们家的了。”马全福说到这将烟锅在车辕上磕了磕。
马大勺又问道:“那另外两孩子呢?”
马全福接着说道:“当时老三兴盛已经在石门念书去了,闺女桂花也在县城念书。我直接回到家,大门一锁,就到我远房弟弟家当了车把式,这大车也抵给了他,换成大洋供两孩子念书。”
于思洋安慰道:“马大叔,要是这次我们要是路过你们村,俺一定为你主持个公道。”
马全福摇摇头说道:“你们的人太少了。这催命鬼他们有一支武装叫白吉会,有上千号人呢,而且他们还有官府的支持,他们家和县长还连着姻亲呢。”
于思洋说道:“放心吧!马大叔,只要是老子想收拾的人,那准没个跑。”
马大勺一旁调侃道:“小洋子,你就吹吧!你咋不去把日本天皇给收拾掉?”
于思洋马上自我圆场道:“那不是俺想收拾的人。”
三人一听,都哈哈笑了起来。
笑过了一阵后,于思洋问道:“马大叔,你家的大儿子什么功夫最拿手?”
马全福将右手五指并拢,作一刀式说道:“他最好的功夫就是大刀了,只可惜在一次与土匪冲突中,他的师傅让土匪们用快枪给一枪打死了,俺家兴旺的刀也就学了一半,不过就这一半功夫,要是那天他有刀在手,那些家伙一个也跑不了。”
于思洋不解地问道:“马大叔,那他的刀呢?”
马全福苦笑了一下说道:“是俺怕他性起伤人,偷偷把刀藏了起来,结果后来也让警察们给搜走了。”
马大勺一旁追问道:“马大哥,你这是为什么呀?”
马全福说道:“马老弟,这催命鬼手中有白吉会,这白吉会不但人多,还有许多快枪,咱们庄户人家怎么能跟他们硬来呢。”
于思洋问道:“马大叔,你们那现在除了有那个什么白吉会外,还有胡子没有?”
“胡子?什么胡子?”马全福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疑惑地看了一眼于思洋,于思洋顿时想到是自己的失误,连忙解释道:“马大叔,这胡子就是土匪的意思。”
马全福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道:“有,在俺们观山周围的大山中,有得是土匪,大大小小都数不清,就俺庄北面的大山之中,这土匪有好几股,对了,其中有不少都是你们关外前两年逃难过来的。”
马大勺说道:“喝,这还是咱老乡呢,大哥,他们祸害乡亲不?”
马全福吸了一口烟说道:“要说俺庄北面这几伙土匪嘛,还算是仁义,他们向各庄子派出数量,主要是对大户,只要你交齐了,他们一般不伤人。”
于思洋问道:“那当地驻军不管吗?”
马全福摇摇头说道:“他们管不过来,也没有这个能力去管。”
于思洋接着问道:“这几股胡子很厉害呀?”
马全福说道:“这些还不是最厉害的,在咱城西,刘占山这伙土匪直接就占领了河口镇。”
三人又聊了一会,于思洋回头一看,见紧跟着的那辆大车上,赶车的人变成了王大力,而那胡大义正和车把式李得财两人坐在弹药箱上在一个碗里掷着色子。
于思洋笑着对马全福说道:“马大叔,你和大勺在这唠着,俺到后面车上去看看。”
马大勺也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小洋子,你小子又不耍钱,你跑那辆车上干嘛。”
于思洋说道:“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