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未来一个月都要吃这连猪食都不如的东西,老皇叔便忍不住的暴躁。
怪谁呢?!
怪他自个儿没管住嘴,本来,他今儿就能开始针灸了的!
不对,也不怪他,应该怪那蒋家小丫头……突然就对他殷勤起来,日日都让人来送饭食,比他家的厨子还上心……荣皇叔越想越不舒心,这蒋家小丫头真考虑过他的身子骨吗?!
这谢家小大夫从前可是跟在她身边的,这么厉害的大夫相伴,耳濡目染也能学到点基本功才是,但她竟然还明知故犯,特地引诱他吃不该吃的东西!
莫非……
那丫头是不想让颂音治好他的病,故意的?
应该也没那么大的狗胆子。
老皇叔的脸色阴沉,一想到自己的头疾又要拖延下去,整个人更是暴躁的厉害。
而此时,昭康郡主领着蒋昙儿来请安了。
颂音仍旧坐在那里写药膳方子,头都不曾抬一下。
昭康郡主高高兴兴地进门,一眼便瞧见了颂音,立即颐指气使道:“你是谢姑娘?怎么不见你施针?该不会是想要从我家得到更大的好处,所以装模作样糊弄我祖父吧?”
蒋昙儿站在身后,拽了拽昭康郡主的衣裳:“郡主别这么说,阿音是大夫,应该不会这样的。”
颂音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目光打量了昭康郡主一眼。
昭康郡主,蒋固安的未来妻子,一开始并不是很喜欢蒋昙儿,但因蒋昙儿做出的点心好吃,又找人救了她祖父,因而对蒋家有求必应,更是对有才能得书生蒋固安生出情谊。
昭康郡主自认为与蒋固安两情相悦,让老皇叔去求了陛下赐婚。
赐婚之后,昭康郡主才知道的蒋固安与她的口头婚约,大为恼火,与蒋固安吵吵闹闹的过了一阵子,当然,也在吵闹中生出更浓的情谊,最终相伴一生。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昭康郡主的人设也都是个和她一样的工具人。
“郡主说的有道理,老王爷深受头疾困扰,若我请王爷帮我家忙活各种大事小事儿,好像也不过分。”颂音不仅没反驳,反而还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就比如我大哥选官之事,就多亏了王爷,我们谢家感激不尽。不过……我家还有个一个弟一妹,若能照顾一二,那就更好了,听闻最近有个诗社要办,郡主也是诗社一员,不如顺便着赠我两张请帖,我也好带着我家妹妹出门见见世面?”
说是诗社,其实就是一些小姑娘凑在一起玩耍,名头好听一些。
前世,蒋昙儿参加了这次的诗社,特地外出放了纸鸢,并且吟诗两首。
而这次踏青时,蒋昙儿会和她的未来大嫂也就是陆家姑娘对上。
这热闹,她也要凑。
“你简直是厚颜无耻!谁要请你们……”昭康郡主十分生气。
“昭康,不得胡言!”可话说了一半,旁边荣皇叔开了口,“不过两张帖子而已,送与谢家姑娘没什么大不了的,来者是客,不可这般没规矩。”
“祖父?”昭康郡主震惊不已,“我刚刚听下人说了,她没给您针灸,这摆明了就是故意拿乔呢!您怎么还纵着她!?”
“阿音,我知道你的本事,也是我推举你为王爷治病的,虽然如今你入了谢家,成了高门千金,可你毕竟似乎个大夫,万万不可利用王爷的疾病得利,这样有损德行的。”蒋昙儿立即出言劝道。
颂音忍不住笑了笑,这话从蒋昙儿的嘴里说出来,可着实是有趣。
她站了起来。
看着略比她矮了些的蒋昙儿,颂音挪了半步,调整了一下距离,下一刻,抬手,“啪”的一声,落在了蒋昙儿的脸上。
谁都没想到,当着老皇叔和昭康郡主的面,颂音会突然动手。
蒋昙儿被打得后退了一步,熟悉的感觉再次浮现。
上一次见颂音的时候,她也是这样!
疯子!颂音简直变成了个疯子!
“大胆?!谢颂音,你竟然敢在王府对本郡主的朋友行凶?!来人!给本郡主掌她的嘴!”昭康郡主立即将蒋昙儿护在了身后,无比防备的面对着颂音。
“蒋昙儿不是说了吗?我是医者,当为病人着想,可她明知我的病人身体有恙,即将开始医治,却故意给他吃不该吃的东西,此等行为,于我这个医者来说,与害人性命无异,郡主,她伤你祖父,你还这般袒护,多少有些不孝啊?”颂音讽刺地笑了一声。
王府的下人冲过来,做势也要将她拿下。
听到这话,却不敢直接动手,而是看向了昭康郡主。
昭康郡主最关心的便是祖父的身体,颂音的话让她十分不解:“你这是胡言乱语,昙儿怎么害我祖父了……”
蒋昙儿眼神却慌了。
她忘了!
颂音突然背叛她,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而她也想要和昭康郡主做朋友,所以这几日便着急了一些,她也知道这祖孙二人的口味,便努力的投其所好,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