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平日里说的最多的词如今被容超雄抢了。
她在脑海里疯狂措词,想着该怎么应付这颠婆的疯话,不过还没等想到,如懿就又发话了。
“算了,看在我品行高尚,人淡如菊的份上,我就不与你深究了。”如懿轻轻挑起眉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连嗓音都刻意高了几分。
说完就直勾勾盯着亲亲老公——雍正,格外在意自己这番宽宏大度的话他究竟有没有听去。
她并不在意惢心会怎回,只要能在家宴上能彰显出自己高尚的品性就够了。
至于惢心,她只是个工具人。
然而雍正却只是静静观赏着舞蹈,不曾瞧过如懿一眼。
也没人问如懿是怎么回事,就听如懿自顾自的解释:“皇上这是和我避嫌呢,怕别人看出我是他唯一真爱,遭人记恨,才故意与我保持距离。”
这次惢心学聪明了,抢在容超雄前头说道:“是!主儿聪慧!皇上也聪慧!您和皇上真是一对佳偶天成!”
如懿这才满意的点头,没再和惢心计较别的。她打算等舞女们跳完,就和皇上控诉华妃对她私自用刑,拔了她“体面”的事。
并且要求皇上立刻绞杀华妃!
除夕家宴,雍正喜不自胜,不仅是因看到后宫和睦与前朝安定而欣慰,更多的是因西北战事告捷,又平了他一桩心事而喜上眉梢。
他面上带笑,趁着舞曲伴奏声音小下去时,和在座众人分享了这件喜事:“午后西北传来捷报,说年羹尧平定了萝卜藏丹津叛乱。”
“朕很欣慰,我大清出了如此骁勇的将军。”
说这话时,雍正不由得将目光看向华妃。华妃笑得张扬,起身与皇上敬酒,又说了番客套话。
看华妃如此得意,如懿也自然不能落后。
她腾的站起身,在惢心震惊的目光中,自以为是的开始邀功:“皇上,年大将军平定了西北叛乱不仅仅是靠谋略与才智。”
雍正今日高兴喝了不少的酒,自然不会对如懿甩脸子,耐心问道:“那你说?还靠什么?”
宜修心里惴惴不安,大叫不好,这侄女又要开始发疯了。
“当然还要靠妾身日日夜夜的祈福啊!”如懿张着嘴,歪着脑袋一脸骄傲的回。
雍正酒精上头,只觉有些天旋地转,哪还在意她这可有可无的话,大笑着回:“很好,你今是来说笑的,大家都笑!热闹热闹!”
宜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好皇上喝多了...拿如懿当笑话看了...
众人哈哈大笑,都以为如懿是为了烘托气氛,特意来说笑的。
谁知如懿压根不是这个意思,依旧直挺挺着身子继续说道:“妾身说的可是认真的!”
雍正依旧有些迷糊:“朕知道,你有心了!日日牵挂着国事!”
终于不是整日摇香菇,鸡蛋肠了!很有进步!
看如懿依旧倔强着站着,宜修暗道不好这如懿看来真要发疯,连忙开口:“好了,如懿,皇上和本宫都知道你的心意了,快坐下吧!”
如懿疯狂摇头,当众说不。
她一定要让皇上知道自己日夜挂念着战事的心思不比华妃少,更要让皇上知道自己为战事付出的比年羹尧多的多的多。
“妾身为了战事,日日都要拿出下人们的赏银埋在地下祈福,付出的可比年大将军多多了!这平定西北叛乱的功劳,也有妾身的一份!”
雍正只觉得后脑勺一凉,酒劲一过,瞬间清醒了。
语气不怒自威,手指一下又一下戳着桌板问道:“你说什么?”
“你是说?前线将士日日打仗花费无数银两,后宫处处节省吃穿用度,而你却把最珍贵的银子埋在地下?”
如懿感受到雍正的怒意,却不知这怒意来自何处。
可是她说的没问题啊?埋银子祈福有什么问题?皇上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于是,她更坚定的说道:“对啊!就是把银子埋到地下祈福!有什么问题吗?”
雍正沉了下气,不由夸赞道:“你,很好。”
“近日南方闹了干旱,有不少灾民逃难到各处,可怜得很。苏培盛传旨下去,朕决定将娴答应每月的份例拿出来埋在御花园那棵老树下面,为南方灾民们祈福!”
苏培盛应下,立马去内务府宣旨了。
如懿急了,气的眉毛都成了倒八字,瞪着皇上问道:“皇上!?您怎么能这样对妾身?”
“妾身没了月例还怎么活?”
雍正连头都没抬,百无聊赖的夹起面前一口菜,艰难的吞下去:“无妨,你是神人,平日里祈祈福就能活了。”
在场众位妃嫔听了这话差点笑出声来。
宜修眼前一黑,气的太阳穴凸凸的跳。
为了乌拉那拉氏的脸面,她不得不出手保住如懿:“来人啊!如懿不懂规矩!拖回延禧宫静思己过!”
“不必。”雍正摆摆手,紧蹙眉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