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若鼓着嘴想了半天,终究是被如懿的真爱言论说服了:“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以后就以你为尊。”
如懿敷衍的点了点头,不论她怎么说都改变不了湄若进宫嫁给皇上的决心,那她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见如懿不理自己了,湄若只觉得屋里烦闷,本身就活泼洒脱的性子让她待不下去:“这屋里呆的实在太无趣了,没外头有意思。”
“我打算和沉邑出去骑骑马喝喝奶茶,再射射箭。皇后娘娘,您先自己在屋里待会吧,等我玩够了再来陪您。”
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如懿心中隐隐觉察出几分不安,总觉得这女子非同寻常,不由问道:“沉邑是谁?”
湄若笑得爽朗,临走前耐着性子向如懿介绍:“是拜尔果斯一族的贵女,和我是好姐妹。”
“奥,去吧。”如懿这才放下心,回了一个淡淡的笑。
可谁知湄若的话压根没说完,后面的话当场就给了如懿一个雷击:“日后沉邑会与我一同嫁给皇上。”
“什么?”如懿当场就绷不住了,几乎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怎么又来一个呢?怎么还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呢?
怎么勾引皇上的姑娘家越来越多了呢?她们这一生除了嫁人难道就没别的事可以做了吗?
湄若看着如懿的反应还觉得奇怪,以为如懿没听清特意重复了一遍:“是呀,叫沉邑,过阵子和我一同入宫做皇上的嫔妃,怎么了吗?”
如懿缓缓抬起头伸手抹了抹泪,不轻易将自己内心的脆弱展示于人。
可是长长的护甲终究是戳破了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眼里传来一阵刺痛,眼泪瞬间就疼落了。
但她仍假装无事发生,挂上了标志的淡笑,语气也淡淡:“无事,你去玩吧。”
湄若是讲义气的人,见她这般伤感必然不会顾着自己畅快,独留她一人在此:“你是不是觉得不够热闹,所以伤怀了啊?”
“其实寒部也送人了,叫寒香见,听说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呢!”
轻描淡写的一句狠狠扎在如懿心窝子上,心间隐隐作痛。
...怎么还有...?到底有完没完...究竟还有几个?
眼看湄若关心的小手就要抚上自己的肩膀,如懿连忙躲开:“湄若,本宫想自己待会,你先出去吧。”
湄若的小手愣在半空,沉默半晌最后默默收回:“那好吧,那我先出去了,你若是不舒服就喊人...”
湄若掀开沉重的门帘,默默离开。如懿紧跟着便叹了口气觉得总算能清静一会,一个人冷静下来想想之后的对策。
可她前脚刚走,后脚就闯进来一帮吵吵嚷嚷的男子。他们粗鲁的架着中间的女子,肉眼看去那女子喘着粗气,似乎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如懿看了难免心疼,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你们这些大男人干什么呢?怎么能仗着人多欺负一个弱女子?”
领头男人脸上的肉很扎实,脸上长长一道刀疤看着尤为可怕:“屎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我们可没有欺负她!”
男人说完,便随手指了几个人,将任务吩咐下去:“你们几个守在门口,务必将人看好了。这可是寒部进献的女子,是要送给大清皇帝的!若是让她跑了当心你们的小命!”
寒部女子?大清皇帝?
如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一听到关键词,正义凛然的姿态以及温暖的光芒瞬间消散了。
她后退几步,和面前这个妄图勾引皇上的狐媚女人保持距离,眼里再生不出半分同情。
既然勾引皇上,那这个落魄的下场就是她寒香见罪有应得。
押着寒香见的几人气势汹汹的离去,转眼屋里只剩了如懿和寒香见两人。
安静的可怕。
如懿自知和这种品行低略的女人无话可说,干脆背过身去睡了一觉。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如懿幽幽转醒时,寒香见竟还蹲在原地。
“你睡着的这一个时辰里,总共念叨了‘墙头马上摇香菇,一见知君鸡蛋肠’这句话三十七次。”
“念叨‘苕黏螂’总共四十六次。”
如懿回了个敷衍的淡笑,并没打算和她说什么。
倒是寒香见刨根问底,坚持不懈的追问:“你的苕黏螂是谁?”
“本宫的苕黏螂...”如懿若有所思,一下子就不困了,“本宫的苕黏螂离本宫千里之外,我们互相惦记着却不能相见。”
如懿都打算将自己和皇上的爱情讲个三天三夜了,可寒香见却扯开了话题,转头讲起了自己的苕黏螂。
“看来你我二人都是可怜女子,我的苕黏螂虽然近在眼前,我却不能与他相守。”
“原来你有中意的男子啊?”如懿一听心里更不痛快了,只觉得寒香见是个不忠诚的女子,立马指责起来:“你既然都有中意的男子了,那为何还要入宫勾引皇上?”
“你就那么贪图富贵吗?难道你不觉得辜负了一个真正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