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从站在那里,眼神迷茫而哀伤。他不想知道自己背负着什么使命,他只想知道为什么命运对他如此不公。父亲的牺牲已经足够沉重,而现在,陪伴他两年的黑气和白气也要离他而去,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两年的时光在白从眼前快速闪过,他被怨念们追逐的日子、白气逗他玩的场景、黑气那始终如一却略显冷峻的面孔……这些都成为了他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自从父亲离世后,是黑气、白气和那些看似可怕的怨念给了他温暖和陪伴,让他在这幽暗的世界中找到了一丝慰藉。
白气看着白从,他在经历过怨火炼体,以及在入魔中帮神力涌动逐渐到中期,现在白从已经到达炼体中期。其实在一年前,白从就可以爬上悬崖,而白气跟黑气商量,对白从隐藏,不愿意让他那个时候出去。
他太小了,现在也才9岁,然而,他必须离开这个地方,去面对一个未知的世界。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理由,仿佛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白从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就在这时,不少怨念从远处走来,他们慢慢地围向白从。每一个怨念都用手比划着,说着白从听不懂的语言。他们仿佛是一群长辈,正在为即将出门的孩子述说着外出的注意事项。白从看着眼前的怨念们,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看着白从哭泣不止的样子,怨念们也逐渐靠近他,轻轻地拍拍他的身体。其中一只怨念挤到了最前面,它手里拿着一只毛绒的老鼠。这只老鼠看起来非常特别,全身灰灰的毛发,两颗眼睛颜色截然不同——一只眼睛是深邃的黑色,另一只则是纯净的白色。
这只老鼠在鸡爪怨念手中显得格外娇小,仿佛与山鸡的食物相比,小了太多。
鸡爪怨念小心翼翼地将熟睡中的老鼠递到白从手中,同时还用另一只手轻轻地帮白从擦去眼角的泪水。白从看着这只小老鼠,有些愣住,随后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看着鸡爪怨念,笑着打趣道:“鸡爪,你这是给我山鸡吃吗?我现在都可以自己爬上悬崖去捉了,你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鸡爪怨念见他将老鼠误认为是山鸡,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仿佛在表达着“你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的无奈。它轻轻放下手中的老鼠,转身面向白气,开始用一系列复杂的手势和叽歪的声音解释着。白气轻轻飘到白从身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她转向白从,声音轻柔而坚定:“白从,这并非山鸡,而是怨念们精心为你挑选的伙伴。它是一只拥有特殊能力的老鼠,能够在你孤单或想念我们时,陪伴在你身边。”
白气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它确实是一只老鼠。至于它的能力,我相信你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发现。”
白从闻言,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鸡爪怨念手中的老鼠,难以置信地说道:“老鼠?可是我明明看到的是山鸡呀。”
就在这时,白气向站在人群中的一个怨念示意。那个怨念瞬间从白从眼前飘过,仿佛施展了某种魔法。白从惊讶地看着鸡爪怨念手中的“山鸡”在瞬间变成了一只灰扑扑的老鼠。
这一幕让白从惊愕不已,他突然想起自己这两年来吃的那些“山鸡”,原来竟然都是这只老鼠变的!他忍不住哇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跑到一旁拼命地抠自己的嗓子眼,试图将那些“山鸡”都吐出来。
鸡爪怨念见状,不禁翻了个白眼,手里比划着一些动作。白气在一旁翻译道:“它说,你吃的时候不是觉得挺香的吗?那时候怎么不见你吐呢?”
白从听到白气的安慰,更加用力地抠嗓子眼,试图吐出些什么。然而,旁边的怨念们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整个氛围瞬间变得轻松了许多。
白气笑着摆摆手说:“别扣了,真的没事。你已经吃了两年,也没见有什么不良反应啊。”
白从听了,停下了抠嗓子眼的手,转头看着那些怨念们大笑的样子,心中的离别之苦也被冲淡了不少。
白气看着白从终于停下了抠嗓子眼的动作,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他飘到白从身边,轻声说道:“好了,别扣了,真的没事。这只老鼠是怨念们给你的礼物,它以后将代替我们陪伴在你身边。”
白从接过鸡爪怨念递来的小老鼠,看着它那灰扑扑的毛发,不禁笑出声来:“这个老鼠毛灰灰的,我就叫你灰灰吧。”他轻轻抚摸着灰灰,试图与它建立一种亲密的联系。
然而,当他用手揉了揉灰灰的肚子,试图将它唤醒时,灰灰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从,身上的毛发瞬间炸起,仿佛对白从这个陌生人充满了警惕。
鸡爪怨念见状,迅速一巴掌拍在灰灰的头上,将它重新拍晕。白从一脸懵地看着手里的灰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气飘过来,解释道:“差点忘了告诉你,灰灰还小,有些凶。你需要和它建立契约,这样它醒来后就不会对你产生敌意了。”
白从点点头,按照白气的指示,他找到一根树枝,用细的一头扎破了自己的中指。他用力挤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