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要想融入进来,要忍耐,还要改变自己。一年后,你能登科夺魁,就算是人上人,那时就是你笑他们?”王同尘看了看程才,低声同程才交流道。
“王兄,我当如何改变。”程才眼光一亮,能不让人看不起,能交上这些富贵人家弟子,改变些是应该的。
“程兄弟,我刚来时也是一样,被他们嘲笑为乡巴佬,我就稍微改变了下,就让他们不敢小瞧了,他们虽为城里人,但也不都是富贵人家。”王同尘细声说道。
“哦,请王兄教我。”程才感觉找到的组织,有了身为同类的感觉。
“首先,程小弟这衣衫要换换,俗语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行走天下,别人首先看的就是你的衣衫。”王同尘分享着自己的经验,一幅我很懂得样子。
“其次,你要学会人前显装,让人看不透你,还能高看你一眼。”见程才很上道,王同尘又细声交流着自己的经验。
“我刚来时,他们也嘲笑我,我就花了一个大洋,买了身好衣服,平时吃点好的。他们也就不敢小看俺了。”王同尘摇着脑袋似在回想自己的经历。
开始,王同尘还能摇头晃脑,装出一副有学之士,说着说着就漏出原形,直接用大白话交流起经验来。
“哦,受教了,程才多谢王兄。”程才摸了摸怀里的铜板,开始思考自己要如何改变,他不想天天受嘲讽排挤,王同尘的经验就很有用了。
“兄弟,我爹说要交往有才能的人,俺看你就是有才能的人,如果钱财不方便,俺借给你。”王同尘看到程才发楞,以为程才为钱财担忧,就好心提醒道。
王同尘的父亲是个地主,是个有些文化的地主,人比较开明,对自己儿子很是上心。
“劳烦王兄借我两龙洋,帮我置办些衣衫。”王同尘的话给程才找到了新路子。是啊,可以先借钱,以后还上就是了,两个龙洋,他爹也有。
来的时候,程老爹拿出了七八个龙洋,两个龙洋应该没有问题。
当天,王同尘带着程才去成衣店,购置了两身好点的衣裳。
下午,程才在饭堂请王同尘吃饭,震惊了一众县学中学子。
晚上,程才躺在床上,借了两个龙洋,今天就用力一个半,加上自己的一个龙洋。现在还有一个龙洋多点。
想到要偿还两个龙洋,又有点头沉,自己有点太过激进了,两个龙洋啊,老爹会不会打死自己。
哎,用王同尘的话说,这也算是投资吧,自己在县学用心学习,明年县试如能种第,就是秀才了,就免了朝廷税负,还有人供养。
不想了,还是早点睡吧,程才盖好被子,侧身向里慢慢睡着了。
程才彻底改变了自己,在饭堂吃的也好了,很多县城学子也不再取笑他了。因为,有些县城学子吃的还没有程才好。
大家慢慢接受了程才,加之程才学问好,老师的一些作业都要询问程才。
这样,程才在众人中有了些地位,深受众学子认可和敬畏。
“王兄诚不欺我,这点改变很是受用。”程才自言自语道。
想想两个龙洋,心里又有点忐忑。两个龙洋,该怎么给老爹说。
“程才兄弟,明天休学,有两天时间,兄弟是留在县城,还是回家。”王同尘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笑嘻嘻的对程才道。
“回家,如此才能偿还王兄的龙洋。”程才苦笑一下,装着若无其事道。
“不急不急,两个龙洋,也没多少。”王同尘很看好程才,对老爹的话也深信不疑,交好有才之士,为自己铺路。
“哎,不还上心里不踏实啊。”程才满腹忧伤,自己咋就没个有钱有势的老爹。
“你喜欢就好。”王同尘也不多说,他爹说过,有时候,话说多容易让人多想,如果想多了,想偏了,那就不美了。
第二天,一早,程才穿上最好的衣衫,背上包裹,包裹中是自己来时穿的衣衫,现在不想穿了,也不能穿了,就带回家去,给小侄子没做个小衣。
“爹你听俺说,这都是老师的意思,如果俺不穿的体面些,就不能融入到上等人的社会,即使将来中了举人,也很难有出路。”程才给自己找了理由,想了个办法,一脸真诚给自己老爹解释道。
“你没骗俺,是先生的意思。”程三水一脸狐疑,说实话,他不相信小儿子话,两个龙洋,怎么让他相信,太肉疼了。
“当然是先生的意思,爹您想想,俺穿着破衣烂衫,连同学都不想和俺交往,又怎么交往到那些权贵同僚。”程才见老爹似乎信了,继续解释道。
“哎,那就听先生的,先生的话不会错。”程三水想了想,还是接受了现实,钱都借了,也花了,还能怎样,难道借先生的钱不用还吗?
摆平老爹,程才心顿时放了下来,老爹认同了,一切就好说了,家里老爹说了算,大哥二哥他们只能服从。
“小叔这身衣衫真好看,看着就像城里的大老爷。”程大嫂偷偷瞄了一眼小叔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