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夫人注视着一切,只怕王家二房夫人是腾不出手来了,这柳姑娘身边没个长辈,看在同为镇上的富商,结个善缘,上前关心个一二:
“你这女娘啊,要是不舒服就说出来,可千万别逞强”
柳二姑娘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坚持说道:
“我只是被戏台上的词吓到了”,说着,下巴颤抖,两条腿软得跟棉花似的起不来,手紧紧的抓住岳少爷,眼神惊惧地说道:
“煜哥哥,真的是兄弟邀约喝酒,命殇池塘嘛?”
岳少爷思虑一下,哀叹出一口气,高声吩咐冬雪说道:
“前阵子王家大爷喝酒醉入荷花池,今日戏班台词,两者有些蹊跷,快去府衙让叔父来调查此案”
王家二夫人站出来了,在不出来他家老爷就是背后凶手定性了,没看周围的眼神有质疑和打探嘛!
她叹道:
“我家大伯是醉酒命丧荷花池不错,但那可不是人为的,而是大伯自己不慎醉酒落入荷花池”
“冒昧地问一句,你说调查就调查,怕是不妥吧?”
毕竟死者为大,他那大伯去世有十多天了呢!
他这么高声,再有王家二夫人阻拦,富商都是做生意的,哪里有听不明白的。
气氛一时间尴尬,谁也不吭声,纷纷起身告辞哪里有那么容易。
这时,苏大人带着师爷,冬雪,一班子衙役;
以王家荷花池塘为中心,趁着众人还没机会说话;
先一步开口道:
“本官就着王家荷花池塘就是衙门可升堂,而等就是看官,不可妄断插言”
“传王家所有奴仆到场,张捕头查看一切线索”
“王家大房姑娘何在”
柳二姑娘安抚的看了一眼戏台上穿着戏服的王妍柔,她虽然做了安排让王家二爷害人消息透露出来,有诱惑了一个婢女,但王家二爷怎么能承认,她索性就玩的大一些;
王姑娘触到柳湘婷的目光,慢慢有了底气,缓和了脸色回道:
“民女王妍柔见过苏大人”
“嗯,起身一旁站着,本官接你状纸,且问你如何得知王楚谋害你父亲王霖”
王姑娘信誓旦旦说道:
“家父从不醉酒,醉酒也不会醉入荷花池”
“因为家父喝酒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祠堂,若没人邀约怎么刚好就在这荷花池塘,
又刚好醉入荷花池,分明是人为,为了夺家主之位和民女手中织布典籍”
苏大人闻言,在临时搭建的桌上,惊堂木一敲问道:
“王楚,你可有什么话说”
王家二爷明显有些恼怒,这个小贱人居然能有手段让知府大人为她出头,还真是小看了她,面上还是点头说道:
“不错,大哥醉酒那天的确是草民邀约,可并未像侄女说的一样,请大人明断”
两边的说辞各占一样,苏县令执掌县令不是没有耳朵,自然耳闻过王家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王家姑娘时来运转啊。
苏大人点点头,看了桌子旁边的师爷,师爷会意便郎声唱喝道:
“传人证上堂”
很快,王家二夫人身边的二等丫头走出来,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犹豫,权衡利弊过后,双腿跪地:
“婢子红袖见过县令大人,奴婢亲眼看见就是被二老爷灌醉推入荷花池的”
“贱婢,你胡说什么”
王家的二夫人紧绷着脸,冷冷看着跪地的二等丫鬟红袖,就是院里负责打扫的,怎么也想不到会咬一口。
“奴婢没有胡说,二老爷还在酒中加了致幻的药,大人不信可以去搜查二老爷的房间肯定还有剩余的致幻药,也有大老爷常戴的玉佩”
王家二爷冷冷的莫不作声,气得握紧拳头,好一个反间计,他竟然不知什么时候侄女有这么头脑了;
在他本来可以接手家主之位给他致命一击,想在接手几乎不可能了,因为王家的族老和眼前的官司不允许。
场中再次安静下来。
苏大人命人去搜查王楚的房间,去而复返的张捕头等人手中拿上瓶子递上去,还有刻有霖字的玉佩:
看着案情的走向,众人差不多都认为真相大白了,就是王楚因家主之位争夺织布典籍谋人害命。
苏大人正颜厉色的大声质问:“人证,物证具在,甚至还枉害了兄长人命,你不该下跪赎罪?”
这时众人也议论纷纷,有人开始同情王姑娘,觉得王家门楣要倒了;
也有人觉得王家的姑娘好本事,得了柳家和县令大人的眼。
这时,岳少爷冷笑一声,苏大人听见额头上冒出了不可见的冷汗,这位爷等得不耐烦了;
前几天这位爷就让他查王家的案子,可王家的案子随着落水可以说是没有证据,正恐没法子交待,有了柳二姑娘的倾囊相助,今天这案子可以结了。
苏大人迅速审案,一番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