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不说破,这是许助理在谢寒这里,听到过的最多的处事态度。
许助理对谢寒是深深佩服的,“谢总,我知道怎么做了。”
“我再看看这些资料。”谢寒又低头拿起了那些关于祝由术的资料。
资料所记载的,看起来像是神话。
若不是亲身经历了秦陶陶的事情,谢寒会对祝由术持深深的怀疑态度。
现在看来,是他的认知太肤浅了。
最后,谢寒又将乔长安师父的个人资料,重新看了一遍。
替人看病之前,先要对方的生辰八字,或许这就是乔长安和秦陶陶为什么不透露真相的原因所在。
既然是有意隐瞒的,那他便不去拆穿这件事情便是了。
放下薛大夫的个人资料,谢寒脑海里回想着一幅画面。
那是秦陶陶站在窗边来回走动时,那欢呼雀跃的画面。
那样的喜悦,仿佛就在他眼前。
秦陶陶对他撒谎隐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她高兴就好。
秦陶陶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商陆便也离开了。
他回家的那一天,正好瞧见谢寒在陪秦森下棋。
以前这两人称兄道弟时,商陆觉得他们确实是像兄弟。
但现在这两人以岳父女婿相称,商陆瞧着,也确实是像两辈人
谢寒这女婿如同儿子一样和秦森亲近。
谢寒和秦森相处起来,也有种父慈子爱的画面感。
下着棋的秦森,看到商陆的突然出现,不由一阵惊讶,“商陆,你不是去京都了吗,这么快办完事了?”
“办好了就回来了。”商陆看着两人的棋局。
秦森已然无路可走,商陆不由笑道,“老秦,你这棋艺是退步了啊,连女婿都下不过了。”
“是我爸让着我。”谢寒谦虚,看向商陆后,又问,“商叔在京都办的事情,都妥了?”
“嗯,妥了。”商陆见秦森已经输了,把秦森拉起来,“来,我和谢寒下一盘。”
下棋的时候,谢寒明知道商陆此次并非是去京都,却什么也不说破。
两人只是下着棋,闲聊着。
一个月后。
商陆重新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秦陶陶也亮相了此次新闻发布会,她本就是公众人物,现在又从轮椅上重新站起来,一时之间成了热搜。
秦森和宋薇平日里不太喜欢玩手机,也没有看电视的爱好。
两人要么带孩子,要么研究新的菜式,要么一起插花品茶。
新闻发布会这一天,秦君泽突然回到家里来,一脸喜气洋洋,“爸,妈,你们看新闻热搜了吗?”
“什么新闻热搜,让你高兴成这样?”此时的秦森,正在和小孙子下棋。
虽然秦致远这才两三岁,但是智商堪比十来岁孩子,下起棋来那叫一个足智多谋。
当然,再足智多谋,也不是秦森的对手。
秦森只是在培养小致远。
他夸了小致远这步棋走得很好,随即抬头,看着一脸高兴的秦君泽。
秦君泽坐下来,旁边的小致远喊了他一声爸爸,他摸摸小致远的脑袋,应了一声后,又对秦森说:
“商叔的蝾螈再生细胞,又出新成果了。”
秦森观察着棋盘,把一颗小卒过了河,又问,“什么新成果,难道安全率能达到百分之百了?”
后知后觉的他,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关系到自己女儿秦陶陶,
目光离开棋盘时,他两眼放光地看向儿子秦君泽,无比激动地问,“是不是可以投产了?”
“大规模投产是不可能的,还是有很不稳定的因素。”秦君泽回应道,“但是,陶陶能够站起来了。”
秦森全身血液沸腾,“你说什么?”
秦君泽把新闻内容拿给秦森看的时候,宋薇正好给爷孙俩端下午茶过来,也看到了新闻。
两老口顿时热泪盈眶。
秦森高兴归高兴,却带着一阵子后怕,“这个商陆,我不同意这么做,他偏要让陶陶打那个蝾螈针剂,幸好是成功了,万有一个闪失……”
“爸,我们应该感谢商叔的。”秦君泽知道实情,替商陆说着好话,“陶陶这不是成功地站起来了吗。”
商陆的电话,被打爆了。
秦森一直打不进去。
他先是接了乔荞的,柯以楠苏静晓他们的,还有云舒李宴的,以及何启东邓晚舟他们的。
最后,秦森才把电话打进去,“商叔,虽然这件事情你先斩后奏不对,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帮了陶陶。陶陶现在在哪里,我去见她。”
商陆:“我们在往汉京九榕台赶了,很快就到。”
秦森看向坐在对面的孙子,“小远啊,棋不下了,我们去外面等姑姑回家。”
商陆在电话里问,“老秦,要是失败了,没有让陶陶站起来,反而害了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