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宏图回到桦市之后也将近年关。往年他一个人没什么可忙的,无非就是把家里和店铺打扫好,拜祭一下父亲与伏韧、勇哥等人。还会收到钱臣差小弟送来的很多年货,虽然钱臣发来的信息里说都是家里吃不完的东西看似把他这儿当成了余物处理地,可实际上每样年货都包装精致簇新。最后茹宏图就这么清冷而平静地度过三十晚上,能从窗户外面看见偶尔升腾起的烟花便觉得很是喜庆了。
今年和钱臣在一起之后,与之前相比简直不能太忙碌。钱门下属的里从上到下的干部都按礼节上门给钱臣拜年,钱臣让茹宏图出来一同会客,给每一批人都亲自介绍茹宏图。钱门老大是同性恋在钱门不是秘密,但如此正式地将伴侣介绍给各个层级的组织成员还是头一次。毕竟自李帝如消失也没有十分久远,还是有许多人认为钱臣没再找人是因为心里还惦记着他,然而这个看着容姿气势远没有李帝如出挑厉害的男人又真实地出现在钱臣身侧,且钱臣亲自介绍的口吻也不像儿戏。让众人不免对茹宏图有了新的揣度,只觉得他大概是个外表无奇内里却藏得更深的人物。否则怎么能让钱臣亲自介绍给所有人,这是连李帝如都没有的待遇。
茹宏图腰背挺直地坐在钱臣身边,他能感受到这些对他好奇又揣测的目光,大约有人认为他是个扮猪吃老虎能牢牢拢住钱臣心的厉害角色,对他的态度也无不恭敬。茹宏图内心苦笑,其实他真没有太大本事,面对钱臣更别说有什么“勾引手段”,有的只不过是一颗历经沉默守望的真心罢了。
“阿臣……”在见完最后一批人后,茹宏图松动脖子顺便问钱臣,“这阵仗是不是太大了些?呃,我的意思是他们这么给你拜年没关系,但也一定要介绍我吗?我早已不混道上了其实也没必要……”
钱臣把自己温热的手掌伸进茹宏图的衣领给他摁脖子:“当然有必要,免得有人不长眼睛又做出什么事来。”茹宏图似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眼睛半垂下来――他害怕的人,宾武,到现在还没见着呢。会不会下一个就是他要进来了……
钱臣看他眼里躲闪的神情,没有回避而是直接开口问:“你恢复记忆能想起以前的事了,是在害怕宾武?”茹宏图抿抿唇,脸上挤出个苍白的笑:“以前的事都是一些误会罢了,他跟在你身边的时间那么长就如同你的兄弟一般,我想应该……”
“我没有这样的兄弟,”钱臣的口吻平淡而又冰冷,“罔顾我的意愿伤害我在意的人,我没有这样的兄弟。”茹宏图以一种惊诧的目光看向他,声音带点颤抖:“你的意思是,你把他……”钱臣原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茹宏图,捕捉到他面上的不可置信和一丝恐惧。这个傻小狗,居然还会为伤害自己的人说话吗?如果告诉他自己除了将宾武施加在他身上的伤痛原封不动还回去之外还让他没有那么痛快地死去,他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如果因为宾武的死而给他造成了心里负担,影响到二人之后的生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在想什么呢?”茹宏图看见钱臣的表情如瞬间解冻化为春水柔情的湖面。“他到底也是跟了我快二十年的兄弟。纵有嫌隙大家也能好聚好散,”钱臣从善如流地说出半真半假的话,“以后我们不会见面了,你也放心吧。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有了他这句话,茹宏图的精神与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歪躺在钱臣腿上。钱臣原本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更是方便放在他胸口上隔着衣服捏他的胸脯和小豆儿般的**。“阿臣!”茹宏图本来想靠着他休息一会儿的,但对方此刻充满暗示的举动又让他心神荡漾。
钱臣的脸不是那种张扬明亮的英俊,与哥哥钱君面上精致温润的气质相比,兴许是因为他幼少时受过流离之苦,身上的戒备心与疏离感更重,可他的行事作风又充满不羁豪气。茹宏图便是被这两种反差所吸引,连带着都觉得钱臣那稍显阴鸷的长相格外迷人。
事实上钱臣自觉不是非常重欲的人,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总耽于风月。与茹宏图相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可作为恋人相处却不长,即便有过数次肌肤相亲但还处于对对方身体相互探索的阶段。被茹宏图充满爱意的晶亮双眼毫无保留地注视着,钱臣便下意识用最本能的爱欲回应他。
“最近发觉你不止屁股饱满,**也比其他男人要鼓,”钱臣两指慢条斯理地旋捻着茹宏图衣服下的**,“奶头也和**一样容易摸摸就硬。”他用词直白,语气带点长久浸淫的痞气。
茹宏图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体在钱臣的眼里看起来那么色情,小声嘟哝:“以前不是这样的。”“哦?”钱臣一把将他拉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这样双掌就能兜住茹宏图那被裤子绷得肉甸甸的屁股,“意思是现在变成这样是我弄的?”外头天气很冷,屋里的暖气却开得足,因此茹宏图只穿了件衬衫。方才被钱臣解了胸前两颗口子,露出不常见天日的白花花胸膛皮肤细得如脂如玉,倒不像茹宏图这样的人会有的。钱臣先吻茹宏图的嘴唇一路往下,脸埋进他胸口狼似地叼着乳肉在齿间轻轻研磨。茹宏图搂着他的脖子还不忘提醒:“可是阿臣……快到六点了,今晚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