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臣和茹宏图认识的一千余个日夜中,他们有过无数次的目光相接。
钱臣从茹宏图的眼睛里渐渐看出了一个虽然俯首恭顺但勇毅坦诚活着的茹宏图,正如茹宏图从钱臣的眼睛里逐渐认识一个看似能游刃有余撑起帮会却也有脆弱时刻的钱臣。
他们都比当初更了解对方,却从没有往更进一步走。钱臣一直把茹宏图当做值得信赖的守秘者、于自己有恩的小弟哪怕他曾是自己对头振青帮的人。独独没有把想过把茹宏图看作能产生暧昧情愫的对象。
但此刻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对茹宏图是会产生堪称欲望的东西。
正是这种感觉让他心乱。
然而现在的茹宏图并不能看出钱臣脸上难得一见佯装镇定的不自然。因为钱臣认真为他抹药担心深处的伤口没被凝胶充分覆盖,所以手指进得很深。肠壁和手指间细密摩擦产生的温度将原本微凉的凝胶都化成了粘腻的半液体,随着手指动作隐约发出令人遐想的“咕啾咕啾”水声。
“还痛着?”钱臣已经尽量把力度放轻,可茹宏图还是紧搂着他的脖子,身上好像也有点瑟瑟发抖。他不得不停下动作,刚想开口安慰茹宏图,便听对方小声嚅嗫道:“不是痛……叔叔,我感觉好奇怪。”
“奇怪?”这下轮到钱臣不解了,“还有其他的地方不舒服?”
茹宏图慢慢松开他的脖子站直,脑袋却一直低垂着没再说话,用仅能方便活动的左手扯直自己的睡衣下摆在遮掩什么。钱臣他的目光往下看便知道茹宏图不好开口的缘由――他勃起了。青年人精神的性器把睡衣顶起明显的一块来。
茹宏图目前的认知让他对正常生理反应懵懂而羞耻,完全不知道自己下面为何会变成这样。只知道被“叔叔”看到小**立起来会觉得很害臊,因此只能扯住衣服捂着。
“对不起叔叔……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咳咳……”钱臣摸摸鼻尖,似乎也有些尴尬。他没想到茹宏图这样就会勃起,上药的过程仿佛成了某种前戏。加之茹宏图一直叫他叔叔,让钱臣自己的心乱莫名添加了罪恶感。
“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叔叔了,可以直接叫我钱臣或者阿臣。”钱臣没有任何犹疑地就赋予了他以亲近方式唤自己的权力,在此之前除了曾经的恋人李帝如和以兄长姿态自居的钱君以外,还没有别的人这么叫过他。
“阿臣?”茹宏图对这个称呼感到陌生,流露出疑惑的神情。“是的,阿臣。就和叫你图图一样,是只有身边人才会叫的称呼。”钱臣耐心解释。
“那就是说我、我们很亲近对吧?”茹宏图的眼睛似乎被骤然点亮了,开怀地笑着不停叫着:“阿臣!阿臣!”胸膛中激荡的兴奋和突如其来的莫名酸楚感让他激动之余又开始落泪。
曾经的茹宏图从未想过可以这么唤钱臣,以致于哪怕过去的记忆不再,那种可望而不可即却深深烙在心里。
这是钱臣并不知道的事,所以他只能拂去茹宏图的眼泪无奈地笑问:“就一个称呼而已,至于那么激动吗?”茹宏图却仍是执拗地唤他不过放低了声量,像是委屈低叫的小狗。
看着茹宏图,钱臣的心也不自觉地变软了,那是和待钱茵茵般有些相同但更多不同的心绪。
“阿臣,”茹宏图本能地向刚刚确认的亲近之人求助,“我好想尿尿,但是尿不出来。小**是不是坏掉了?该不会、该不会要割掉吧?”钱臣还沉缅于方才的温情中,要不是茹宏图再说起差点忘了有这档子事。
但茹宏图现在明显不懂怎么自己发泄,现下除了自己还真就没人能帮助得了他。“不是坏掉,这是男孩子会有的正常现象。你看好,只要像这样做就能缓解……”钱臣拉茹宏图坐在自己大腿上,摘掉用过的指套,轻轻握住了茹宏图的性器。
茹宏图第一次被别人摸这儿,这个人还是钱臣。即使回忆不起深藏心底的感情,可就那一点隐约懵懂的好感便足以使他觉得心脏要跳出胸膛了。
钱臣的手部皮肤并不细腻,因为早年还没当老大时经常打打杀杀甚至有些粗粝,指腹也有薄薄的茧。然而正是这种触感摸得茹宏图连连喘气,激动的情晕都蔓延到脖子根儿了。
“有好受些吗?”“嗯哼……”茹宏图哼哼唧唧地诚实回答,“是阿臣摸的,好舒服。”钱臣禁不住轻笑出声,这家伙以前见到自己那么拘谨,现在说这种话倒坦诚,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钱臣其实不常自慰,不是他不会而是不需要。以前有心意相通的李帝如即便后来单纯发泄欲望也有那些被包的男孩儿们。因此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得真令茹宏图觉得舒服。
垂眼看去,茹宏图的性器从自己圈握的虎口中探出来。顶端是很浅的肉粉色,茎身微弯恰好贴合钱臣手掌的曲度,因而钱臣帮他撸起来十分顺畅。茹宏图在他腿上坐立难安地动了一会儿似乎也逐渐配合上他的节奏,放松了身躯几乎整个人都斜靠在钱臣身上。
钱臣又加上另一只手,以掌心覆在茹宏图的**顶端旋转磋磨那生嫩肉粉色的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