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那你来猜猜我到底为什么事烦心,猜错了可得罚一杯酒。”
金先生问:“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吗?”
“不对。我这包子铺位置好生意还算不错,你还记得上次见着的那个傻姑娘吗?她妈妈可是一直惦记着我这家店哩!”
茹宏图本来说罚酒是开玩笑,没想到金先生愿赌服输还真的喝尽了杯中的酒。金先生又猜了两个,还是没对。茹宏图都差点不好意思再让他继续喝下去了。
“最后猜一次”金先生表情稍微认真了起来,“是因为你的朋友吗?和我长得很像的那个人。”
茹宏图一怔,自嘲地笑笑举杯也干了,算是默认他猜对。
“不瞒你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算得上是朋友,也许只是我单方面认为是这样的,”茹宏图丢了两粒花生米进嘴里嘎巴嘎巴嚼着,炒花生米的香味也没法缓解他心中的苦涩感,“他…… ,怎么说呢。算是个有事业的体面人,跟我这种混饭糊口过日子的家伙不一样。我知道的,我俩眼界不同心境也不同,我就是一个没啥文化的粗人,好像总在惹他不高兴。”
金先生听耐心听他絮絮叨叨说完一大堆,出言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居然没有像自己那副斯文知性的外表那般安慰茹宏图:“听你说了这么些,我怎么感觉你们的关系不像朋友,而只是小茹老板你在一厢情愿的认为你们是朋友。”
“啊,啊?有吗?”茹宏图脸上有掩不住的尴尬,他已经尽量把自己单恋的心思藏深了,没想到金先生那么敏锐还是捕捉到了些许细枝末节。
“小茹老板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不是因为你们二人因为职业、身份上的差异而不能成为朋友,而是我觉得那个人未必把你当做朋友来看待。”金先生虽然连喝几杯酒,但思绪语言仍很清晰:“什么样的关系能称之为‘朋友’?除了平日交好以外,我认为还有遇到矛盾时双方的态度。”
“如果真的把对方当做朋友来看的话,是绝对不会让对方难堪的。在自己原本的性格下有所让步,宁肯自己吃亏也不想让这份关系生出龃龉,这才能被称作是‘朋友’啊。”
茹宏图愣愣地看着金先生,他的话无懈可击,倒显得自己和钱臣的“朋友”关系真的岌岌可危了。
“不过这当然只是我的个人言论,”金先生话锋一转终于安慰人起来,“我也没见过你那位朋友,不知道你们的相处方式就以我的经验来判断对方确实有点武断了。我向你道歉。我没有想说教的意思,也不是劝你放弃和那位朋友的关系,我只是希望小茹老板你也为自己多多考虑。毕竟,我也把你当朋友看的呀!”
茹宏图抿抿嘴唇,内心十分感动,又给金先生满上举杯道:“也不多说了,都在酒里!”
二人举杯饮尽,金先生才终于说出自己来找他的目的:“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请小茹老板你帮个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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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宏图等在街口,只见一辆轿车缓缓停靠在路边降下车窗,金先生坐在驾驶室上示意他上车。茹宏图上车后局促地问:“我穿这身还行吧?”金先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说:“挺好的呀,那么紧张做什么,只是见个小朋友罢了,哪里用得着这么板正。”
上回金先生请茹宏图帮忙,茹宏图还没想到自己这种人能帮上他什么忙。结果他说:“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女儿叫茵茵,今年才四岁。因为妈妈走得早,有点严重的自闭症不怎么愿意和人交流,也不爱开口说话。现在都还去不了幼儿园,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医生说除了常规的物理治疗外,也希望她可以培养更多对外物的兴趣,可以从简单动动手制作手工之类的开始。”
“我想小茹老板的包子包得好,人也好。教茵茵做些简单的面点,能玩又能吃,小孩子总会感兴趣。这样如此她说不定会逐渐愿意和家人之外的人交流了。不知道小茹老板是否愿意时不时到我家来和茵茵一起玩呢?”
金先生在困扰时开解过他,加之茵茵的境况听起来很可怜,茹宏图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今天也是约好去金先生家和茵茵见面的日子。茹宏图除了骂那些嘲笑宁小妍脑子不好的臭小子外基本没和小孩儿打过交道,又怕自己道上混带着痞里痞气的感觉吓到金先生的女儿,因此今天穿得格外正经,看着人畜无害。
此前茹宏图也没问过金先生什么职业,但感觉他像个高级白领。果然他载着茹宏图进了个环境很好的住房小区,从车库电梯直上到户。
茹宏图拘谨地跟着金先生脱鞋进门,就看到一个小女孩儿躲在保姆身后偷偷观察他。
“茵茵,来。这是我和你说的小茹叔叔,他的手很巧,会做很多好吃的包子。茵茵喜欢的豆沙包就是他做的哦!”金先生蹲下来和茵茵介绍茹宏图,茵茵瞪大眼睛看他,像一只非常谨慎不愿靠近生人的小猫。
“嗨!你好啊茵茵,我是茹宏图……呃,我……我是来和你一起玩儿的,想要和你一块做好吃的面点,好吗?”这句话茹宏图已经在心里练了几十次,想着怎么样能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