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个字后,两个黄金不朽齐齐看着白帝徐明。
接下来徐明是不是要嗷嗷叫的去冥府头七客栈,围观张家老祖嗝屁了?
毕竟这世上在没有什么比围观死敌魂飞魄散更让人欣喜若狂的了。
而徐明翻眼看了看俩孬货,“看啥呢?”
罗浮试着道,“咱们不去酆都地府看热闹吗?”
徐明笑了起来,悠然起身,背着手臂道,“看什么热闹,我知道他的死讯已经很开心了,张家老祖虽然是我的敌人,但毕竟能成为徐明的敌人,我都是很敬佩的,真的要是看他去死,我,于心何忍?”
这话出口,两个八阶黄金不朽都有一种错愕的三观炸裂。
卧槽,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白帝吗?
之前的时候,敌人死了你恨不得把他们的修为都吞噬了,现在居然不去凑热闹?
变性了?
杨柳道人打蜡着自己头上的干瘪树枝,念了一句,“白帝不是不想看,白帝只是担心自己这一去,万一要是让张家老祖得了第三次逃命,那就是真的大错特错了。”
罗浮也明悟了来,尜尜笑了起来,“白帝啊白帝,你可真鸡贼,你担心自己胡乱混淆天机,影像天机,让你的敌人死不掉,所以强忍着不去看张家老祖去世。”
徐明看自己的心思被俩不朽王说透,也不藏着掖着了,恬然道,“张家老祖此番必死,但不能白死。”
杨柳道人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徐明道,“张家老祖必死,可我要用他的死讹一下崔府君,毕竟张家老祖是死在了他的地盘上,我本源世界的强者,死在了他幽冥地府的地盘,我要是不去讹一下,外人会怎么看我白帝?他们会说我白帝是个软蛋孬种,手下死了都不敢吱一声!”
罗浮看着徐明,“可,这是你的敌人啊,崔府君是给你办事的。”
“我让他给我办事了吗?”徐明反看诘问罗浮,“我就想知道,张家老祖是不是死在他地盘上了!至于我和张家老祖的恩怨,那是我俩的事情,轮得到外人管我白帝是事儿吗?我说他是我朋友,他就是我的朋友,我为我的挚友要一个公道,有问题吗?”
两个黄金不朽,面对如此不要脸的话语沉默了。
徐明找了个树桩,躺在了上面,右手搭在膝盖上,轻轻打着节拍,“我这三天哪儿也不能去,万一出去被天道发现我知道秘密,老祖不死,那我就很尴尬了,他只能死了,我才能拉起来队伍去讹诈崔府君。”
“不管是做人还是做尸啊,当苟得苟!”
“不能老是逆天而行,偶尔时候也是要顺天而行的。”
“几根堂,无事不登三宝殿。”
“穿的烂,个个都装金罗汉。”
“雾里看花花不在,瞒天过海盗蓬莱。”
“鬼话哪有人心坏,你可别大惊小怪。”
“不染淤泥染尘埃,都是肉眼看凡胎。”
“哪有真假和黑白,我一粟压沧海……”
六维空间里,白帝的歌声飞扬,两个黄金不朽对视许久。
杨柳道人道,“他心太脏了!良心坏了。”
罗浮反问,“他有心吗?”
六维空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此时此刻,本源世界。
似是张家老祖冥冥中感受到了来自于白帝的恶意。
“咳咳——噗!”
鲜红色的血,顺着棺材的缝隙,流淌而出。
一只斑驳的骨手,从那薄薄的棺材缝隙里探出来。
可就在这时,头顶上一道雷霆从天而落,雷光浩荡,冲天破暗,似是开天辟地一样,引得四面八方,**八荒为之震撼。
这是什么大妖要出世了吗?怎的会如此恢弘气势!
此刻,一道佛光从天而落,金煌煌的圣光佛芒在这毁天灭地的雷霆里,如此的耀眼!
一个皮衣男站在了薄棺材前,黑色的军阀长风衣,干练的双颊上写满了复杂的神态,有仇恨,有可怜,有回忆,有痛苦。
薄棺材里传出一个艰涩的怪声,“山。”
张启山平静的看着脚下的薄棺材,眼神复杂,没有说话。
曾几何时,阴山张家族楼里,他目中无尸,俯瞰苍生,所有的长生者在他的眼里都是小丑。
九天之行,白帝化身赤帝,一剑单挑张家全部子弟,那一战,斩断了老祖的修道路,毁掉了老祖的所有道行。
即使老祖能苟命,可也撑不住太久。
张启山明白,这怨不得白帝,老祖刚愎自用,太过贪婪,居然想去九天和白帝抢肉吃,被白帝一剑斩断了修道路,落下个现在的下场,是咎由自取。
可要张启山坐视不管,又不行。
大家都姓一个张,张启山是一个重感情的家伙,比起来张起灵要更感情用事。
张启山道,“你的状态根本离不开张家古楼,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薄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