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潮水轻柔的抚摸着身体,好黑,这是什么地方?
洛成的意识模模糊糊的想着,我是在浴室里泡晕了吗?他本能挥手想开灯,但身体像被鬼压床了一样难以动弹。哦,我应该是死了,洛成回忆起来了,最后的记忆中,泥头车,公路的触感,失血导致的失温,以及那剧烈的疼痛。
咦,那我现在是在医院吗?睁不开眼,但体感是在液体里面,洛成想到了电影中的培养仓,容器里的克隆人。这时洛成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刚要细听,一股抵挡不住的困意席卷而来......
一个装饰豪华的房间内,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美丽女子突然感到身体里面一阵轻微异动,这位少妇一席裙装,身姿婀娜,金发璀璨,笑容明媚,她摸着肚子:“孩子好像很健康的样子。”
洛成出生的那月时值大雪,窗外的雪花好似花絮般纷纷扬扬的飘进窗户,外面寒风呼啸,如剃胡刀能硬生生刮破面颊。可明明是这样的天气,窗户大开,屋内却像春天般温暖。
“哇——哇——哇”一阵啼哭声震散了鹅毛大雪。洛成感觉自己忘了什么,被本能驱使的哭喊。尚未睁眼仔细看一下四周,他就被温暖柔软包裹,“恭喜小姐,是个健康的宝宝呢。”一阵悦耳的女声传来,洛成听不懂,他被限制在怀抱里,感觉不舒服,双脚乱踢,那个女声又传来了“好像不是个乖宝宝呢。”
另外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传来“哈哈,老子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接着传来轻轻的拍打声,是一个温婉的声音“好不容易做上贵族,怎么还不把那一身冒险者脾性改改,都做父亲了还这么粗鲁。”
洛成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披大袄的中年男子正被一个躺在床上的丽人敲打,那男子身材魁梧,体型高大,脸上胡子拉渣,此刻却像个小女人一样捂着脑袋忙到“是是,老婆大人,你也是做贵族夫人的人了,就不要亲自动手了。”
那丽人停止了动作,“好,我不动手,薇丝,你来。”抱着洛成的女子说道“夫人,我现在抱着小少爷呢。”声音脆耳。
那丽人道“我来抱吧。”声音有些颤抖,她早就想仔细看看自己的孩子,但又不好意思在丈夫面前表现出小女人姿态。
紧接着洛成被移交到金发丽人的怀抱,洛成感到抱着自己的女人似乎非常虚弱。
女人克制不住自己的惊喜,虽然刚出生的婴儿皱巴巴的,丑不拉几,但她还是觉得这团肉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东西了。
洛成虽然听不懂话语,但看着眼前温馨的场面(某个被女仆敲打脑袋的男子有话要说),由衷的感到喜悦,他歪了下头,失去了意识,耳边传来一阵急呼。
———————————————————————————————————
真是耻辱!转生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年了,但某个新晋转生者躺在床上,还是尴尬的脸像火烧火烧一样。洛成,哦不,现在该叫罗澄了,他感受着身下湿漉漉的软垫,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排尿器官,婴儿的大脑发育不完全,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但自己一个转生者,像小孩子一样尿床,还是会感到羞涩。
咦?什么是转生者,罗澄的大脑宕机了两秒。不过不管了,他照常大哭起来。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身着女仆装的少女过来处理,罗澄记得她叫薇丝,这一年来主要就是薇丝照顾他,他从家人的谈话中学会了大部分的日常语言,不知是婴儿适应能力强还是转生的馈赠,罗澄感觉自己的学习能力比起前世厉害很多。
话说,什么是前世?罗澄停止继续思考,这大半年来,罗澄总是感到不协调,好多莫名奇妙的记忆从脑袋里蹦出来,但不管怎么努力去想都想不起更多的东西,久而久之,罗澄就置之不理了。
尽管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罗澄也弄清楚了一些情况,比如自己好像与寻常婴儿不同,虽然也没见过其他正常婴儿到底怎么样,但记忆里模糊的印象告诉自己应该藏拙,至少不要太过与众不同,罗澄也有意识的不让那些记忆影响自己的言行。
另外,自己家应该是新晋贵族,领地叫霜降。父亲叫罗澜.温布顿,原来是冒险者,立下大功被国王任命为霜降地区的男爵,母亲叫赛里斯.科斯米娅,是父亲冒险者时期的同伴,父亲由于性格问题毛手毛脚,总是闯祸,母亲为他擦了很多次屁股,听说要不是母亲,父亲多半活不到成为贵族的那天。
娇俏女仆薇丝一边收拾一边碎碎念道:“少爷真是健康啊,每次都湿一大片,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装得下这么多的尿啊。”罗澄要死的心都有了。
“嘎哈哈哈,老子......”外面传来粗犷男子的声音,但刚吼一半,就像喉咙里卡了鸡蛋一样声音渐小,温婉女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孩子...学...跟你一样...粗鄙...”不一会儿,那个男声又传来“鄙人今日遇见了一桩大美事,那狗娘养...老婆别打!我重说,重说...诶,轻点!”
那男声重新传来:“那邪恶多端,罄竹难书的蛇神教被一个路过的年轻冒险者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