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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娃还在此处，匆忙安排应对战争的事项，看着诫命出现在房间内，诺娃立刻关掉屏幕，站起身来，甚至还没来得及询问诫命这段时间在魔鬼岛做什么？

便立刻站起身来说道。

“我们监测到彷徨之海的大批恶魔正在向不朽堡垒，请立刻前往指挥室，他们已经在等您了。”

“其他地区的情况有没有异样？”

诺娃将手中的显示屏交给诫命，一边说道：“五天前我们发现到彷徨之海恶魔的诡异迹象，不止原有的魔神，还多出很多不在红龙王统计范围内的魔神，我们本想立刻报告给你，不过你说静观其变，我们就......”

“等等！”诫命直接打断了诺娃的话：“你是说你们五天前找过我？”

“是啊，你一直呆在魔鬼岛我们肯定会担心的。”诺娃发现诫命的脸色不太对，跟着问道：“有什么异常的吗？”

诫命沉着眉头说道：“那个人不是我。”

“这不可能，别人可能伪装成你的样子，但你手上的戒指肯定伪装不了。”

诺娃说的没错。

想要伪装成诫命本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诫命身上的神圣气息如今已经不逊色于神谕修女，一般的下位恶魔触碰这种神圣就会死去，更别说伪装了。

更别说诫命手中的智慧之证，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伪装的东西。

诫命摇了摇头：“不是伪装，我的意识已经离开我的身体，有人在操控我的身体。”

“谁还能操控你的身体。”

“海妖王，去帮我立刻调查一下海妖王最近发生了什么？”

诺娃的表情微微一愣，思考一会才问道：“海妖王？海妖种是议会长老制度，没有王啊。”

“你是说没有海妖王？”

“是啊，你忘了我们一年前去参加过兽种会议，海妖种的代表是一个长老。”

“不可能，就是那个绿色头发，眼睛和琥珀色一样，唱歌很好听。”诫命说这从怀里拿出海妖王送给自己的魂键：“这个黑键，是海妖王送给我的。”

诺娃拿过诫命手中的显示屏，在上面点了点之后，举到诫命的面前，上面正是海妖王的照片。

“你说的海妖王是这个吗？”

“对。”

诺娃收回显示屏，郑重地跟诫命说道：“她在十年前，也就是在兽种和人类签订和平条约的时候，就已经死去。”

诫命一把抓住诺娃的肩膀。

“怎么可能？她之前...她之前还我在一起。”

即使只见过海妖王两面，诫命总对海妖王有着一种特殊的熟悉感。

想要欺骗整个世界，将世间万物对海妖王的记忆抹去，这是何等伟大的伟业，那么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诫命想不出来。

但诫命绝不容许任何人剥夺，海妖王存在过的证明。

“海妖王叫什么名字？”

诺娃又点了点显示屏，最后却摇了摇头：“上面没有写关于海妖王的名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在我的记忆中，诺娃，海妖王没有死去，她在之前的一段时间来到不朽堡垒，将这个黑键赠予我，我这半个月在魔鬼岛就是和她在一起，实际就我感觉不过三天而已。”

“那她和你分开了吗？”

“她说她将在虚无的前侧等我。”

“那不就是死了吗？”诺娃直接开口说出来，又觉得不对：“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的，海妖王确实在渴求着死亡。”

“也就是说我们的记忆和你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在你的记忆中海妖王一直活到现在，而其他人的记忆中海妖王在十年前已经死去。”

“大致是这样。”

“那么你证明海妖王存在的证据就是手中的黑键吗？”

“是的。”诫命深吸一口气：“这个黑键连我都无法解析，上面还残留着海妖王的味道。”

“那么两种可能，一种我们的记忆被改写了，一种是你的记忆被改写了。”

“不，还有一种。”

“恩？”

“我在欺骗你们。”

诫命想不出世界所有人来欺骗自己的理由，也无人可以做到，那么就只有可能是自己在欺骗世人，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但排除掉一切的不可能之后，哪怕再不可能也将成为必然。

“你欺骗我们有什么理由吗？”

“如果真有一个伟大的意志改变世界的记忆，那么不管发生什么都有可能，帮我调查关于海妖王的所有资料，我必须再去看看巴比伦大淫妇。”

这一次，诺娃却拉住了诫命的手。

“怎么了？”诫命回过头来。

“诫命，战争开始了。”

诫命低下头来，停下移动的脚步，自己必须分清事情缓急。

“抱歉，我失态了，我们去指挥室吧。”

第四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