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下雨。”我叹气道。
虽然是休息日,可我还是想做点事情的。现在肉的确也挺充实,活一个星期没得毛病,可说实话,食物太单调了,我想吃蔬菜水果。
下雨天只能待在小木屋里,的确有些枯燥。我揉了揉太阳穴,我的神经很紧绷,虽说有些习惯了这种生活,可人终归是群居生物,我想找人说话,倾诉自己的委屈。
“哎!”我叹气道。
我烦躁不已,用手抓自己的头,突然像是按揉了头皮中的经脉血管,感到了一股放松,就使劲的抓揉着自己的脑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舒缓了紧绷的大脑。
这种舒服瞬间让我再次有了困意,通过无规则是抓揉脑袋五分钟,就又睡了起来。
而我的这一幕,在小灰眼里有点莫名其妙,它很难体会到这种舒缓大脑后的感觉,因为它可以不去思考。
跳出舒适圈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办法回到那种舒适的感觉,生活无法给我这种感觉,所以我只能通过刺激身体,让自己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如果不这样做,我可能真的会疯掉。
大脑收到了充分的按摩,睡眠质量也明显提高了,睡的很舒服。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感到了无比的精神,伸了一个懒腰,像是唤醒了整个肌肉和神经的活力。
讲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还在下雨,这让我很是无语。
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了,不过木块上还是有着火星,将干草放在上面,然后用力吹口气,壁炉又燃了起来。
壁炉要一直燃着,小木屋内部要一直有着温度,因为木头做的房子无法隔绝湿气,这样小木屋里就会很潮湿,点燃壁炉可以有效的去除湿气,让小木屋里时刻干燥温暖。还有就是,真的很冷,我严重怀疑天气温度已经只有几度了,这让我有点不敢相信。满打满算,现在可能才十月的样子,按照我的推算,这片区域可能属于赤道附近,可为什么降温会这么快呢?仔细想了想,处于高山地带,这里的环境生态又非常稳定,也还是很合理的。
推开窗户,鸡舍被我密封的挺好,里面应该没啥大事。只不过,那只狼王不见了,昨晚给我的那个眼神,确实让人心悸。
可我并不惧怕,我有小木屋,我为我的小木屋自豪。
我有种说不尽是枯燥,我再次拿出了那本在渔船里发现的日记。
有了壁炉之后,小木屋里的光线也明亮了很多。
我仔细观察起第一页上面的字。
华夏历,二零一七年六月十八日,天气晴。今天,是我和船员出海的日子,要到马元海域与撒网。早上七点出的海,我们需要在天黑之前到达马元安全区。当然,一切很顺利,刚刚吃完了晚饭,休息一会后,我们就要休息了,明天需要撒网。
华夏历,二零一七年六月二十七日,天气晴。这一次我们撒网的面积很大,我觉得今年的收获会比较丰富。我们不是海猎者,只是本分的渔夫。前天,来了很多的船只,来了很多人,听说马元海域往东两百公里有抹香鲸群,来的这些人大概率是为了抹香鲸来的。我想骂这些海猎者,可却是这是一份暴利活,出海一次三年不愁了。我想告诉海警,可又不想多管闲事。一但海警查起来,这片海域都会被封锁,我可不想浪费这次的大丰收,只要不打扰我,管他呢。
撒网时候,他们就会到了家里,后面又有十几篇日记,都是血家常。借助字的轮廓和揣摩前后字的意思,其实也能看出个大概。
华夏历,二零一七年七月十三日,天气晴。本来早该出海了,可遇见了海上大雨,下了六天,我不敢出海。未来几天就好了,天气预报说晴,所以我就赶紧出海了。当然,不管下不下雨,我也必须要出海了,时间久了,撒网的那片范围,没有食物了,鱼儿们就走的七七八八,到时候损失极大了,根本不敢拖延。天气预报真不靠谱,出海半天就又下起了大雨。因为雨下得很大,我们只能在半路上休整一晚上了,如果贸然前进,迷失方向就麻烦了。
华夏历,二零一七年七月十六日,天气阴。可真倒霉,十三号下完那场雨后,十四号早上起大雾,这场大雾持续到现在任然没有散开,我们已经彻底迷失方向了。好在食物我们备的比较充裕,希望一切平安。
华夏历,二零一七年八月二日,天气阴。天将横灾,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前天,我们遇到海啸,海啸高达近百丈,一口气推翻了渔船,我们和我的船员用尽浑身解数,才在扶起渔船,没让渔船倒下。可是,我们刚经历一场灾难,却遇见了更加恐怖的灾难。在大海中,最可怕的不是海啸,也不是猛兽,而是漩涡,是的,我们遇见了深海漩涡。生活在海边人们,其实并不惧怕深不见底的大海。此刻,我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助,深海恐惧在我们心中爆发,我的船员都疯了。我也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惧,来自大自然的恐惧。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只能将小刘和老邓拖进了船底的密闭的船舱中,只留下老王在外面面对深海了。其实都一样,躲进船舱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小刘和老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