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雪梨一听,面色微僵。
“淮序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想见我,可以去老宅。京禾湾,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江淮序并未过多解释,直接唤来贴身保镖,“送段小姐回去。”
“淮序哥哥……”
看到保镖上前,段雪梨嗓音微颤:“你这是要赶我走?”
“淮序哥哥,你是不是不疼阿梨了?”
见她双目泛红,情绪变得激动。
江淮序捏眉思量后,意有所指道:“周末,爷爷安排了家宴。要是知道你在这里过夜的话……”
每次家宴,江老爷子都会安排老宅的资深佣人过来。
说是趁着小两口不在家,好好给京禾湾的佣人做个培训什么的。
但实则是借着空来京禾湾探听两人状况的。
要是让老爷子知道段雪梨在京禾湾过夜,他脾气上来,难保不会跑段家去,对着段家人好好补一补规矩。
江老爷子最是重视礼仪规矩,也最看重家族名声。
整个京禾,江老爷子的威望更是无人敢挑衅。
要是惹恼了他老人家,段家的名声跟未来,岌岌可危。
段雪梨刚要落下的泪,当即憋了回去。
“那我就不多打扰你了。”
而后嗓音微哽问道:“淮序哥哥,那……我明天去老宅见你?”
江家家宴,若无老爷子邀请,旁人不能出席。
江淮序单手插兜,目送着她上车,“回头我问问爷爷。”
段雪梨一听,眉头不由变拧巴。
她不是江家人,本来是没资格参加的。
多年前,两家人出游,因年幼的江淮序照看段雪梨不利,以至于她丢失后流落在外多年。
因此在段雪梨重新回到段家后,分外受段家人重视。
江淮序出于愧疚,更是对她宠溺无度。
因中间夹着孙子,江老爷子为此对段雪梨也算是疼爱有加。
只是这一切,在江淮序跟晏时棠结婚后变了。
车子慢慢驶入夜色中,直至消失不见。
阳台上,晏时棠捧着水杯,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一饮而尽后转身准备回屋,余光意外对上江淮序精准投来的目光。
“咳咳咳——”
这家伙知道自己在看?
不等止了咳,她利落进屋,顺带着拉上了窗帘。
“咳咳咳——”
被呛的喉咙仍有些难受。
想着续杯水再润润喉,门外传来荣婶的声音:“少夫人,您睡了吗?”
她倒水的动作一顿,“什么事?”
“是少爷找您有事。”
他找自己什么事?
而且还是大半夜的。
依她对江淮序的了解,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少夫人,少爷那边来催了。”
见她迟迟没回应,也没开门出来,荣婶不得已再催。
晏时棠沉沉叹息,放下杯子去开门。
“他在哪?”
见她出来,荣婶就跟见着了救星似的。
“少爷在书房。”
等她辗转来到书房,却并未见到人。
“不是说江少在书房吗?”
晏时棠转头质问荣婶,语气稍显不悦。
荣婶惊慌失措的解释着:“前面的确在书房……这会儿,可能回房间了?”
让她大晚上的去江淮序房间找他?
不可能的!
一来,这是他对自己设下的‘界限’;二来,她也不想踏足他的卧室平白惹一身腥。
“那就等他什么时候方便了,再来找我。”
晏时棠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走到半路,一个女佣神色慌张的跑来,“荣婶,少爷他在浴室摔了,好像还磕到了头……”
“快,赶紧去叫家庭医生过来。”
荣婶立刻下了吩咐,而后试探性的问她:“少夫人,您要一起去看看吗?”
晏时棠点了点头。
这种时候不去看下情况,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江淮序在浴室摔倒还磕到了头?
真是活久见!
来到江淮序的卧室,晏时棠遇到他的贴身保镖。
赪为首的几人全跟个电线杆子似杵着。
她纳闷不解:“不去浴室把人抬出来,怎么都干站着?”
“浴室门反锁了。”
赪说这话时,眼神闪躲明显。
“反锁了,你们几个……撞不开?”
晏时棠狐疑的扫过几个人均一米八五的彪壮大汉。
“少……少爷不让……”
赪解释的很不利索。
“为什么不让?”
晏时棠并未细想,“他说不让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