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对秦墨为没有太大的影响,秦尚书自然也不会追究。
受到影响的,是秦太师,他被女帝责问了几句,回到府中,立即把秦仪渊秦墨为叫过去问话。
爷孙三个在书房里大眼瞪小眼,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秦墨为把温言要退亲的事又说了一遍,秦太师摸了把胡子,眼中光芒闪烁,
“怪不得,你们可知,今日陛下拟了何旨。”
秦太师把钦差大臣要南巡,其中有温言这一事说了,秦仪渊和秦墨为大吃一惊,女帝这是何等看重温言。
“依我看啊,还是退亲了好,这恐怕,也有陛下的意思。”
否则,这个时候要派她去南巡作甚,时间还是两年之久。
秦墨为想到温言的欲言又止,以及秦太师说过了中秋,钦差大臣谢知繁要南巡。
秦太师是女帝的心腹之一,他能揣摩到几分圣意。
秦墨为垂下眼,纵使有万般不舍,在皇权面前,他是如此的渺小,秦太师和秦太尉皆怜爱的看着他,天意弄人啊。
“阿翁,爹,我想先回去静静。”
秦墨为眼中满是酸涩,他喜欢温言很多年了,明明就要成亲,却是如此结果。
夜里,夏雨倾盆注下,温言被惊雷打醒,她坐起环看四周,只她一人。
下床点燃烛灯,她坐在秀墩上,手摩挲着茶杯,因为有心事而睡得不踏实。
她微微垂着头,紧抿着唇,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背后,纤薄的背后,是一道孤独的影子。
突然,有感应的去打开房门,夜风吹进来,房中的灯被吹灭,一道黑影站在雨中,无比绝望的望着她,分不清脸上的是泪还是雨水,也不知他在雨中站了多久。
温言摸他的脸是冰冰凉的,
“你疯了,这么大雨,快进来。”
温言撑着伞,穿着的秀鞋很快就湿了,秦墨为伤心难过的眼神,如同钝刀一样在割温言,
“阿翁说你中秋后要去南巡。”
“嗯。”
“南方乱,你去了要多加小心。”
“墨为别说了,你快进来。”
温言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拂去,秦墨为摇头,他最后望了她一眼,然后在雨中独自离开了。
温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也抛却了手中的伞,大雨淋下,明明知道会如此,可心口为何会如此难受。
她仰头,想让这雨浇去她龌龊的心,她并不知南巡的事,巧合还是天意,她也分不清。
到了如今,她才明白,之前的学子生涯是多么的可贵,一脚踏进官场,她要带上面具,她要喜怒不形色,她不能让别人猜去心思。
“啊!”
温言在雨中嘶吼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但只能往前走。
站在门后的秦墨为,听到温言的声音,痛苦的闭上了眼,只恨他还太弱小,恨秦家没有被天子放在眼里。
若是秦家够强盛,又岂会如此被欺。
第16章 转身变皇亲国戚
秦温两家退亲了,因为温言之前做下的事,她被秦家报复回去,说退亲是因为她得圣宠看不上秦家了。
有时候表面上交恶,私下却不一定。
但温言的名声却是变得极差了起来,原本就不怎么样,如今,更是差到底了,都把她排在联姻名单外。
她本人是无所谓,但愁坏了温伯候,他一方面为温言得女帝青睐骄傲,一方面又为她亲事着急。
南巡哎,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去的,更何况,温言才为官多久。
秦家退亲退的干脆,原本准备的宅院,折合了银两给温家,买下所有的家具,挂匾为秦府。
中秋前夕,秦墨为破格晋升为了大理寺丞,成为正六品。
要知道,升一级品,起码需要两年的优绩考核。
秦家知道,他们猜对了,秦墨为变得寡言起来,他搬出府,住在了那新宅院。
他的变化,陆夫人看在眼里,很是心疼,可这是圣意谁也没办法,只怪,没有缘分。
退亲后,温言又继续住在了傅宅,她是真不想听温伯候的唠叨,以及她娘天天给她看才俊的肖像,都是可以入赘的。
对于苏沉,温言采取了冷淡的措施,她借口和他保持距离,是避免被秦家记恨上他。
她每日当差回来后,就和傅明庭下棋,听他讲关于谢知繁的事情,毕竟他是她未来两年的顶头上司。
谢知繁是谢云的子侄,女帝点他为钦差大臣,也是用意颇深,怕去的人不够分量,无法完成任务。
沈确是在中秋的前一天回大都的,他凯旋而归,迎来了全城百姓的夹道迎接。
他深入杀敌,俘虏了辽国亲王之子,阿勒托。
沈确英俊不凡的相貌,见到的百姓,为他传颂,以及赞美他是保卫帝国的利剑。
中秋宫宴那天,温言看着被围成桶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