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不感兴趣的打了个哈欠,她许久没起这么早了,连早膳都没吃,肚子有点饿,
“温言,等下我们逃课去金美楼如何。”
沈衍和温言一样,很少出现在学堂里,多数时间他们两个在马球场打球。
这一拍即合的想法,温言当即同意,秦墨为纵容的不出声,不觉得这有什么,治世之道,和学问关系其实并不大,家学才重要。
他们自小开始接受的教育,方方面面都涉及,不仅仅是国子学这些。
国子学,总共有四个班,每班有二十名学子。
温言,秦墨为,沈衍一起进入到学室,他们三个的座位连在一排,沈衍坐在第一个,次之温言,第三个秦墨为。
才坐下,温言就竖起书籍趴着睡觉,很快进入了梦乡,突然,她的辫子被扯了一下,她惊醒过来。
新来的博士正在点名,马上要点到她,于是秦墨为叫醒她。
在温言喊到后,她拿笔杆戳沈衍,后者也立即从梦中醒来,听到自己名字后迷糊喊到。
傅明庭手中的名册都未打开,眼睛看着学子们,名字从口中微顿报出把人和名对上。
明德班里,缺席的有三名,竖书打瞌睡的有五名,小声聊天的,在转笔玩的,在看杂书的,在走神的有九名,看起来好学的只有三名。
缺席的,傅明庭直接让助教把书桌给搬离了,这可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公子小姐们乐了,有人借口溜出去,派人去通知缺席的。
温言向来是事不关己,就不参合,这个班里,她和秦墨为沈衍三个是一块儿的。
秦墨为坐得板正正,在书写祖父考他的难题,温言和沈衍在聊待会儿去玩什么。
另外的学子,以太傅孙女柳云依为中心的一个小团体,幸灾乐祸的看着新来的博士,笑他要完蛋。
还有零散的几个,中立看事态发展,再决定态度。
傅明廷把各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接着开始授课,年轻冠玉的脸,看起来修养很好的样子。
他移步间,一手执教案,一手戒尺。
装模作样的学子们,在等待,而结果,也不负他们期待。
缺席的三个学子,闯了进来,朝傅明庭围冲过去打,瞬间,安静的室内,如水进油锅,炸裂闹响了起来。
柳云依拍手叫好,一群学子们也都在围观看好戏。
只是,都让看人闹的学子们失望了,被打到鼻青脸肿的,是那三个闹事学子。
祭酒亲自来了,学子们虽然都是贵勋后代,但他们自己不是官身,面对朝廷从四品官员,也得恭敬,至少表面如此。
祭酒狠狠训斥了明德班后,由傅明庭作出处罚决定。
傅明庭的斯文白面皮,冷冷吐出,
“全体绕射击场跑十圈,并且说夫子我错了,夫子请原谅我。”
“不是吧!”
“好丢脸!”
“夫子,可不可以换一个。”
……
拒绝的声音一大片,但显然,祭酒是下定了决心要整治一番风气,特别支持傅明庭。
不跑也得跑,否则家里人知道,少不得一顿责骂。
倒霉受牵连的人,一开始都不大合作,直到,傅明庭牵了三只黑色獠牙犬出来,尖叫声出现,所有人都开始逃着跑。
秦墨为带着温言和沈衍跳到了一棵树上,想悄悄等到结束,岂料,傅明庭站在树下,抬头朝他们勾起了唇,一颗石子打落了不明物。
躲着的三人皆是背后一寒,紧接着,有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出现,三人立马跳下树,拼命跑。
而前头发现不对劲的人,发出了惊叫,
“蜜蜂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德班的上午时光,在罚跑中度过,事后因为没有边跑边说认错话,他们又全部排列站在太阳底下,双手举高喊知错。
其他班的学子们下学后看到他们,都笑得抖肩去斋楼吃饭。
明德班的各个,都记上傅明庭了,一定要他好看再赶走他。
温言和沈衍没在斋楼里吃过饭,不知道去哪里打饭,于是他们两个先去占位,但座位几乎已经坐满,无处落座。
“啪!”
一道鞭声出现,温言停在一个背阴靠窗的位置,甩鞭威胁在吃饭的一桌人,
“快点让开!”
沈衍心情不爽的拉着脸,语气颇为不善。
很快,那一桌子人端着餐盘走了,能这么明目张胆抢桌子的人,他们惹不起。
嚣张霸道的行为,引来了侧目,但等看到秦墨为支使两个同学给他们端饭后,便不再多看。
温言和沈衍看着很陌生,但秦墨为,都认识他。
温言打开食盒,里头只有简单的素馅饼,凉菜,肉脯,一勺红栗饭,以及两颗蜜枣。
斋楼要给所有的学子提供饭食,全部都是提前备好的。
冷凉凉的饭食,温言吃不下,筷子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