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野司的家在足立区,三室一厅,浴卫相连。
这户型在东京算是标准户型。
在这寸土寸金的东京,能有这样的房间住下已经很不错了。
还没等他进家门,便听见几声轻盈担忧的呼唤声:“阿司、阿司,你在哪里?”
细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虑感。
东野司一听,立马走进屋内,向客厅望去。
此时,一个柔弱女生正急得在客厅里打转。
她把垃圾桶盖子掀开,“阿司,在这里吗?”
接着又低下脑袋,趴在地上,看向沙发底下:“阿司在吗?”
随后又打开电视柜,不放心地往里面瞅一眼:“阿司,躲在这里了吗?”
这柔弱的女生明显是急了眼了,带着眼泪打转,慌不择路,连厕所的马桶都掀开往里面看两眼,还要叫两声东野司的名字。
东野司寻思再不应声她估计要打电话报警了,于是应道:“千早姐,我刚从外面回来。”
一听见东野司的声音,女生呆呆地回过头。
她就呆在原地,看着东野司,站了好久,然后眼泪哗啦啦地一下子就下来了。
关键是她还不敢哭出声,只用大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东野司,一脸委屈巴巴。
过了一会儿,她走过来踮起脚理了理东野司的衣领,傻傻地抬起脑袋:
“阿司,为什么要乱跑?不要乱跑呀,外面很危险的...很多坏女人的。”
“出去有些事情。千早姐吃饭了吗?”
东野司伸手摸了摸女生的脑袋。
“阿司还没吃,所以姐姐也不吃。”女生乐呵呵地傻笑两声。
“那我们吃饭。”东野司将拎过来的便当展示给东野千早看。
晚餐吃得很便宜,就是便利店的定食便当,一个五百圆,里面塞了一个鸡肉饼淋了酱汁,没有蔬菜很朴素。
一边吃,东野司一边看着面前的女生,目光温和。
这个女生是原主东野司的姐姐,名叫东野千早。
原主父母因夜遇杀人犯,不幸遭难去世,只留下东野司与她相依为命。
家中支柱瞬间倒下,东野千早本就不是什么坚强的人,遭受到如此沉重打击,她很快罹患精神障碍方面的疾病。
看着面前的东野千早,东野司深深地吸了口气。
老实讲,他并不是那种无私为人的性格,也有过将东野千早送进精神病院的想法。
但是——
“阿司,这个很好吃的,给你吃。”
东野千早将鸡肉饼夹给东野司。
只是鸡肉饼一给东野司,便当基本上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她就这样,白色的米饭沾着点菜汁,大口大口地吃着。
时不时还抱着碗筷,嘿嘿嘿地傻傻憨憨地冲东野司笑着。
看吧,东野千早这个姐姐对自己如此尽心,东野司也不是铁石心肠,自然不太愿意将她送进精神病院。
生活再困难,有些事情却是底线,而底线,是不能动的。
东野司停下筷子,将自己那块鸡肉饼连带着东野千早刚夹给他的一起塞回了对方的碗里,笑着回答道:
“其实我不太喜欢吃鸡肉饼的,还是让千早姐帮我解决了吧。”
“是吗?”东野千早抓了抓头发。
对于东野司的话语,她一直都是特别相信的,但是——
鸡肉饼她吃过,很好吃的。
弟弟怎么不喜欢吃呢?
难道他只喜欢吃白米饭?
她呆呆的,有些迷茫,最后问了一句:“那阿司喜欢吃什么呀?”
“我?我比较喜欢吃马里亚纳海沟产的鲈鱼吧。”
东野司随口编撰了个玩意儿。
至于马里亚纳海沟产不产鲈鱼...这东野司就不知道了。
“喔...喔!”
东野千早怔怔地点了点头。小脑袋还在琢磨马里亚纳海沟在哪儿。
比起这个...
“千早姐。”东野司放下筷子:“你是不是很想我留在家里?”
“是啊,外面那么危险。”
东野千早柔弱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眨了眨,姣好的脸蛋上也浮上阴影。
东野父母就是在外死亡的,这自然是她心理一大阴影。
“那我休学陪着千早姐怎样?”东野司循循善诱。
“不行!!!”
轰地一声。
东野千早纤细双手砸在了桌面上。
真是‘砸’在了桌面上,连手都砸得通红。
东野千早看着东野司。
执拗,认真。
又是这样。
东野司每次与东野千早讨论这个休学话题,她总会特别激动,斩钉截铁,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让东野司上学。
可老实讲,一直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