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也别寻死觅活了,这玩意我们二房不要。但是大队长,你得给我家做主,分一间房。”
继续住在盛家这个破院子,等于没分。
盛兴国可不能再让他家老佛爷干一丁点儿活。
大队长一脸为难,按理说分配房屋也是需要交钱给公家的,但二房显然想白嫖……
“不行?”盛兴国是真的滚刀肉,没有比他更混的了,“那就分钱,反正去牛棚这钱和票我们也带着。”
“不行——”老村长见盛老太太还有气儿,这才放下心。
听了盛兴国的话,他甚至想动手打人。
但是,这畜生下手太狠,他一把老骨头,被掐一下肯定完犊子!
老村长沉声道:“哼,就给你们分!西山脚下有间院子,又大又宽敞,你们自己个儿收拾收拾,住进去吧!”
又大又宽敞?
别说,那还真是……荒无人烟、 不毛之地啊!
可以说:方圆几里地,狗都嫌晦气。
原因无他,那间院子晦气得很。
再好也没人敢要啊!别说给钱了,就是倒找钱,也得有命住。
听说闹鬼,半夜里就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村长这是诚心报复!
大队长不同意,刚要做主先给盛家二房赊一间,他先垫付,反正二房各个能干,到时候工分一划,不怕他们不还。
谁知,王大花却开口了,“行,但是这土地证得给我们。”
怕鬼?
不存在的,她和小胜子本来就是鬼!
老村长还寻思拿捏一下盛家二房呢,没想到王大花欣然同意了?!
这就同意了?
他再看向盛兴国,盛兴国只看他媳妇儿,显然一副但凭王大花做主的模样。
老村长哼了一声,“肚子里没有二两油的东西,废物!”
谁理他个只会打嘴炮的老废物!
解决了最重要的房子问题,王大花向两个孩子伸出手,“走,回家。”
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她就再也不是大唐国的老佛爷,以后她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一定会将原主的孩子视如己出。
眼下的日子难吗?
不,在老佛爷看来,简直就和玩儿似的。
想当初她带着年幼的皇子,被满朝文武百官围剿,可比这日子难多了。
当然,离不开小胜子对她全心全意的辅佐。
东厂总督,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唯一效忠的人,只有她。
黑夜中,妇人的眸子闪闪发亮。
盛兴国心头一片火热!
他从来没有觉得生活如此有盼头过!
然鹅……下一秒九千岁的笑容凝固在唇角……
他竟然……竟然有了……有了那个什么反应?!
这、这、这种感觉……
太无耻了!
盛兴国绝对不承认他被爽到了!
身为一个太监,他终于拥有了属于男人千金都换不来的东西!
盛兴国想哭。
但是又觉得是对老佛爷的冒犯……
他可真该死啊!
如果此刻有木鱼,九千岁一定会往死里敲。
清心寡欲、心无杂念、阿弥陀佛……
于是,盛兴国在老佛爷殷切的目光下,第一次排斥与她对视。
小头一扭,别开视线。
老佛爷挑眉:小胜子什么情况?
黑暗中,她也看不清男人身体的变化,只觉得狗东西果然不能夸。
这是飘了,飘大发了。
老佛爷拉过两个孩子的手,不再理会小胜子。
等一家四口走到门口,村医大娘忽然大叫了一声,“不行啊!这血止不住,得赶紧送……二丫头,你这是要干啥?”
盛夏松开王大花的手,去盛老太太屋里拿了把草木灰,在村医大娘惊恐的眼神中,直接糊在盛老太太额头的伤口上。
“唉呀妈呀!疼死老娘了!”
所谓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被草木灰一刺激,盛老太太竟然醒了。
顶着一头草木灰,盛老太太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的钱和票。
盛夏拍了拍小手,对着村医大娘笑,“你看,这不就好了。命贱得很,治啥治。”
随后,小姑娘迈着轻快地脚步出了盛家大门。
目送着一家四口离开,村医大娘:“……”
这……好像是当年小姑娘被烫伤,盛老太太的原话,“死丫头命贱得很,治啥治!”
咱也不知道该说小姑娘记仇,还是该说老太太活该。
都是报应啊,做人不能太丧良心!
再看盛老太太抱着三个瓦罐,一副劫后余生的架势……
村医大娘无语了,确实一条贱命,比不得她的钱和票,也是,还治啥治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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