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一番检查后,夜歌跟柯争朝终于得以进入少博馆。
走过帝国历史介绍的长廊,夜歌跟柯争朝进入一个宽阔的房间,一进去目光便被正中心立着一尊“暴王”完全吸引,根本挪不开半点。
“这就是传说中的‘暴王’?”
即便眼前的这尊霸王甲核心的部件都被拆卸走,只剩下一副骨架,却也足够夜歌跟柯争朝兴奋的了。
漆黑的铁甲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坑,更有数不尽的伤痕将这些坑连接起来,曾经沾染在上的血已经褪去了颜色,成了一点一点的斑。单看某一个地方,都觉得这块铁即将腐朽。然而,这堆铁组成了霸王甲就有了一股截然不同的气势。
暴王御甲,燃尽长夜!
站在这尊霸王甲前,就好似回到了曾经惨烈的战场,在无尽的黑夜前,暴王一骑绝尘,犹如一颗燃烧的星辰,击穿所有。
恐怕任何人站在霸王甲前,都会产生无限的向往。
第一次见到真正霸王甲的震撼太过强烈,以致于夜歌跟柯争朝都没有立马开始印证自己的疑问。
“吾将御之压天下!”
刻在暴王身上的七个字映入眼中,夜歌不禁轻声念了出来。
“柯争朝?夜歌?你们怎么在这?”
夜歌回头望去,发现了走入房间的齐贤等人。
柯争朝回头一看,问道:“哈?降尘院的御甲科?你们不在学堂里好好待着,跑来这里干什么?学堂上才有霸王甲,这里可没有。”
听到柯争朝这拐弯抹角的嘲讽,齐贤立刻有一股怒火,然而他没有办法去辩驳。哪怕全降尘院的人都不喜欢柯争朝,也不能否定对方的才华。
“夜歌?”孟子谦一看到夜歌出现在了这里,脸立马沉了下来,他可是警告过夜歌不允许对方来这里,没想到对方还是来了。
夜歌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怯弱与羞愧,他直视着孟子谦,微微行礼。
“见过师上。”
“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我也不是你的师上!”孟子谦骤然大喝,一股气血上涌,顿时满脸通红,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当师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听命令的弃民学子。
柯争朝看见孟子谦这般,当即笑了起来,说道:“哈!孟草包,你不会也跟孔草包一样翻了白眼吧!”
“柯争朝!你!”孟子谦指着柯争朝,手不住地颤抖。
“住嘴!你们两个叛逆!岂不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念受教之恩,不思立身之本,无情无义,无尊无序,简直就是败类中的败类!”有人气不过,当即站出来训斥道。
一同前来的其他学子扶住孟子谦,皆怒发冲冠地看着夜歌跟柯争朝。
夜歌平静地看了几人一眼,然后转身去看霸王甲。
少博馆开放的时间只有一天,做其他任何的事情都是在浪费时间。
柯争朝哼哧了一声,也不管对方如何愤怒,转过身看霸王甲,大声说道:“要是你们跟败类中的败类一样过来看霸王甲,那可就是跟我们一样的败类了!”
孟子谦捂住心口,顿时眼前发黑,“啊”地一声昏厥了过去。
一时间,叫喊声、呼救声、谩骂声混做一团。
守卫听到声音后立刻疏散了人群,并且听取了学子们对事情经过的叙述,不禁问道:“这么说,根本没有什么冲突?”
“他们目无尊长,言语不敬!”
“这是映雪台的‘少博馆’,不是你们辩论的地方!要么就好好参观,要么就不要进去!”守卫冷哼了一声,对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表达了极度的不满。
众学子想要说的话全部噎在了喉咙中,待守卫离开后愤怒地低语了几句,却都没有再进‘少博馆’。
对他们来说,站在夜歌跟柯争朝的旁边,简直就是耻辱!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之中有很多人其实对夜歌又惧又恨,那晚在巷子里受的伤可都是休养了好一阵才恢复。
夜歌跟柯争朝都丝毫不关心外面的学子是怎么想的,他们的心中只有霸王甲,哪怕眼前的是什么都没有的空壳。
“原来如此!”柯争朝的喜悦在脸上绽放,参考着眼前的霸王甲,他终于想清楚了最后一个问题。
夜歌已经绕着霸王甲走了十圈,凭肉眼能够观察到的东西他都记在了脑海中。
“要是能上去摸一摸就好了。”柯争朝偏头向外看了一眼,兴奋地搓了搓手。
“劝你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
“敢于实践的人恐怕都死了。”
“我可比你强太多,你这种人,光在心中想,都不敢说出来。”柯争朝语气轻蔑地说道。
“我想什么你知道?”
“难道你不想摸一摸?”
“不想。”
“那你想干什么?”
“上面写着。”夜歌异常认真地说道。
柯争朝翻了翻白眼,说道:“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