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译此刻的脑袋都要炸了:“不,钱主管,那块地绝不可能有问题。您前两天不是说了吗,没问题?出了什么状况?”
提及此事,钱东的脸色更加晦暗:“那个笔筒让我大失颜面,我还以为是什么珍贵东西,结果朋友一看就说它是假货!”
他的语气充满了怨气:“你知道吗,那假冒的东西几乎毁了我。我的朋友到现在都在笑话我,说我硬撑,明明没有优质货色还故意让他们觉得我很牛。真是太丢人了。”
秦译满脸震惊,没想到那只笔筒竟然只是仿冒品。
随后,秦译没能再多说什么就被钱东毫不客气地赶了出来。
回到家的秦译懊悔无比地向秦舒澜赔罪。
“抱歉,嫂子,我不知道找到那人如此靠不住,结果带回一个假货。现在不仅钱财损失,事情还进展不顺,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罐头厂又要停产?这样一来,剩下的果子也保不住了啊。”
秦舒澜坐在椅上,眼中满是绝望。
“别这样说,这不是你的错。我自己选择的那个笔筒、所谓的白货是你之前说过的,未必全是真的。”
秦舒澜感到困惑,自己只想守住内心的底线,为何如此艰难?
尽管法律还不完善,人们心中总有道德底线,她不愿与恶为伍,难道真的无法适应这个时代吗?
“算了,你先回去,把剩下的水果赶紧做成罐头吧,我还要仔细想想。”
秦译离去后,秦舒澜孤独地坐在院落的长凳上深思。
此刻,她的脑海里强烈地思念起顾辰。
要是他在就好了,能有个人一起商量。
但此刻能依靠之人不在,内心感到空前的孤独无助。
正当她深陷沉思,送信的小伙子突然来到她家门口。
她还未等到喊出声,已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小伙子跟前。
“请问,有寄给秦舒澜的信吗?”
小伙子对她急切的询问略感惊讶,随即微笑递上了一封信。
"真的有啊,真的有哦,看来还挺急的呢,怪不得人说短暂分离更能增添新鲜感。在家里等着丈夫肯定焦急难耐了吧,快看看是什么内容吧。"
秦舒澜被他说得面泛红霞,迅速一把夺过了信,在家里开始拆封。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紊乱的心情在看到顾辰那一笔遒劲有力的字迹时,似乎逐渐安静下来。
顾辰简要述说了近期的情况,提醒秦舒澜备足腌渍品以避免水果受损害造成的更大损失,并确保销售无忧,他将会处理妥当,同时期望秦舒澜能运一批腌渍品过来。
这让秦舒澜心境稳定下来:无论何时,有这样一个男人在身旁支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大不了从头再来罢了。
秦舒澜深思之后,打起了坏主意。
她与秦译一起准备了一大批食品,来到了工商管理所,见人便赠一枚以示感谢。
当然,好奇者对她的行动产生了疑问,都忍不住跑来问个究竟。
“哎,姑娘,你这样做,每人一个罐头,岂不是亏惨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送我们这些罐头?”
秦舒澜笑容可掬,解释道:“这位大哥,你不知道吗?我们工厂正申请营业许可,原以为手续办好后就能公开售卖。结果却发现因为工厂选的地址问题,竟是占用农田了。”
"后来我才了解到,那可是违法的事!幸好钱主任给我们提了醒,否则可能还不清楚自己的错误在哪里呢,那可就像瞎子过河。”
"这些罐头没法销售了,既无法卖出,不如来表示谢意给工商所的人,要是搁家里时间长了,全都腐烂浪费了多可惜。"
周围听这话的人无不面露疑惑,虽然有的不太乐意接手,却难以抵挡秦舒澜的热情,只好勉强接了下来。
有些人拿到手中却满心欢喜,毕竟这是钱东的闹剧,不看看怎么对得起这波热度;
再者那些瓶子确实是罕见物,价值也不菲,回家尝尝鲜也是好的,毕竟这些麻烦事并非他们自愿惹起的。
此时,钱东坐在办公室内,如同煎鱼上滚烫的锅底,怎么也没想到秦舒澜竟能将事情搞到如此地步。
不久果然有人来找茬:
“哎,我看钱东那个罐头工厂的材料,明明不是农地,为什么你不放行呢?”
钱东脸上写满了无奈,总不能承认自己因无利可图才这么做吧,之前的种种贿赂都被手下人瓜分一空,他自己却是空手套白狼。
好不容易得到的那个“古董”,居然还是假货,让他遭受了许多嘲笑。
这样的憋屈,钱东实在忍受不下。
“他们的资料记录并不完整,看来你并没有把所有内容看完嘛。你知道吗,这其中的猫腻大着呢,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我可给不了营业执照。”
对于钱东那份营业执照,是真的拿捏不定还是假装?
“别自欺欺人了,这里的人都心里有数。只不过大家都选择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