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将这池子里的三人捞出来。”
木板被法兵掀开,玉井寒三人被重新拉出池子,**地站在大堂中间。
一众来客见了三人惨状,皆是皱起眉头。
“玉井寒,你何故害我性命?”玉云白提问道。
玉井寒这下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我欲成为朝圣者,便卷入了与玉涟池、玉煮酒、玉青镯之间的争斗。”
“一日我遭遇袭杀,险些身死。可那人并非三人中任何一人,这说明有人坏了规矩。”
朝圣者的争斗中,有着必须由本人出手杀人的规矩,说是规矩,实际上只是四人之间默契遵守的不成文的规则罢了。
“回去后我便思索,玉族当中可否还有符合朝圣资质者。”
“思来想去,我便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您,为了防止您抢了我的资质,保险起见,我便只好施展邪术,加害于您。”
玉云白心中一动,连声问道:“你是哪一日生起这番念头?”
玉井寒回答:“十日前。”
十日前,也就是玉云白遭遇邪术的前两天。
“十日前?”玉涟池忽然惊呼一声。
“你又如何?”玉云白皱眉看向他。
“实不相瞒,我也在十日前遭到袭击,却没有联想到大人身上。”玉涟池对答道。
“你也遭遇了?”玉融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怒光。
玉涟池虽然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他定然也出手对付过玉云白。
只不过此时,玉云白有别的算计,并不打算发落他,大伙便将此事掀了过去。
而既然玉涟池也遭遇过袭击,同时诞生了刺杀玉云白的想法,这便很难不让人起疑。
——有人要对玉云白下手,而这些朝圣者,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罢了。
玉云白也捏紧了拳头,终于是揪出了这蛛丝马迹。
早在高塔上时,他便诞生了疑惑——自己从未向外人言说自己要朝圣之事,为何这二人会同时来害自己?
而算上海功和神灵少女的事,实际上有整整三人要杀自己!
他们三人同时诞生了出手想法,并在同一日施展邪术。
现在看来。
玉涟池用血玉来陷害自己。
玉井寒则是命令玉别离,用“嫁接邪术”来刺杀自己。
而经由玉融检验,玉柱焚桩确实修炼了海功,却和海浆没有关系,不是召唤肆言境异灵的始作俑者。
那排除这三人,剩下的人只有玉煮酒。
玉融看向玉云白,严肃道:“云白,这事不太正常。”
“速将玉煮酒、玉青镯召来。”玉云白皱起眉头,发号施令。
玉云白必须大力去查这件事,除了玉涟池四人,还有人站在背后,想要杀死自己。
还有谁呢?灯嫡,还是船嫡?
他们杀我做什么?夜长梦多,以绝后患?
玉井寒低声说道:“玉煮酒已经让我杀了,叫他曾经的祈节人来,或许能查出线索。”
“他曾说过,自己的祈节人忽然破功,定然是信仰发生了动荡,或许与此事有关。”
玉云白改口道,“那便将那祈节人抓来。”
法兵这便冲了出去。
“云白小友,我可为玉涟池小友作担保。”就在这时,玉舵突然发话了,“那血玉也许是玉煮酒或玉青镯所为,与玉涟池无关。”
“而闹出这般事来,看起来也是他们遭人算计。”
玉云白摇摇头,“口头之语又有何用?这血玉确确实实摆在这里,若玉涟池一系当真无罪,我定还他们一个清白。”
“不过这玉井寒一系,欲害我性命,该杀,将大鳄带上来!”
玉融提醒一句:“玉井寒还当留下性命,等那案子查完后再杀。”
“好。”玉云白点头。
“玉云白,你可真如他们所说,要成为朝圣者?”玉舵冷着脸说道。
玉云白沉默,玉舵这般发问,实际上算是在逼自己。
事到如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玉云白想要在灾祭大典上进言,成为朝圣者。
只不过玉云白自己为了抓住玉井寒等人的把柄,蛰伏至今,一直没有表明态度。
一旦玉云白表明态度,那么他就将毫无退路可言。
这也就代表着,浪嫡绝后,这一支嫡系或将在未来消失。
这对船嫡而言,自然是好事一件。
玉云白犹豫了一会,点下脑袋,“是,我一心朝圣。”
玉舵终于露出狡黠的笑容。
若是能让浪嫡断绝,船嫡这一时半会吃点亏又算什么呢?
法兵将一只大鳄鱼扯进来,扔进蛭池,又将玉洪涛与玉涌沙推入池子里。
盖上木板,只听见一阵搅动声,那池子里便没了动静。
惨叫声回荡不绝,玉井寒心中已是万念俱灰,他后